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闹洞房沐晖头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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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想不到还是个狠厉的角儿,连这样可爱的小女孩都打?

    “恭喜大人!贺喜大人!”门外四个丫头齐声贺喜。

    “不好,舅舅来了。”凤璿吓了一跳,急忙躲到喜床一侧,借着帐幔,掩藏起来。

    柳氏便端正了身子,双手交叠放在腿上,安静的等着王沐晖过来揭红盖头。

    凤璿躲在红纱帐后静静地听着,但听王沐晖文绉绉的对新娘子道:“夫人,辛苦了。”

    柳氏并不作答,只待王沐晖用金秤挑开了自己头上的盖头,方盈盈一笑,低头含羞道:“夫君亦辛苦了。”

    王沐晖此时方得细看自己的娇妻,却见她笑靥如花,娴静文雅,标准的大家闺秀做派,虽然娇羞,但却不失大方,美目偶尔顾盼,灵巧却不带轻佻,王沐晖心中十分满意,暗暗叹道:我王沐晖三十有五,能得此娇妻,今生无憾矣!因是洞房之中,且左右无人。王沐晖便在柳氏身边坐下,抬手捏着新娘子的下巴,让她面对自己,然柳氏却低眉顺眼,只不去看他的目光。

    “瑾儿。”王沐晖突然叫起柳氏的乳名。

    柳氏心中骇然,想自己的闺名并不曾外泄,纵然新婚放定,那喜帖上不过是写着柳门长女而已,这王大人是如何知道的?

    王沐晖见她面带惊慌,只当是她娇羞害怕,于是伸出另一只手,揽过她的纤腰,让她靠在自己的肩头,轻声安慰道:“此后我们既是夫妻,我自然坦诚待你,你又何必惶恐不安?”

    男人温热的气息如此陌生,柳瑾长到十八岁,还是第一次这样靠在男人的怀里,一时间羞怯窘迫,再加上她担心躲在红帐后面的凤璿听到更加让人难为情的话,于是强忍着咚咚的心跳,挣扎着从王沐晖的肩头抬起头,轻声劝道:“此时外边喜宴未散,大人如何不去前面张罗客人?”

    “嗯,还是你懂事。”王沐晖听了此话,心中十分满意,觉得这个娇妻不但容貌出众,更是贤惠得体,心中便更加怜爱,于是低头亲了亲她光洁的额头,“只是为夫担心你一个人枯坐无味。不如这就把凤冠取下,让丫头们弄些燕窝粥来,你先吃一点。等为夫打发走了那些人,再来陪你?”

    “妾身多谢大人关心,还是宾客要紧。这些事丫头们自会打点。”柳瑾此时心慌意乱,连话都说不成调,只低着头,吐气如兰,心中祈祷小郡主还小,最好瞧不见刚才那番动作。却不知凤璿人小鬼大,自从王沐晖坐在柳瑾身边,捏住她的下巴开始,便拨开了帐子,瞪大了眼睛,仔仔细细的看了个明白。

    ——原来这就是洞房花烛夜?凤璿见王沐晖答应着起身,心中一阵怅然若失,暗暗地摇头,心道真是太没意思了,不就是亲亲天灵盖吗?有什么了不起的?亏得子詹哥哥和大哥二哥神神秘秘的折腾了这么久。

    王沐晖起身出去,凤璿便忽的一下子从后面蹦出来,扑到柳氏怀里,左右打量她羞红的脸,笑道:“舅妈舅妈,你的脸好红哦,是不是胭脂用多了啊?”

    柳氏已然摘了凤冠,虽然身上的喜服厚重不堪,但此时已经可以自由活动,于是弯腰把凤璿抱在床上,平心静气的跟她说话,才发现这个小郡主,满脑子都是千奇百怪的东西,很多时候,她都被这小丫头问的无言以对。

    “舅妈,刚才舅舅亲你的额头,你什么感觉?”

    “舅妈,你害怕吗?”

    “害怕什么?”

