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如玉似花一般的人,变得如同厉鬼一般恐怖。院落之中不知是哪个妇人不经意看到,惊叫一声,又赶紧捂住嘴巴。
木梓衿检查完尸体,又将白布盖好,转身看了看宁无忧。
“齐侯,多有得罪,”他漫不经心地道歉,随后走出几步。
齐侯这才犹如恍然惊醒一般,连忙让人盖好棺材,让人抬着棺材离开。
“王爷,二夫人所中的毒是……”木梓衿低声对宁无忧说,宁无忧轻轻摇头,她抿了抿唇,连忙噤声。
待这处院落平静下来之后,宁无忧与木梓衿才回到自己的院落。
“见血封喉。”宁无忧轻声说道,“二夫人所中的毒,死后尸体在一定时辰内,皮肤溃烂乌黑,面目微微肿胀,全身毛发全部脱落,连指甲也松动。除了箭毒树汁液所制成的见血封喉剧毒之外,便没有任何毒物能将人毒成这样。”
话音落下,众人都觉胆寒,“这见血封喉的剧毒平时很少见,到底是什么人才能得到?而且,偏偏就要毒死二夫人呢?”
“这毒发作很快,两个时辰之内,不管是口服还是被沾有毒的利器刺伤,都会毒发而死。”宁无忧继续轻声说道。
“这毒发作得这么快,那就说明,二夫人死前两个时辰,谁与她在一起,谁便有下毒的机会。”孙尚书立刻说道。
木梓衿摇头,“她死前两个时辰,肯定是与齐侯在一起,那时已经夜深,大家都入睡了,除了齐侯,又有谁会在那时候接近她?”她蹙眉,咬着唇又思索了片刻,“可是,这太不合常理。”
“是。”孙尚书抬手一拍了拍头,“若是真是齐侯下的毒,那齐侯就太傻了,明摆着告诉所有人他就是凶手。”
“而且,二夫人并不是服毒,而是被刺伤了手,我想,这见血封喉的毒,就是她被刺伤时所中的。”木梓衿随宁无忧一同进入正厅之内,见宁涛与宁浚二人已经收拾妥当,真是要准备出寺庙了。
“目前要解决的,便是二夫人,到底触碰到了什么被扎了手,而她自己却没发现,而且,齐侯也没有发现。”她继续说道。
宁无忧轻轻叹气,“如今查办宋奎英等人的案子比较紧急,齐侯夫人的案子可派给刑部其他人处理。”他淡淡看了看孙尚书,“你已在查办宋奎英的案子,齐侯夫人的案子,便交给刑部侍郎去安排。”
“是。”刑部尚书立刻点头,“下官这就去安排。”
“先帝的祭祀大典快要到了,皇上定会下旨让刑部和大理寺尽快破案,以免祭祀节外生枝,你们自己提高警惕。”宁无忧说完,让人收拾好东西,带着一行人离开了荐福寺。
荐福寺内出了命案,所幸案子发生在贫民百姓无法入内的院子里,消息被封锁住,倒是没有造成太大的恐慌。荐福寺的声誉几百年来不容轻心,若是有半分不妥,那对于荐福寺和京城的大多数百姓来说,将是一场无法估量的灾难。
玄隐大师与几个寺庙之中有身份的僧人恭敬地将几位皇室权贵送走,还未走远,却又见一个僧人匆匆忙忙地追了上来,跌跌撞撞惊骇不已地跪倒在宁无忧身前,语不成句,“王王王王、王爷……”
“咦,你学狗叫呢?”宁浚指着跪在地上的僧人大笑。
那僧人“噗通”一声重重地将头磕在地上,“王爷,不好了……又、又又死人了……”
宁浚的笑声戛然而止,而所有人的脸色瞬间阴沉凝重起来!
宁无忧蹙眉,隐忍什么情绪,低声问道:“谁死了?”
那僧人直起身来,面色仓皇扭曲,“是……是顾家少爷……”
“顾允鸿?”宁无忧轻声念出这个名字,却平淡无比,他微微抬头看了看寺庙,那香火鼎盛的庙宇之内,一天之内发生两起命案,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宁涛抬了抬手,示意那僧人起来,“带路,我与你一道去看看。”
木梓衿立刻跟上。她心头百转千回,如万千丝线纠缠不定,乱成了一团麻一般。
“顾允鸿之死,怕是有蹊跷。”宁无忧不知何时也跟在了她身旁,低声对她说道。
她点头,脚步不由得匆忙起来,“他此刻死去,让人难以理解。若是刘家人下的手,那倒是说得通,毕竟,顾允琛是他害死的。”
“刘家人为顾允琛报仇从而杀死了顾允鸿,也不是不可能。”宁无忧轻描淡写,“但是顾允琛的死,与宋奎英的死有关联,那么就是与云南王旧部有关联。他此时若是被杀害,也许是他曾参与谋害顾允琛时,与云南王旧部有过接触,所以云南王旧部潜伏在京城之中的人,想要杀他灭口。”
她心中一沉,缓缓地点头,“王爷说得对。”
几人来到顾允鸿所住的院落,并没有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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