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这样可怕的男人,当初她为何有那个胆敢触怒他。活腻了吧?如果不是他的纵容,她的小命还能活到至今吗?
“皇嫂,你怎么了?”纤纤感觉到她身体在颤抖,脸色越发苍白,眼神惊恐的注目皇兄的背影。担心之余,忍不住问道。
“纤纤,你皇兄好可怕哦。”向来藏不住话的顾璃在骇然中把心里话给说了出来,声音虽然细小,却是一字不差的传入了前方的慕容晨耳朵里。
呵……他宠她到最后,换来的只是这么一句话。
她觉得他可怕?
罢了罢,反正这不是更合意了吗?她会怕他那是好事不是吗?至少以后她不敢再轻易惹怒他了,不然他真不知道自己何时会控制不住再像那晚一样伤害她,或者说更严重。
“嗯,皇嫂,皇兄是一国之君,倘若没有威严只怕天下的人不服,又怎镇得住那些妄想作乱的人?”纤纤忍不住为自己的皇兄辩解,其实她也不得不承认皇兄的心狠手辣。
这些年来来,她早已听闻这个大殿上染了不少鲜血,凡是忤逆者——杀!
就像刚才那位尚书大人一样,血溅当场。
“哈哈……凭你们也想抓住我,太异想天开了?你以为老夫准备了二十三年的计划就这么轻易的被击溃?哈……老夫早有准备!”大殿上,仅剩何幻生的阴笑,高高举起手一挥,“统统进来把他们拿下!”
不一会儿,大殿外涌进来一批人,何幻生不禁瞪大双眼,张开的嘴巴足以容下几个鸭蛋。
进来的不是他精心安排的人马,而是各个边关镇守的勇士。他不是让他们在城外等待他的命令吗?
“末将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各位将士挥开盔甲,单膝跪地,雷轰般的声音响彻在大殿上。
“你们……你们好大的胆子,难道不知道兵符还在我手上吗?!还不快把他们拿下!”何幻生已经忘记自己此时已经恢复了真实面貌,还在狐假虎威的喝斥。
几位将士只是充满警惕的瞪了他一眼,继而垂眸等待君王发号施令。
“呵……兵符?你还有兵符吗?符咒倒是有。”开口说话的是张远,他抑制不住激昂的心情,大肆讥笑。
慕容晨给梅友谦递上一个眼神,梅友谦会意,立即站出来揭开真相。
“心蓝被抓早在我们预料之内,你为人谨慎,从不让人靠近你的书房半步,皇上曾派人潜入你书房里翻查,发现并无任何异样,于是得出的结论是,你不让人进入你的书房不过是想要让别人误认为那里就是你藏兵符的地方。其实……一切早在皇上的掌握之中,挖好了坑只等你往下跳罢了!”
那一夜,就是因为要盗取兵符,才会耽搁了营救的时间,造成了无法挽回的遗憾。对西玥将军,其实皇上也无时无刻不在后悔。
而皇后娘娘却不曾体谅过皇上的无奈,皇上也不曾想过要解释。
唉!何必说别人呢,自己不也一样,明明相爱却不能够在一起,明明可以解释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投入他人怀抱。
顾璃不敢相信那晚的真相竟是这样?相对来说是用西玥玄的右臂换回了兵符。倘若他早一步到来,西玥玄不就没事了吗?
慕容晨明明看到她眼中的失望,也只能视而不见。他知道她又开始怨恨他了。
“呵……何幻生,你的易容术虽然天衣无缝,只可惜瞒不了朕。朕的鼻子天生敏锐,凡是易容的人身上都带有一股树胶味,这就是你的失败所在!介于你三年前兵符全部落入你手中,朕断然拿你没办法,只能任由你作威作福三年!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鄢陵国太子的到来只是纯粹到讨教如此简单吧?”他拂袖冷蔑而笑。
“难道不是?那次在江淮,老夫命黑莽前去监视你们,你们之间的谈话老夫可知晓得一清二楚。除非……从那时你已经知道如絮的身份了?!”
何幻生这时才觉得原来刚才那两个男子并不算什么,眼前这个才是这世上最厉害,最恨绝的角色。是自己低估了,总以为他荒淫无度,不理朝政,是因为心爱的女人死了才会如此秃废。
“的确!那时朕已经知晓如絮是你的人,不过朕也只是将计就计,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罢了。”慕容晨嗤笑,这一刻他终于等到了,精心准备了这么久。
“那怀孕一事?”何幻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被陷入了局中局。一个从五岁就掌管朝政的男人,的确是他太小看了。
“当然是假的!”太医院的王御医也在大殿上,他按照计划站出来分解,“不知你可有听过这世上有一种奇特的药,可以制造假孕的脉象,除非医术高明的人,否则无论把多少次脉都觉得是真的喜脉!而这种药当然是皇上在江淮时鄢陵国太子殿下觉得无聊赠予皇上的礼物!”