    “害怕我舅舅啊,不然为什么你不敢看他?”

    “舅妈,这儿怎么有块白色的丝帕?这洞房之中,不应该都是红的吗?”

    “舅妈舅妈,这是什么呀?”凤璿终于在床头的暗格里翻出了一本春宫,还没来得及翻看,便被柳瑾劈手夺去,“呃,舅妈,你好凶哦!”

    “小孩子家,不许乱翻东西。”柳瑾一个头两个大,发现自己活了十八年,竟然对一个五岁的小丫头束手无策,偏偏她那双纯洁无暇的眼睛眨呀眨的看着自己,仿佛是天下间最纯净不可亵渎的精灵。

    “舅妈,你别赶我走啊,我会乖乖的。”凤璿终于示弱,乖乖的从床上爬下来,坐到一边的椅子上,从桌子上捡了点心来吃。此时宴席已经过了大半,她的小肚子早就饿了。

    不多时,丫头端了燕窝粥来,柳瑾和凤璿二人都吃了些。凤璿便累了,连声打哈欠。柳瑾吩咐丫头服侍凤璿在一边的榻上睡下,又叫人去宴席上,悄悄地回了北王妃,叫她放心。

    黛玉听人说女儿跑去了洞房里,跟新娘子说话,只是淡淡一笑,一点也不意外。这便是自己的女儿了,若是她能乖乖的在一边,陪着自己和这些诰命夫人们说话,才叫奇怪呢。

    跟新娘子聊天也好,省的到处乱跑又去闯祸,黛玉告诉来人,说一会儿宴席散了,便去接女儿,只叫新娘子别嫌腻烦。那丫头陪笑道:“我们新夫人高兴地紧呢,正少个人说话,这会儿郡主已经困了,吃了点心和燕窝粥,已经睡下了。王妃只管放心就是,有妥当的人照顾着。”

    黛玉点头,打发那人回去,便又同边上的人说笑。

    宴席至二更天方渐渐散去。黛玉忙了这些日子,全身都乏透了。想着凤璿还在新房里,恐怕此时撒花帐闹洞房的人都赶过去了。她在那里十分不妥,便叫紫鹃去找了她来。

    紫鹃赶到洞房时,子詹,子律,水琛,水琨,还有耿鹞翎等人都在,屋子里还挤了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看样子也是极斯文的,大概是王沐晖的门生。紫鹃也不多话,只寻着凤璿,拉着她的手,强行带她离开。

    凤璿初时不乐意,只在原地不动,又回头叫子詹。子詹见是紫鹃来带凤璿,知道是北王妃的意思,况且闹洞房本就不是小姑娘能参与的,便哄着凤璿让她回去睡觉,宽慰她道:“乖,跟你紫姨回去吧,明儿哥哥找你玩,把今晚的有趣儿的事告诉你。”

    “不行,你要想办法接我去太子府上住几日才好。”凤璿委屈的讲着条件。

    “好,没问题,天很晚了,回去睡吧。”子詹拍拍她的小脸,宠溺的微笑。

    凤璿心满意足,跟着紫鹃去找黛玉,当晚也不回北王府,只在这里歇下不提。

    却说这边撒花账的婆子围着新床左右来回的把花生,栗子,红枣,桂圆四样吉利果子在新娘子头顶上撒过,一颗颗圆滚滚的落在大红锦被上,小孩子们跟着起哄,欢笑声一声接着一声。

    此时王沐晖已经往屋子的四角都射了箭,被喜娘们拉着推到床上,和新娘子肩并肩坐在一起。

    “诸位诸位!听我说,咱们都是文明人,这闹洞房嘛自然也该来点文明词,那些咬苹果,叼糖果的劳什子,咱们就不用了!没意思啊,诸位说是不是?”林少顷虽然比王沐晖早成婚,但在王沐晖面前,却是兄弟,今晚闹洞房,自然是他的领导。

    “对!少顷说的对!”人群里有人附和。

    云轻庐不知何时先跑了来,却没跟水溶等人一起,“林大人先来!给新郎新娘出个好的!”

