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鞭的士兵的手,说道:“顾兄且慢!”
顾明朗沉肃着一张脸,如铁塔一般,稳稳地站在一步之外,似乎是要看着赵知良受刑。见到木梓衿和宁浚一同前来,顿时有些惊愕。再看了看他们两人慌张无措的样子,对着左右挥了挥手。那行刑的人立刻得令离开。
宁浚和木梓衿蓦地松了一口气,“顾兄,何事要动这样大的肝火?怎么动不动就打人呢?这里是京城,又不是西北,京城的御林军可是皇军,不能随便打的。”
木梓衿趁机将赵知良从凳子上扶了起来,赵知良歉疚地看着她,垂首不语。
“贤王殿下,”顾明朗行礼,“您这是……?”他又转头看了看木梓衿,目光微微闪烁。
“顾兄,这是个误会,这位姓赵的兄弟,是我和红线的好友。他来京中,原本是在军巡房做武侯的,可是以他的才干和能力,做一个巡城的武侯太委屈了,所以红线就拜托了我让他进御林军。”宁浚很少如此一本正经又严肃地说话,态度更是端正肃然,他微微抬了抬下颌,说道:“他身家清白,长相也是百里挑一的,伸手也不错,尤其擅长马术。”他说着,立刻拉住赵知良的手,摊开来给顾明朗看,“你看,手上的缰绳茧子还在,说明他马术不错的!”
顾明朗却微微眯了眯眼,说道:“红线介绍的?”他原本就在回春堂之中见过赵知良,今日来查看左卫的时候,偶然看到了他。一时也诧异他怎么会在左卫里,便询问了左卫统领,左卫的统领一查之下,竟发现他是钻了空子进来的,至今还没有得到金册。
顾明朗刚刚接管御林军,必须树立治军严厉的形象,以正视听,而赵知良刚好便撞在这当口上,就算想看红线的面子,也说不过去。
“正是!”宁浚连连点头,“你也知道红线是我五哥的人,我又对她打了保票,一定让赵知良顺利进入左卫。顾兄,你若是这样做,我的面子往哪儿搁啊?”
宁浚左一个顾兄,右一个顾兄,将顾明朗叫得如此亲热,已经拉下脸来了,木梓衿咬了咬唇,说道:“将军,这位赵知良你也知道的。当日在回春堂你也看见他的能力了,他可以一个人扛四袋药材……”
“红线,”顾明朗打断她的话,“此事怕是不妥,我当到御林军,虽然是大将军,但是御林军之中的官职并不是只有我一人。其实我要办事,也有许多的掣肘和顾虑。若是我在这里出了问题,那那些想要抓住我把柄的人……”
木梓衿脸色微微一白,她也知道,宁无忧等人设法让顾明朗到御林军,其实就是想让顾家脱离西北军从而有所掣肘。而当今的天子,那个坐在皇位上的皇帝,对顾家手中所掌握的兵权也实际上很是顾忌。
顾明朗调到御林军,看似留在了京城风光无限,其实有多少的势力牵扯阻碍着他,绝对没有他一个人在西北掌管西北军那般自在。
但是西北军兵马大元帅也不过是率兵出征时临时所钦封的头衔,回了京,自然就将这头衔去了,大部分兵权也回到了皇帝手中。
宁浚和赵知良都愣住了,几人面面相觑。
顾明朗蹙了蹙眉,看了看木梓衿,再看了看隐忍怒火的宁浚,说道:“虽然说,赵知良是钻了空子进的左卫,但是这件事情宣扬出去,好像也不太好。”他深吸一口气,说道:“不如这样,就让你先在左卫试用一个月。正好不久之后,便是围猎,围猎之前,御林军都要先去猎场布阵守卫,做些事前的安排,不如就先到猎场试试赵兄的身手,就当是入军的考核,怎样?”
“如此甚好!”宁浚一拍手,“就这么决定了!”他一扫刚才脸上的阴霾,兴奋得不行,伸手拍了拍赵知良的肩膀,说道:“赵兄,你可要好好地表现,守卫猎场可是御林军的重责,那是保护当今天子的!”
木梓衿却仍旧没有放松,“将军,到底要如何试?”
“当然是看谁捕到的猎物多啊!”宁浚双眼发亮,“正好本王好久都没有去猎场活动了,不如就多叫几个弟兄,不是要试身手吗?不如就比赛好了。”
“若是比赛,是团队比还是个人?”木梓衿问。
“当然是团队!”宁浚看向顾明朗,说道:“按照以往的规矩,每个人可以带一个队,一个队可有五个人。每个队有不同颜色的箭,约定好时辰,时辰到了之后,就清点捕到的猎物的数量,谁多谁就赢。”
“正是。”顾明朗点点头,“只是,我们只是去小试一番,不宜有太大的动静。一来是查看猎场是否安全,二来,是试试赵兄的身手。”
宁浚伸手一把搭在木梓衿的肩膀上,说道:“红线,你和我以及赵兄一队,到时候再叫上五哥和六哥,我们就赢定了!”
“既然如此,那三日之后,皇城猎场,静候各位。”顾明朗赞同地说道,又称自己还要去查看其他的御林军司卫,便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