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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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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哇咧听了她的话,我差点没被虾球给噎死。

    “呸呸呸!”好不容易一口气顺了过来,赶忙连呸三声。“你少诅咒我了!目前我的生命里只存在著钢琴和赚钱这两件事,其它的敬谢不敏。”

    开什么玩笑!和季恩扬谈恋爱?又不是嫌日子太好过了!

    我没好气地瞪了赵千韵一眼,感觉全身冷飕飕的,胃口都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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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告别了赵千韵,我匆匆穿越校园,赶著搭捷运去打工。

    “杜芳乐。”

    罢要走出校门,就听到有人在背后喊我的名字。

    那声音清朗而宏亮,是我熟悉的。转身一看,果真是何慕怀。那张阳光般明朗的笑脸让他看起来很年轻,不认识他的人见了他大概会以为他也是个大学生;而事实上,他和季恩扬同年呢。

    看着何慕怀向我走来,我不由得拿他和季恩扬比较起来。

    何慕怀可以说是校园里最具亲和力的师长,他那视学生如友的洋式教学作风和邻家大哥般的爽朗气质,让他赢得许多学子们的喜爱;加上他与学生们的年龄差距并不大,大家总是喜欢亲近他,毫无隔阂地与他谈论音乐上及生活上的种种事情,有些同学甚至连心事都会告诉他。

    当然,我也不例外。比别人幸运的是,从小教我弹钢琴的钟瑷媛老师恰巧是他的小阿姨。因著这一层关系,他对我比对其他人多了一份兄长般的关心爱护之情;出了校园,我们并不以师生相称,我习惯叫他何大哥,彼此感情好得就像亲兄妹般。

    相对于他的开朗、阳光和善解人意,季恩扬则显得阴郁、孤僻又冷漠。

    到现在我都还无法理解,为什么这么南辕北辙的两个人,会成为好朋友。

    听说他们是同在巴黎音乐院深造的同学,而季恩扬之所以会愿意到我们学校当客座教授,听说也是冲著两人的交情,学校才能请得动他。

    究竟他们之间是怎样的情谊,我实在感到非常好奇。毕竟,季恩扬确实是一个不好相处的人,能让他真心接纳并成为好友,想必是一件非常不容易的事。

    “怎么了?你的表情看起来好像很困惑的样子。”何慕怀走到我面前,镜片后的笑眼很温暖。

    我眨了眨眼,回神过来。“没什么,你何教授找我有事吗?”虽说我当他像个大哥般敬爱,不过身处校园里,师生之间的分际多少得顾著点,该怎么称呼仍然得照规炬来。

    “你现在要过去季教授那里吗?”他问。

    我点点头。

    “那就搭我的车一起过去吧,我刚好有事找他。”他笑着说。

    有便车可搭怎么不好,我忙又点头。

    一般说来,男教授与女学生之间多少要避点嫌的,但我自认心里坦荡荡,没什么好避讳的,也就没在乎那么多。

    上了车之后,我不自觉地轻哼起莫札特的c大调钢琴协奏曲其中的一小段,轻松愉快的情绪表露无遗。

    “看你的样子,心情很不错哟!”何慕怀笑看了我一眼。“本来我还担心你和季教授处不来,不过,看这情形,这份工作你应该做得还满愉快的。”

    “才不呢!”我赶紧接口。这“误会”可大了。我心情好、会哼歌是因为想到等会儿有他作伴,不必再像前几天那样又闷又沉的度秒如年。

    “哦?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他转头关心地看了我一眼。

    “你要听实话吗?”怎么说他和季恩扬都是留学巴黎的同窗好友,我就这么大剌剌地在他面前说他朋友的坏话,总是不大恰当。

    像是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他莞尔地睨了我一眼。“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要你“憋”著有碍健康。”

    唉,他就是这么一个善解人意的好好先生。

    既然得到了他的许可,我也就不客气了。于是,带著点委屈的口吻,我开始控诉季恩扬的种种“恶行”诸如他一星期以来始终如一的臭脸、没什么好口气的冰冷言语,以及习惯命令人的嚣张态度等等,还将第一天受他琴音荼毒的事也说了。我像倒垃圾一样,呱啦不绝地全吐了出来。

    “何大哥,你确定他真的是你的好朋友吗?你们两人的个性差好多喔!”末了,我不忘皱了皱鼻,作个总评。

    “是啊,我们是个性完全不同的好朋友。”何慕怀回了句,抿唇忍抑著笑,接著又说:“没想到不过才一个星期而已,他就有办法让你闷了一肚子气,这可真是前所未有的事。”

    那倒是真的。我这个人个性其实挺随和的,也很好相处,偏偏就和一种人处不来。生平我最怕、也最讨厌碰到喜欢端架子和摆臭脸的人,而季恩扬恰巧就是这类人。

    “哼,我还以为像他这样阴阳怪气的人是没有朋友的,”我皱著眉又说“没想到他还挺幸运的。何大哥,你真是个善良的人。”

    何慕怀看了我一眼,像是再也忍不住了,蓦地大笑出声。

    好半晌止住笑声后,他才开口道:“杜芳乐,我的朋友没你说的那么难以相处。”说这话时,他的唇角仍浮著浅浅笑意,表情颇有意味。

    “他的个性或许是冷淡了些,不过,那也只是他的外罩而已。你知道对付这种人最好的办法是什么吗?”