    “这个不难,只是如果我出上联,却不许王大人对,只要新娘子对,如何?”林少顷笑道。

    “新娘子亦是书香门第,怕他作甚?”子詹在一旁添油加醋。

    “对了对了,这新娘子原是皇后的亲戚,太子说她能,定是能的。就让新娘子对。”水琛也煞有其事的说道。

    王沐晖恨恨的瞪了水琛一眼,无奈这小子根本不看他舅舅,只瞧着新娘子坏笑。

    “舅妈舅妈,你该不会是怕了吧?”水琨看着羞涩的新娘子,在一边做出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

    “啰嗦什么?快出上联。”王沐晖知道今晚他们若是不闹出点新花样来,是不会走的,于是大手一挥,颇有一副壮士风采。

    “好了,请听好了。”林少顷笑笑,出口成章:“东长庚,西启明,南极北斗,谁即接新人?”

    新娘子无奈,沉思片刻,即对道:“春芍药,夏牡丹,秋菊冬梅,君是探花手。”

    众人哗然喝彩,都道:“对的妙!对得好!”

    这时又有一位后生笑嘻嘻出了一联“新娘子你可听好了,你身上有种东西如药碾。”

    新娘一听害羞得很,头低得更低了,细声答道“我发间无分左右是枝花。”

    “新娘子真是厉害!不愧书香门第!”众人都翘起大拇指,连声称赞。

    王沐晖见水琛水琨二人俱在一边帮腔,子詹子律更是乐得哈哈大笑,心知这些人若是没有他们几个撑腰,是万万不敢这么放肆的,于是暗暗地瞪了水琛一眼,给他一副:‘明天要你好看’的神色。

    水琛却不以为意,拨开身边的众人,上前对着王沐晖和柳瑾,躬身作揖,陪笑道:“舅舅舅母,外甥也有一联,说出来,请大家一起对。”

    “好!小王爷博学,又是王大人的得意门生,这甥舅之情自然不同寻常,快快说来!”林少顷忙怂恿,今晚这几个小祖宗再不说话,回头自己可就当炮灰了。

    “舅父舅母生烦恼,手打脚踢口相骂。”水琛早就准备好了,此时笑嘻嘻的说出来,为的就是堵王沐晖的嘴。

    王沐晖无奈,只摇摇头散了心中的火气,有道是新婚三日无大小,这帮孩子们也是图个热闹而已,何必较真?

    “哈哈!这个极容易,难不倒谁。”云轻庐早就在一边看热闹,拍手笑道:“新郎新娘做快乐,眉撞嘴合面相挨。”

    “哄——”众人哄堂大笑,更有几个笑得前仰后合。

    子詹也忍不住,笑道:“这个云大人说的倒也贴切!”

    此时房门外水溶漫步踱来,见众人闹的开心,便立在门口看热闹,因听见子詹的话,便咳嗽一声笑道:“无妨无妨,新婚洞房之禧,原本就该说些笑话才有趣,你们且好生听着,我这里还有一句好的。”

    众人忙回头看时,却见是水溶,忙立刻让进来,欲行礼时,被水溶挡住,“今儿来闹洞房,论理,我是王大人的内弟,少不得也来凑凑趣。”

    “新婚三日无大小,王爷有好的快请说出来,小的们也好学习。”不只是谁不知死活,在角落里嚷了一句,引得王沐晖暗暗咬牙。知道水溶必然不跟别人一样,他一出口,说不定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好,诸位见笑了。美新娘,早早房中包棕子。”水溶洋洋得意的看了王沐晖一眼,待众人笑够了,方道:“这个要沐晖兄来对方好。”

    王沐晖纵然能对,此时也不好开口。只啐道:“这也是王爷说的话?当着小辈儿的面,王爷也该收敛些。带坏了孩子们,倒是值得多了。”