其实,那次自从知道侧后的假怀孕后,他一直忐忑不安,直到皇上秘密召见他,当时梅大学士、张校尉兼在场,把来龙去脉,和所有计划跟他说了。他知道那是一种恩赐,那是皇上信任他才会如此。所以,哪怕是死他也会配合。
何幻生虽然知道自己已经失败了,但依然猖獗大笑。
“哈哈……那又如何?你们依然办不了我?弩军已经兵临城下,只要老夫一声令下,沧暮王朝就此毁于一旦!”
“切!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老娘早已顶你不顺了!”早已气炸的顾璃突然抄起案台上的砚台砸了下去。
何幻生轻而易举的闪开,咬牙切齿,双拳攥得发出阴狠的响声。
不知何时,慕容晨已经悄然无声的来到她身边,戒备何幻生突然会对她不利。
顾璃可没注意到自己身边罩了一层安全保障,见他靠近,她只是飞快瞄了他一眼,心瑟缩了下,叉腰对这何幻生横眉怒眼的骂道:
“你当真以为刚才那两位帅哥回去睡觉觉啦,你当真以为人家没事大老远跑来问你会不会萨克斯啊?猪啊你!人家的五万精兵可比你那弩军强得多,现在只怕你们的军营已经化成灰尘灰飞烟灭咯,而你们的将士……”
她故意做了个很恐怖的死状给下面这个杀千刀的王八蛋看。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她到底在骂什么,总之是一吐为快。
“啧……”
她此番阵骂令慕容晨再次忍俊不住,别过头去轻笑。
听到头顶上传来的笑声,顾璃才惊觉他在身边。自然反应,她鼓嘴狠狠瞟了他一眼,从牙缝里挤出字眼骂道道:“笑屁啊,嘴抽啊!”
殿上心惊肉跳的各位大臣因为上面冷厉的帝王倏然噗嗤而笑而惊诧。皇上从来笑得如此温暖过,要笑也只是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弧度。
神了!这皇后当真神了?
当然,帝王都绽开笑容了,他们还有什么可怕的。
慕容晨神色不自在的敛起笑意,转瞬恢复了冰冷,好似刚才他不曾笑过,看她的眼神如是冷漠淡然。
何幻生看着大殿上这场闹剧,他始终不明白顾璃话里的意思。
顾璃收起失落的心再次得意洋洋的说道,“谁叫你们的军营没事设在河堤下,一团火,咻~~迅速燃烧,哇~真好玩!”
她幸灾乐祸,把状况描述得有声有色。
慕容晨和张远也不晓得她在说些什么,正期待她的下文,谁知她只顾着自己乐呵了。
“璃儿,什么一团火?”慕容晨侧过身,双手掐上她的双肩。
“呀,痛……”这男人以为她坏了他的事吗?没事那么用力干嘛。
慕容晨见她皱起了好看的眉,才意识到自己因为紧张而弄疼了她,要知道事情到这一刻,他不容许走错一步。
“就是……就是我让太子殿下借着河水顺流,桐油倒进河水里,再点火,这样火苗就一直燃烧敌营了。”顾璃低着头怯怯的说。
那条河江对他来说相当重要,毕竟那里也算是如烟离开的地方。他会不会大发雷霆要骂她?
果然,慕容晨沉下的俊眸,顾璃怕怕的与挪动脚步。
他该不会真的要骂她吧?怪她毁了那条河?
这下,何幻生当下绿了脸,发狠的劈出一掌,光芒万丈。他从袖中画出玉笛,正要吹奏唤出飓风三十二骑。岂料,一条细致的金丝红线‘咻’的从天而降,戾风扫过,他勾唇阴笑,想卷走他手里的玉笛,没门!
他将玉笛一抛,一手卷过那根细线,慕容纤等人见玉笛被抛到空中,都纷纷飞身而起。只有慕容晨冷静自若的站在顾璃的身边冷凝眼前发生的一切。
反正一切已经在他的掌握之中。
“是你?你竟然没死?不可能的,我明明亲眼看着你被送入皇陵!”何幻生震惊不已。慕容恪竟然还活着!!早听说皇后身边暗藏了一位戴面具的高手,他也曾怀疑过是慕容恪,可是那声音根本不可能。
原来……原来如此!
“切!这叫炸死你不懂吗?!”顾璃得瑟的扬眉,借此机会故意把话嚷得老大,这样子,慕容恪以后可以名正言顺的卸下面具了。到时就算慕容晨不愿,文武百官只怕也不依。
慕容晨森冷扫了她一眼,心中很不悦她无时无刻都在为别的男人着想。凭她那点小心思他会不懂吗?
顾璃心又是一缩,不敢迎向他的冰寒。难道他不知道她害怕他这样的眼神吗?
MD!别以为是帝王,那杀人的眼睛就可以随便乱射。
“那又如何?今天老夫就算是死也要你们统统陪葬!特别是你!”何幻生愤恨的指着个顾璃,若不是她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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