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双面绣,”芍药很是得意,清美的小脸多了几分俏丽,“这也是我得意的地方,京中虽然也有很多优秀的绣娘,但是他们的绣法都是传统的单面绣,绣作只能看到正面,背面便看不清楚或者根本无法成为绣画,我这中绣法,有的可以是双面相同的绣画,有的也可以是双面不同的绣画,且意境与美又不同。关键是在绣的时候,掌握针法和绣线。”她将枕套翻到背面,“这背面的绣画,又是另一幅完整的兰花,绣的时候,是在正面丝线与针脚的基础上绣上去的。”
木梓衿点点头,“我看不用改了。”她将枕套拿到手中,小心翼翼地捧着,“我很满意,谢谢。”
“这双面绣好是好,但是有一个缺陷。”芍药又轻轻地拍了拍她手中的枕套,有些难为情地说道。
“哦?什么缺陷?”木梓衿不解。
“清洗起来比较麻烦,这双面绣的丝线之中也容易藏污纳垢,若是不懂的人,随意清洗会破坏绣面的。”
“那如何是好?”木梓衿有些无奈,“楚王府上,怕是没有懂双面绣的人。”
“若是姑娘不嫌弃,一个月之后可以拿回来让我帮你清洗。”芍药很是热情,“这绣是我亲自绣的,我自然知道怎么洗才会破坏这绣面。”
“如何得麻烦你了。”木梓衿淡淡笑了笑,“那我得让王爷多算你工钱了。”
“无妨,”芍药推辞了,“你是大郎的朋友,不用和我说这些客套的话。”
木梓衿依旧面带微笑,两人在房中聊了一会儿,又听闻隔壁房间之中似有脚步声,芍药双眸一亮,“是大郎回来了。”说完,她转身便向隔壁的院落之中走去。
“大郎。”
木梓衿见她推门而进,殷切娇羞地喊着赵知良。她不由得蹙了蹙眉,抬头看了看天色,赵知良此时回来,未免早了些,她记得御林军左卫恰在一盏茶之前换岗。一盏茶的时间,可不够他从皇城走到这丰安坊的。
“赵大哥,你回来得这么早?”木梓衿走入院中,见赵知良似在院中寻找着什么,见到芍药进了门,脸色才放松。
赵知良有些歉然地看着木梓衿,“木……木有啊,我我特意早了一盏茶离开,让接替我的人多帮我看一盏茶,所以就早回来了。”
木梓衿嘴角忍不住微微抽了抽,什么木有?他是下意识地想叫自己木头,发现不对才临时含糊了过去吧?
她淡笑,“你干嘛早回来啊?”
“我……”赵知良傻傻一笑,“我去了万珍坊。”
“万珍坊,你去那儿做什么?”芍药也疑惑地看着她。
“万珍坊的朱钗首饰全京城最好,那儿的师傅手艺也巧,我去帮你修补了一个木簪子。”赵知良说着,将怀中的一根木簪子拿出来,“这是我在你床底下发现的,我捡到的时候,见簪子坏了,便偷偷拿去万珍坊给你修补好了,你看,是不是一模一样?”
芍药看着那簪子的脸色诡异又惊诧。
木梓衿上前,一把将那簪子拿过来,那簪子不过普通的檀木所制,檀香早已散发了,雕工古朴简约,簪子上两只□□的燕子,缱绻缠绵,比翼□□。
木梓衿拿着簪子的手微微颤抖,呆怔地看了芍药一眼。
芍药无声沉默地将那簪子拿过去,双手捧着,揽入怀中,“谢谢大郎,我很喜欢。”
赵知良爽朗一笑,“早知道你会喜欢。”
木梓衿见他们两恩爱亲昵,也不便再久留,拿着枕套离开,回了楚王府。
楚王府之中,还未走近善水堂,便听见清浅起伏的人声。木梓衿听那几人的声音熟悉,便没有回避,径自走了进去。
堂内,宁浚坐在桌前,一把折扇扇得呼呼作响,“五哥,我听说啊,今日一早,齐侯便上奏皇帝陛下,要让明珠郡主远嫁到西域去,恰好有个西域的王子还未婚配,又向大成国提出接亲,那齐侯一下子就将自己的女儿给丢出去了。难道那父女两个,真的是有什么深仇大恨,非得要闹到这样的地步,齐侯竟然让明瑛郡主远嫁到西域那蛮夷的地方,难道从此都天各一方,再不相见了?”
宁无忧不过淡淡一笑,别有深意地说道:“将明瑛郡主嫁过去不好吗?从此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将来一切都和齐侯没有任何关系了。”
“齐侯当真这么狠心绝情啊?”宁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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