    “这是什么话,他们也不是小孩子了,况且男儿家,闺房私事早晚都要知道的,今儿不过是借着机会,大家说说笑笑,逗笑了新娘子,才是最值钱的!”水溶笑着,暗暗地瞥了那新娘子一眼,却见她早就羞得满脸通红,一味的拿帕子遮着自己的脸,低头发窘。

    “这么好的对子,王大人不对,我来试试!”耿延锋瞧着耿鹞翎的手从外边挤进来,他原本嗓门就大,此时一嚷嚷,众人忙又回头,给他让开一条路。

    “又来一个将军!今晚的洞房闹的可真是到了极致!”林少顷对着耿延锋拱手。

    “呵呵,王兄等了这许久,终于盼来了今晚,我们怎能不来?”耿延锋呵呵笑着,往日的冷静严厉不复存在,几年的京官生涯把他那棱角分明的臭脾气磨了不少,“王爷刚才那句上联极妙,我也听人家说了一句,虽然不是我自己的,倒是跟这句很对路,你们听听:佳才郎,夜夜床上舂糍粑。”

    “哈哈……妙极妙极!”水溶击掌称赞,众人也连声叫好。

    “诸位诸位,我也有一联,不过不是给新娘新郎对的,在座的诸位,除了王爷和将军外,大都是王大人的门生,今日师傅大喜,做徒弟的很该对上一联助兴,大家说是不是啊?”子詹清朗的声音虽然不高,但话一出口,众人便都安静下来。

    “好,太子便是舅舅高足,水琨也跟着舅舅学习多年,太子既然出上联,那水琨只好跟下联了。”

    “嗯,好样的,不甘落后,不愧是我的好兄弟。”子詹坏笑着看看水琨,又轻咳一声,说道:“大鱼吃小鱼小鱼吃虾虾吃水水落石出。”

    水琨一听,好家伙,这么一大串?只是这样的对联要一百句下联也不难,难的是如何把这男女情事说进去。水琨虽然鬼点子多,可对这些事情却不怎么精通,毕竟才十来岁的孩子。水溶在一边,知道水琨的心事,便悄声在他耳边指点了两个字。水琨恍然大悟,一拍手,朗声对道:“师傅压师娘师娘压床床压地地动山摇。”

    “哈!”

    “呵呵!”

    “哇哈哈……”

    千奇百怪的笑声轰然响起,屋子里一片东倒西歪,更有笑得撑不住的,把一边的高几也给撞歪了。

    子詹一边笑一边敲着水琨的脑门,骂道:“你这混小子,哪里来的这些话?倒也贴切的很。”

    “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吗?”水琨不屑的瞥了子詹一眼,心道你那点花花肠子,等着叫我的宝贝妹妹来治你。我就不跟你计较了!

    这里洞房闹到了高潮,众人一个个笑得面红耳赤,新娘子早就羞得不知所措,只躲在床角低头不语。水溶从怀里拿出一支金镶玉的怀表,啪的一下弹开看了看时间,便笑道:“不想到了这个时候,也不该再闹下去了,再闹下去,人家该恼了。这样吧,让新娘子和新郎官一块联首绝句来,好呢,我们就散了,把时间留给他们俩,不好呢,咱们再借着闹。如何?”

    众人都连声说好。水琨借机,上前对着柳瑾陪笑道:“好舅母,你只当可怜我舅舅吧,早些做出来,也好早些打发我们走了。”

    众人又笑。水琛也跟着催促。柳瑾少不得含羞说了两句:“谢天谢地谢诸君,奴本无才哪会吟?”

    王沐晖淡然一笑,立刻接道:“曾记唐人诗一句,春宵一刻值千金。”

    “见色忘友!这会子就撵起我们来了。”水溶笑着哼了一声,转身对耿延锋道:“咱们走吧,别惹人厌了。”

    耿延锋便点头,又笑着对众人道:“还不走?等着我带兵来赶你们呢?”

