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类的,全部统统真相大白了!”
“王爷说的是。”木梓衿上前,端起酒杯为宁无忧斟酒,“红线自知比不上那位木梓衿,但我若是木梓衿,便希望王爷能早日安家立业,娶妻生子。不要在对他念念不忘。”
“凭什么?”宁浚握紧拳头。
宁无忧看着她纤细的手指,那清冽的酒慢慢地注满酒杯,微微笑了笑。
“因为,木梓衿也是会娶妻生子的。”木梓衿平举酒壶,看着那杯清透的醇酒,“我若是木梓衿,也只希望做一个平凡市井小民,一生平安无忧,家人健康长寿。一不愿与帝王皇家贵胄有牵扯,二不愿卷入风波诡谲身处危险,三不愿被王爷青睐,成为皇室一份子。”
宁无忧握住酒杯的手蓦然骤紧,清澈平静地酒面泛起涟漪,倒影在其中的灯火璀璨,摇曳模糊。
“为什么?”宁浚不解,“在皇家,富贵权势,尊贵无双,锦衣玉食,鲜衣怒马。市井小民有什么好?起早贪黑奔波忙碌劳累一生,只为一日三餐、箪食壶浆、布衣粗茶。”
“人人都躲不过生老病死,普通百姓大多病死老死,而皇家……”她微微咬唇,没再说下去,可身旁的三个男人都突然沉静漠然。
一杯浊酒下腹,宁无忧轻声笑了笑,举了举空杯,木梓衿立即上前为他斟酒。
酒未满,他的手突然快速一转,杯中的酒尽数洒在了木梓衿的衣裙之上。
木梓衿脸色一白,立刻跪地,俯首磕头,“王爷恕罪,王爷恕罪……”
“没用的东西!”宁无忧低声呵斥。
“王爷恕罪,奴婢肩膀受伤,方才一时疼痛没拿稳酒壶,害王爷洒了酒……”她战战兢兢地缩在地上,头也不敢抬。
“五哥,她也是不小心的,我看算了。”宁浚劝解道。
“看在今日昭阳公主生辰,责罚了你会坏了兴致,本王便饶恕你了。”宁无忧淡淡地说道。
“多谢王爷。”木梓衿立刻起身。
宁无忧嫌恶地瞥了她一眼,说道:“身上脏成这样,污了本王的眼,让人带你去换件衣服。”
一旁,公主府的侍女得了宁无忧的吩咐,过来带着木梓衿去换衣裳。侍女在前方带路,木梓衿便想办法和她熟络起来,“这位姑娘,公主府中蝴蝶倒是很多啊。”
“快别说蝴蝶了。”那侍女抬头果然看见几只蝴蝶在空中飞舞,吓得脸色白了白,“自……自那日,公主从行宫回来之后,便让人将府上的蝴蝶尽数捕杀了。往后若是看见蝴蝶,都要杀死。”
说着,果然见两个小厮拿着网子,将那几只蝴蝶扑了下来,用脚踩死了。
“这是为何?”木梓衿不解,“公主府百花盛开,有蝴蝶很正常啊。”
“前段时间蝴蝶总爱扑人。”侍女轻声说道,“不知为什么,最爱扑公主的贴身嬷嬷,后来,那嬷嬷在行宫就被烧死了,听说……我也是听外面的人说的,那嬷嬷死后,尸体之上有蝴蝶飞舞围绕,怕是妖异。所以,公主视蝴蝶为不详之物,见到就必须扑杀!”
“哦,原来是这样。”木梓衿状似深沉地点点头,“那你们驸马爷……”
“红线姑娘!”侍女不悦地打断她的话,“驸马爷可不是你能觊觎的!”
什么?木梓衿愣了愣,没反应过来她什么意思。
“在公主府,若是有女人敢讨论驸马爷,公主会生气的!”
“你个死不要脸的烂蹄子!”侍女的话音刚落,忽而听到走廊边,一个年龄较大的妇人双手叉腰,正教训一个跪在地上的侍女,那侍女脸上鲜红的巴掌印触目惊心,正哭得梨花带雨。
“驸马也是你能肖想的?”妇女伸出指头狠狠地戳着少女的脸,“别以为你长得一张细嫩的脸蛋儿驸马爷就会喜欢!你以为你会是孙婉?和驸马爷在贤王府弹过几次琴,驸马爷就多看你几眼了?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小心公主挖了你双眼!”
“嬷嬷,奴婢没有……奴婢刚才,不过是对驸马爷说,贤王楚王他们,都到正厅了……”那跪在地上的少女哭诉道。
“公主还在,轮得到你……?”
“别多管别多看。”为木梓衿带路的侍女低声说道,“快跟我来。”
木梓衿只好跟上,到那侍女的房间里,换了衣裳,又被侍女带回了正厅。
这侍女警惕得很,一路上也不让她东张西望,回到正厅时,又安静地站在宁无忧身后。
这才发现,正厅只内已经坐满了人,几乎都是皇室的人,公主王爷,宫妃女眷,欢声笑语,其乐融融。贵妇千金华裳盛装,金玉满目,奢侈华贵。
桌上也陆陆续续上了美酒和佳肴,只等着主位上的人到齐,便可以开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