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嬷嬷不懂沈咏为什么要这样说,但是她觉得这般行事有些不妥,得罪了陈管家可不是什么好事。
“嬷嬷,怎么府里有两个管家?”沈咏很好奇。
“其实管家就是当前那个陈管家,主要负责跟随老爷和府内各项事务。门口那个管家本是个接待外客的佣人,因为进出的外人常见到他站在门口迎接,便以为他是管家,喊着喊着便习惯了。反倒是陈管家在外人看来,是个老爷的侍从。”周嬷嬷觉得这个也无可厚非,因此没有太过留意,只是知道其中缘由。
可沈咏却觉得这个陈管家不简单。还记得那日她夜探陈府听到的两人对话,便觉得其中一人很可能就是这个陈管家。那另一人是谁?自己的爹爹吗?那日说的出来了,又是指谁?
看着沈咏转变的神色,周嬷嬷无法理解。但是为了三小姐未来考虑,她还是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小姐,我们万不能得罪了陈管家。刚才您那般说,若是传到老爷耳朵里,实在不妥呀!”
沈咏不以为然,“不妥?哪里不妥?难道我们拿得赏银?拿得出像样的衣服?拿得出整套完整的首饰?”
周嬷嬷一下子被堵得哑口无言,因为她们的确拿不出这些东西。
“周嬷嬷,你是觉得爹爹派我去参加九王爷及冠之礼是一种赏识?”如果是一种赏识,为什么不是她陪着爹爹一同前往呢?
周嬷嬷想不明白,只能不明白的看着沈咏。沈咏只是笑了一下,没有多说什么。
九王爷是皇帝的胞弟,按礼他的及冠之礼是大事,四品以上的官员都应该去祝贺,为什么陈江平是让她去,而不是亲自去?可见当日陈江平也要跟随皇帝祭拜紫薇大帝。让她这个常年不在京城走动的嫡女出面,难道不是想看她出丑?又或者说是一场考验?或者说是要给九王爷一个下马威?对于官场的歪歪肠子她不清楚,但是她可以确定的是,这个爹爹并不是给自己安排了一桩美事。
因此若是自己不提,别说是适合的衣服和首饰,怕是连贺礼都不会备下。估计那日会去庆贺的人寥寥无几,自己若真的丢了脸,也不会太多人知道。说白了,就是丢不了相府的脸。可自己回来,怕是会有一场大浩劫!
想到此处,沈咏便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只是自己还未深入内核,当前只能看到皮毛而已。
如此想来,沈咏才觉得自己的大姐并不是真的软弱之人。毕竟陈瑞明没有她一样的功夫和摆弄药物的本事,她需要如何巧妙得躲开这样一次次的算计,才能在这个相府长久的呆下去呢?细细想来,其中的艰辛困苦不言而喻。
“唉,要是大师兄在就好了,他肯定能比我看的更为透彻。”不过是分开几个时辰,沈咏便觉得自己有些想他了。
沈咏觉得大姐在这里的处境十分艰难,除了眼下自己谋求所得外,也要给姐姐拉个帮手才行。突然想起,似乎自己还有一个表哥来着。不知道此人能不能成为外力呢?
“对了,母亲的娘家是哪里,为什么就没有出面帮一下?”
“三小姐你有所不知。你们娘家姓安,你们的外公曾是上一任的宰相,就是因为老爷攀上了这门亲,才有现在的荣华地位。只可惜……老相爷被查出巨额贪污,全家被抄。若不是小姐已经出嫁,怕连小姐都要受牵连。”
周嬷嬷说的这个事情她也从云姨那里听闻过,明白安家已经抄斩。但是没理由整个族都灭了,总归还有一些旁支宗族吧?
“那么在京城就没有我娘家的人了吗?”沈咏再接再厉地问道,希望可以探听到其他情况。
周嬷嬷想了想,突然眼睛一亮,“还有表少爷在。初代皇帝顾念安家有定策安邦之功,上了一块免死金牌。当今皇上顾念安家早年立下汗马功劳,又在老相爷的苦苦哀求之下,再加那块免死金牌,唯独赦免了表少爷的罪。”
沈咏点头,不明白皇帝这样做为了什么。难道就不怕这唯一的子嗣替安家人报仇吗?可转念一想,杀父灭族之仇当前,这个表哥竟然能够在京城呆下去,可见这个表哥也不是一般人。
“我这个表哥叫什么?”沈咏问道。
“安子皓,京城人称他白洁公子。”周嬷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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