    众人哄笑而散,子詹临走时脸上带着意犹未足的笑意,水琛和水琨则又几分忐忑的回头看看,见新娘子依然静坐在床,只有王沐晖起身相送。众人出门后,他便客气了两句,顺手关了房门。

    子詹和水琛水琨子律四人立刻放慢脚步,闪身躲到一边的花影里。

    待众人散后,四人方悄悄的钻出来,趁着昏暗摇曳的灯光,摸到新房后面的窗户底下,靠在墙根,细细的听里面的动静。

    众人散后,王沐晖长舒了一口气,一边自己动手把身上的大衣服脱掉,一边回头宽慰新娘子:“瑾儿,这原是风俗,你没恼了吧?”

    “大人说哪里话?妾身亦不是那等无知之人,如何会恼?”柳瑾慢慢抬头,看见王沐晖端正的方脸,熠熠有神的眼睛,中等身材的个子却不失魁梧,如父如兄般让人觉得踏实可靠。心中的忐忑便慢慢的放下来,知道自己运气好,遇到了一个可以依靠终身的男人。

    “吃点东西,咱们就歇下吧,天不早了。”王沐晖斟满了合欢酒,转身邀请新娘子同饮。

    柳瑾倒也不是十分拘谨,起身里床,走到圆桌前,和王沐晖喝交杯酒。

    酒是香醇的米酒,女儿家也是常用的。原就是为了不让二人洞房之夜吃的大醉,误了好事。然一杯酒下肚,柳瑾只觉得身上莫名其妙的燥热起来。一时脸红耳赤,额角便有了细细的汗水。

    “好热……”忍不住一声轻呼,柳瑾只觉得身子里像有一条火龙上蹿下跳,猛烈地撞击着找不到出路。

    “唔,这酒有古怪。”王沐晖也皱起了眉头,新婚之夜面对美娇娘有了男人原始的反应时很正常,但凭着自己多年的毅力,总不至于如此不可收拾。忍着胀痛,王沐晖的眼睛有些发红。

    “怎么回事?”柳瑾的身子哆哆嗦嗦,几乎站立不稳,便像王沐晖的身上倒去。

    “瑾儿,不怕,反正我们已经是夫妻了。”王沐晖的心中残留着一丝理智,牢牢记住今晚的事情,明儿一定要问个水落石出,把始作俑者好好地惩治一番。

    “夫君……”柳瑾一声娇吟,王沐晖只觉得热血沸腾,一时间忘了怜香惜玉,猛然抱起她,转身扔到床上,然后欺身上前,把不断扭动身子的女人压在身下,顾不得寻找她的芳醇,只铺头盖脸的吻去。

    狂热中撕扯开一层层的红衫,一件件抛到地上,然后抬手拉下帐子,红纱鸳帐徐徐落下,雕花大床顶上的一根银线也慢慢的松动。

    花梨木的床板发出咯吱直的响声,床上一对男女亲的火热,没有注意。

    “夫君,什么……声音?”柳瑾到底是女人,心还细些,觉得身下的床板有古怪,便挣扎着问道。

    “哪有什么声音?莫不是耗子在作祟?”王沐晖只当是屋子外边听房的小子们,只不在意,胸中燃着一团烈火,此时哪有心思顾及其他?他的鼻子顶住她的,他的睫毛刷过她眼帘,她看见他眼中跳动的火焰,她挣扎,他用身体牢牢地锁住她,他急促地呼吸着,不断喷出的气体令她晕眩。

    “果然有……声音。”柳瑾嘤咛一声,再次摇头躲开他火热的唇舌,脖子上一块肌肤被吸允,甜蜜中带着一丝疼痛,弄得她娇喘连连。

    “不管他……”

    红色的世界仿佛动摇起来,迷乱和晕眩让狂热的二人失去了最后一丝理智。

    她呼出的气体喷到他的脸上,他把脸贴在她的胸口,温热的液体缓缓渗透她的皮肤,一滴,一滴融入她的心脏。无法抑制的痛从那里爆发出来,全身的血液沸腾着涌向那里,娇吟着寻求解脱。

    “嗯?”迷乱中,柳瑾微闭着双眼,轻声问道:“这床怎么乱动起来?”

