“我已经问过了。”
一句话,苏羽茉安静了下来:“他怎么说?他是不知道,还是不肯说?”
“有区别吗?”项飞轻声道。
羽茉摇摇头,看着项飞的眼睛,坚定的说道:“当然有区别,如果他知道晴晴在哪里,至少说明她是安全的,我相信你他不会伤害她。”
“你好像很了解他。”项飞轻松一笑,忽然对她这个论调有了一丝兴趣。或者说,他是没想到羽茉好像对尉迟司彦很有关注的样子。
苏羽茉眼中的流光更为坚定和认真,勇敢的对视着他,一字一句的说道:“我并不了解他,我只是知道他爱晴晴,就不会让她受到伤害。换做是你不也是一样吗?”
莫名的,项飞的心好像被这句话震动了一下。也许是因为这个娇滴滴的大小姐身上展露出来的勇敢。也许是因为她反问自己的这句话。
两人之间片刻的沉默,让羽茉廖然一笑,看来自己这句话真的说进了他心里,他还是爱着黎晴的。其实,她后面还有一句话是没说的——
如果一个女人真的爱上一个男人,也不会在乎为他付出的等待和彷徨!
“如果晴晴回来的话让她想着联系我。我走了。”说罢,拿起包包转身走出了房间。
项飞的唇角动了一下,好像有话还没说完,但她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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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晴知道自己一直是个安静的人,特别是经历了五年前那场变故之后,她好像已经习惯了无声无息的生活。
可像现在这样的安静却实在少见。电话不见踪影,偌大的别墅里除了下人按时间奉上精致的美食,没有人敢和她多说话,没有网络信号,没有电视,甚至没有报纸,整个人真的和外界隔绝了。
如果说昨天她还有焦急和不安,今天已经全然变成了沉静。
总之是无法走出这个别墅,总之是得不到任何讯息。她不愿意被保镖一次次客气的拦住去路,索性安安静静的呆在房间里,找一支笔抱着一摞纸描描画画,用这样的方式娱乐自己也是不错的。一天下来,从房间的轮廓画到某一个精致的摆件,再画到墙上的某一幅名画,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笔下却不知不觉的画出一个人的轮廓来……
她是学时装设计的,画出模特的形状几乎是职业病,她几乎是毫无意识的用了简约的线条去勾勒出希腊神像一般的脸,她知道在绘画艺术里,这只代表一种风格,而在心理学里,这种线条则是代表了一种沉重的心情。
当最后一笔完成之后,她才赫然发现,笔下这个男人并不是模特,而是尉迟司彦!
怔怔的看着自己的“作品”,只觉得心里一涩,怎么会画出这张脸?这一刻她忽然觉得自己竟然像个主人抛弃的小动物一样,巴巴的看着主人的脸回忆着自己曾经的幸福。
可问题是,他给过自己幸福吗?心里这么问着自己,可脑海中出现的却是自从遇见他之后的一幕一幕,试衣间里那一记裂帛之声,同事们瞠目结舌的愕然,办公室里的监视器,还有少女峰雪场上的那场比赛,甚至是那一夜的疯狂……
“嘶”的一声,画稿被她的小手一撕两半,像是要把记起的那些都彻底撕碎似的。
然后把揉成一团的“尉迟司彦”丢进了旁边的纸篓。那一刻,她心里竟然有种释放,混蛋男人,最好把他也扔进垃圾桶!
“晴儿。”
正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推开,加上这个声音把她吓了一跳。
惊喘一声,陡然转过身,果然是这个人站在门口,正饶有兴趣的看着自己。
“呃……”也许是刚刚做了亏心事,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说什么。其实她是没想到他这么早就回来。
倒还是尉迟司彦看出了她的局促,眼中盈着淡淡的笑意,走进门来看着她散落一地的画稿,扬声问道:“画的很不错啊,怎么扔掉了呢?”
黎晴目光一动,不自然的动了动唇角:“不喜欢就扔了。”
然后俯身捡起那些画了一天的成果,全部团在一起,同时丢进了纸篓。也不知怎么,她开始怕他知道自己做了什么。
尉迟司彦也没过多的追问她,而是伸手将她拉向自己,猿臂紧紧的环住她的纤腰,低头看着她,另有意味的问道:“如果是我一笔一笔画的,我就不会舍得丢掉,这么说来是不是女人总是比男人狠心?”
黎晴虽然敛着眼眸,但也知道那道犀利的精芒正停在自己脸上,更明白他这话里的意思,但却不敢看他,就好像是自己真的于心有愧一样。是自己狠心吗?
分明是自己被囚禁在这里,为什么他倒是一副受伤的样子。
她想说,对于无所谓的东西没有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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