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变,立即摇手,“我就不用啦,也用不着。你们今晚住在寺庙里?”
“是啊。”赵知良点头。
木梓衿不好打扰人家,说了几句就与两人告辞了。
木梓衿又在街头游走了几圈,期间被几个小摊贩缠着不得不买了几个护身符,小摊摊主还再三保证那绝对是荐福寺高僧开过光的。她怎么都推脱不掉,为了减少麻烦,只好买了。
木梓衿有些兴致缺缺,见时辰不早,便回了寺庙所住的院落之中。
很是难得,宁无忧与宁涛以及礼部尚书依旧没有回来,反而是宁浚,百无聊赖地撑着手坐在凳子上,听见脚步声,猛地一回头,双眼精亮精亮,上前来拉朱她的手,一叠声地说道:“你回来了,我告诉你一个有趣的事情,刚才我在寺庙之中,碰到齐侯还有明瑛郡主了……”
“齐侯?”木梓衿蹙眉,“你什么时候看见的?”
“就是刚出门那会儿。”
原来如此。若是他刚才碰见,那为什么木梓衿没有看见他。她走到凳子前坐下,倒了一杯茶喝下去。
“你听我说,”宁浚贴身靠了上来,“这件是事情啊,我非说不可,要不然得憋死我!”
“那王爷您说啊,红线洗耳恭听!”木梓衿放下杯子,懒懒地说道。
“这事说来话长。”宁浚一脸的神秘与夸张。
“那就长话短说。”木梓衿在心头翻了个白眼。
“哦,我出门时,你才我遇到谁了?”宁浚顿时一惊一乍,表情夸张,连眉头都要飞起来了。
“你不是说你遇到齐侯了吗?”她漫不经心。
“哎呀,你跟五哥一样,一点都不懂得情趣。”宁浚灵活地贴了上来,故意凑近她,“难道除了齐侯你就不会猜别人了吗?你就不想知道,与齐侯有关的人还有谁?你要知道,平时啊,这些豪门深宅里啊,最不缺的就是八卦噱头了,什么妾室争宠啊,吃醋打架啊,争权夺势啊……你多分了一杯水一匹布啊……”
“您到底想要说什么呢?”她无奈地叹口气,恨不得晚些回来,这样就不用听他聒噪了。
“哈哈,我看见齐侯的夫人与明瑛郡主争风吃醋啦!”宁浚风格大变,哈哈大笑,“我原本以为明瑛郡主会是齐侯的掌上明珠,没想到她也会有失宠的一天啊,我就说啊,齐侯没儿子,如今他二夫人怀了身孕,一定想着肚子里的是个儿子,早就把明瑛郡主这个赔钱货的女儿忘得一干二净啦!”
木梓衿又面无表情地喝了一杯茶,茶水寡淡无味。
“你猜,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明瑛郡主脸都要气绿了啊?”
“什么?”
“哦!我原本是想出去吃东西的,但是很巧,就遇到齐侯他们啦,齐侯见了我,很是热情的和我打招呼,我便过去凑热闹啊。你也知道,当时明瑛郡主和齐侯的二夫人也在。这个二夫人啊,最是会献媚讨男人喜欢了。
当初她不过就是一个员外家的嫡女,身份也不是特别尊贵,可是见了齐侯,就是不知道用了什么方法,把齐侯迷得五迷三道的。最后齐侯就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啦,齐侯不顾明瑛郡主的反对,硬是将她娶回了家。
成亲那天啊,那二夫人还没有与齐侯拜堂,明瑛郡主却不知从哪儿弄来了她娘亲的灵位,放在堂上,让那二夫人必须先跪拜了她娘亲,才能和自己的父亲成亲!那二夫人也是个狠角色,她知道自己是明媒正娶进门的,根本不是去给人当妾室的,而是堂堂正正的齐侯夫人!她哪儿会受这个委屈?就算要跪拜,也要等到婚礼结束之后再拜。
但是明瑛郡主泼辣无比,最后硬生生地将那二夫人按倒在地,抓住她的头‘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
木梓衿听了下去,也来了兴致,手中刚倒的茶水也忘了喝了。
宁浚继续眉飞色舞,讲得绘声绘色,比说书人说得还精彩顿挫,“你不知道啊,明瑛郡主让二夫人磕了头,还当众宣告,竟然已经磕头认了她的母亲,那齐侯娶的,便是小妾,全齐侯的人若是敢叫她夫人,就是谁和明瑛郡主过不去。
明瑛郡主当时一剑从腰间挥出,‘刷刷刷’几下,将那二夫人的喜服给砍了个稀巴烂,那二夫人当时差些昏倒在地了。那几剑,虽然没有伤着人,但是可把全府上下的人都唬着了,所以啊,此后大家都叫齐侯新娶的夫人为‘二夫人’,不敢叫夫人。以免触了明瑛郡主的忌讳。”
木梓衿不由得在心头拍手叫好,“明瑛郡主是个率直人,是个性情中人。”
“我看她是无法无天!”宁浚一拍桌子,“她个女人,管男人什么事?还管到她爹头上了。没有哪个女人,会像她那样跋扈嚣张又凶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