    “呃……”王沐晖疯狂中找回一丝理智,放开禁锢佳人的手臂,扭头看时,却见床板已经升高了一尺多,离开了原本的床弦,下边似乎被两个什么东西支撑着,总是不稳,前后左右的晃着,弄得人头晕眼花。

    “怎么回事?”柳瑾慌乱中情不自禁的搂住王沐晖的脖子,小脸依偎进他的胸膛,因为情欲和慌张,她的样子更加惹人怜爱。

    “管他呢!”王沐晖香玉在怀,哪里还顾得上那么许多,低吼一声吻住她,继续刚才未完成的事情。

    狂吻中,他加重了手指的力量,重重的撞击着她最敏感的核心,在她身体绷紧到及至的同时他突然撤出,用力将自己推入她的体内,听她痛苦的尖叫,他

    他紧紧地抱着摇摇欲坠的女人,稍作休整后,再次酣战。

    窗子底下,四个人影窃窃私语:

    “怎么样?有效吗?”子詹很是期待,刚才他没挤过这几个兄弟,发扬了一下大哥的风格,跑到一边去摇银线去了。

    “似乎很有效,这发明真是个奇迹,回头我叫人多做几个,放到家私店里去卖,估计能稳赚一笔。”这么会做生意的人,不用猜也是水琨。

    “大哥辛苦了,他们又开始了,不如我去拉一会儿?”子律这次很自觉,乖乖的跑到一边去工作。

    “琨儿,这个不好,回头叫师傅改改,总不能弄个人在外边摇,这多没劲啊,一点隐私都没有。”水琛皱着眉头说道。

    “呃,这倒是个问题,一定会改。”水琨拍拍脑门,点头赞同。

    “是了,改好了记得先送我一个。”子詹拍拍水琨的肩膀,想着这么好玩的东西,凤璿一定喜欢,就算不能实用,弄回来哄她开心也好。

    “五万两银子,给钱就有。”水琨瞥了一眼子詹,心道你若是敢拿银子来买,我第一个告诉我宝贝妹妹,看她怎么收拾你。

    子詹不再说话,暗道:五万两银子?你打劫呢?

    三人沉默,继续听房中的声音,直到四更多天,更深露重,里面二人也疲惫不堪沉沉睡去,子律水琛水琨每人轮班摇了一回银丝,四人才疲倦的离去。

    第二日王沐晖醒来时,已经是日上三竿。摇摇依然胀痛的头,翻身看见柳瑾还伏在锦被中沉睡,红彤彤的小脸遮在红绫被里,只露出鼻子以上的部分,双目紧闭,睡得正浓。

    轻轻穿好衣服,王沐晖悄悄地下床,看着已经恢复如初的花梨木雕花大床,他慢慢的皱起眉头,待到目光顺着床顶床侧的银线看到屋顶的一跟用红绸包裹的竿子时,王沐晖只觉得眼前发黑,一阵晕眩。忙以手抵额,心中哀叹连连:自己这是教了几个什么孩子?

    越想越气,王沐晖便转身出房,转到屋后,看见密密麻麻的脚印在窗子底下交叠着,再看那边还有一个辘轳似的摇杆,摇杆上还缠着银丝,地上也有不少脚印。如此,昨晚的事情便十分清晰起来。

    王沐晖左思右想,总没有个好主意给这几个孩子一点颜色,又不能心甘情愿的被他们作弄了去,一时间只好哀叹着回房。却见柳瑾已经起身,正坐在梳妆台前晨妆。大红衣衫上绣着精致的百蝶穿花,三镶三滚,黑色和金色交织的丝绒滚边,华贵雍容,粉色的脸上带着少妇的娇羞,王沐晖看的失神,想起昨夜前所未有的疯狂,脸上便有些把持不住。毕竟他为人不像水溶那般放荡不羁,更不像云轻庐那样洒脱随性,平日里他都是一副学究般的面孔,众人都畏他敬他,总是妾室面前,他也是一本正经的端着架子。如今娶了一个比自己小十几岁的女儿家,反倒如黄毛小子般孟浪起来,可见这情欲二字,真真害人不浅,回头还是要找子詹等人算账才是。