    一听到他有办法对付季恩扬,我的眼睛霍地一亮,忙不迭问:“什么办法?什么办法?赶快说来听听吧。”

    “热情。”何慕怀只给了简单的两个字。

    “热情?”我愣了一下。

    他点点头。“一种真诚直率、勇往直前、不达目的绝不罢休的热情。”

    “就像我对钢琴那样?”这是我唯一可以想得到的比喻。

    “可以这么说。”

    “可是,季恩扬又不是钢琴。”我仍然有些困惑。在经历了一星期不愉快的相处后,要我像喜欢钢琴那样的喜欢季恩扬,似乎是不大可能的事。并非我为人好记恨,纯粹是磁场不合啦。

    “你知道我为什么替你?!荐这份工作吗?”他突来一问。

    “因为你知道我的情况,所以好心帮我。”我不假思索地回答。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他看着前方的路况微笑地说:“我希望你能有机会获得他的指导。”

    “啊?!”我微微瞠大眼,讶异地看着他。

    “你的琴弹得很好,在同侪中算是很有天份的,如果能获得更进一步的指导,一定能突破目前的瓶颈,未来大有可为。”他接著说。

    “那也不必非季恩扬不可吧!”我有些悻悻地。

    他刚刚说的事我不是没有想过。据我所知,班上大部分的同学为了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多少都有另外再请名师指导。而所谓的名师,一堂课动辄数千元,不是现在的我负担得起的。

    如果能获得季恩扬的指导,那当然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只是,经过几天的相处,我不再抱持这样的期望。

    “我并不认为他比何大哥你还要优秀。”我的语气有些讪讪的,说这话多少有些酸葡萄的心理。

    何慕怀摇了摇头。“论才情和天份,我都及不上他;何况,我的手”说著,他停顿了下,神情有些黯然;不过,只一瞬便又恢复原来爽朗的模样。“总之,如果能获得他的指导,对你大有助益。”

    我看着他,静默无言。关于他的手,我曾听钟老师说过一些。听说他的右手在他于巴黎音乐院求学时,因为一次意外事故而受了严重的伤,影响他的弹奏,也因此他转而攻读修习音乐理论与作曲。

    我想,那件事带给他的影响至今犹在。对于一个学琴的人来说,灵巧的双手是非常宝贵且重要的,也难怪他会觉得失意。

    “唉,我看我还是别妄想了。”我刻意叹口气、夸张地说,好冲淡方才微显愁宕的气氛。“要让季大师肯指导我,就像要我喜欢他一样困难。”

    “只要有心就不困难。”何慕怀转头看了我一眼。“对你而言,钢琴不是最重要的吗?现在有这么个机会,你不去试试岂不可惜。你是一个聪明的女孩,应该明白我的意思。”

    我没应声,静静地思考他说的话。

    其实,这个道理我怎会不懂,一开始我又何尝没有动过这样的心思。只是,季恩扬实在呃,太让人没辙了。

    他像一块冰冷的岩石,让人不知该从何亲近起,而我毕竟是一个女孩子,要我拿热脸去贴人家的冷屁股,还是有点困难度的。

    见我没有什么反应,何慕怀又说了:

    “老实说,这个星期以来季教授之所以脾气不佳是有苦衷的,你得体谅一个已经连续失眠了好些天的可怜男人。”

    “失眠?!”我讶声低呼。唔,仔细想想,他那张臭脸是有那么几分疲惫烦躁的模样,还有黑眼圈,确实很像好几天没睡好觉似地。

    “是啊,好像是因为丢了某样心爱的宝贝造成的呢。”

    “心爱的宝贝?”我不解地皱眉。

    季恩扬最心爱的宝贝不就是他的钢琴吗?很难想像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如此珍爱、宝贝到因为遗失它而连续失眠好几夜。

    “有必要这么讶异吗?”对于我的大惊小敝,何慕怀似是觉得很有趣。“他毕竟也是个人,是人,总是有感情的,不管他的个性如何。”

    “他到底遗失了什么东西呀?”我忍下住好奇地问。

    他笑笑地耸了下肩。“他没说,只说是童年时一个具有特殊意义的纪念品。”

    “好端端的,东西怎么会自己不见呢?”

    “唔”何慕怀好像有些不便开口,犹豫了片刻,才说:“这个,呃,听说是他最近刚分手的女朋友一时气愤下采取的报复行动。”

    “哈!”我控制不住地哼笑出声,随即赶紧收敛神情。“呃我的意思是,听到这个消息,真让人替他感到遗憾。”

    啧!真亏我说得脸不红气不喘。天晓得,此刻我心里畅快得不得了。

    “你喔!”何慕怀伸手过来敲了我额角一记爆栗,很显然地,他也不相信我说的鬼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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