    柳瑾原在镜子里看见王沐晖进来,望着自己出神。想起昨夜的缠绵旖旎,一时又羞红了脸。原是等着他说点什么,谁知他竟然回神甩袖,转身出门。

    柳瑾手中捏着的一朵红绒花便啪的一声掉在桌子上,脸上羞涩的笑意渐渐隐去。一阵惆怅涌上心头。难道昨夜自己做的不对吗?可是那般羞人的心思,自己也控制不了,他又一再的撩拨自己,一次次的哄诱和强要,叫人如何拒绝的了?

    完了完了,他一定是把自己划为那种不知羞耻的女子之类,果然让他看轻了去,自己又如何丢得起柳家人的脸?一时间柳瑾独坐新房,对镜伤神。

    王沐晖去了正厅,叫人去请北静王夫妇一起用早膳,家人却回说,王爷和王妃一早便回王府了,并留下话说谢媒钱就不用急着给了,只要大人和夫人和和美美的过日子,倒也罢了。

    家人回话的时候,强忍着笑,一边说一边偷看王沐晖的脸色,但见主子的脸色阴晴不定,似乎也隐忍着什么事情。于是不敢多站,回了话之后,便躬身告退。

    王沐晖咬咬牙,右手握拳,轻轻地垂在桌子上,恨恨的说道:“琛儿,琨儿,你们两个小家伙如今翅膀硬了,竟敢捉弄起我来了!你们等着,我做舅父的,一定要搬回这一局。嗯,还有北静王,太子,二殿下,这几个人也是少不了的。王爷嘛,估计不会出面,但在背后谋划的事情是少不了的。一定要想个办法挑唆一下才行,必须让王妃好好地辖制于他,整日不务正业,荒废了朝政不说,还带坏了孩子。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了!”

    “谁越来越不像话了?”云轻庐轻飘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王沐晖忙回头看时,却见一身白衣的云轻庐背负着双手,一副悠然洒脱的样子,哼着小曲儿进了屋门,然后站在那里,上下左右的把王沐晖打量了一番。忽然吃的一声笑道:“看来我的方子不错,王大人一夜缠绵,清晨还能这么神清气爽,真是好药啊。”

    “什么药?”王沐晖忽然想起昨夜的交杯酒,分明是下了春药,难道这春药是云轻庐配的?一个堂堂的太医院太医,竟然也配春药?

    “你别吃惊嘛,这原是改良了宫廷里内用的药方,把那些烈性的春药方子改了不少,又加入了很多名贵的滋补药材,才制成了如今这无色无味的丸药,对了,还没有名字,这是第一批出炉的,一共十丸,昨儿给你用了一丸,今早特来验看效果。恩……不错不错,果然不错。”

    “什么?你拿我试药?你这天杀的,你给我滚出去!”王沐晖暴怒,想想昨晚自己的失态尽被子詹水琛等晚辈瞧了去,心中便一阵阵的不自在。正没处发火,云轻庐却又来撞枪口。他不当炮灰谁当炮灰?

    “哈哈……你可真是忘恩负义。”云轻庐却不吃恼,只悠然的拍拍王沐晖的肩膀,轻声笑道:“如今你不谢谢我,反而骂我,你也不想想,若是没有我的良药,昨晚你的新娘子,哪里能禁得起你的折腾?你老兄三十多岁,正当壮年,一般人家的姑娘,只怕尽早难以起床了吧?老兄,不是我说你,跟谁较劲,你都别跟医生较劲。这一点,北静王比你老兄明白。哈哈……”

    王沐晖真真要被这些人给气死,一时间看着云轻庐一副小人得志的样子,竟然说不出话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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