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多一走,卫晓晓马上被一群狂蜂浪蝶所包围。这真是始料未及的一件事。
所幸,有人替她解围。
一个女官走过来,因为挤不进人群,只能在人群之外扬声道:“这位小姐,皇后殿下想跟您聊聊天,请问您愿意赏光吗?”
有皇后这块大招牌,狂蜂浪蝶们只能依依不舍的退到一旁,替卫晓晓让出一条通路。卫晓晓逃也似的跟着女官走出了宴会的大殿,穿过花园,向偏殿走去。
偏殿中熏着一种非常妖异的香,卫晓晓不喜欢这样的香气。偏偏这时丰腴艳丽的维多丽亚王后在偏殿深处问了声:“客人来了?”她又不好退走,只能硬着头皮进去。
偏殿的光线有点阴暗,没点足够的灯。卫晓晓禁不住在脑中恶意的揣测:难道帕米尔王国的财政吃紧所以连点灯也要节约了?弗朗西斯找纳多来,就是为了找他借钱,或是要他去帮抢钱?
呵呵,不过不太可能真是这样的现实。
她走上前对皇后施了个屈膝礼,然后看到皇后脸上泛出诡异的笑容,昵声对她说道:“您就是初晨公主?为了避免您在我们这里寂寞,我替您选了不少男伴呢?”说话间,她轻轻的拍拍手,马上,从偏殿的几个殿门处,走入了十余个油头粉面、一脸色迷迷的纨绔子弟。
卫晓晓一凛之下,回头望着皇后怒声道:“皇后殿下,您这是什么意思?”
皇后殿下施施然的起身:“有这么多陪客,请恕我不多陪你了。”
在侍女们的簇拥下,她向殿后退去。
而那十余名衣饰华贵油头粉面的男子已鱼贯而上,一个个都拿出十足的贵族派头,向她躬身施礼:“见过美丽的公主殿下。您的美丽恍如天上的明月,清新动人;又如初绽的睡莲,秀色夺人……”只听谀辞如潮,每个人都争先恐后的向卫晓晓送上大量的赞美。
卫晓晓哭笑不得的望着面前诸人,心中寻思:难道皇后奉的却是弗朗西斯的指示,安排这么多小白脸来见她,就是为了让她由纳多身上“移爱”旁人?
冰山帅哥真是好深沉的用心哪!卫晓晓无视身前的小白脸们,开始略觉好笑的想,纳多这刻,只怕也正经历着弗朗西斯的感情轰炸吧?
她这猜测……倒也算猜中了五分。
弗朗西斯带着纳多,沉默的离开大殿,穿过花园,来到了与卫晓晓相反方向的另一处偏殿。
“纳多,还记得吗?我们在这里携手长大。”弗朗西斯扶着门框,轻喟着怀缅。
纳多唇边的笑容淡漠:“陛下,您是准备在这里跟我说您要说的事?”
这里是弗朗西斯没拜师之前住的寝宫。艺成之后回来帕米尔王国也时常住在这里。对于弗朗西斯来说,这里或者充满着他与他的玩物有趣的往事,可是对他这个曾经的玩物来说,记忆更深刻的,却是被罚饿饭、被鞭打、被掌掴、被侮弄被凌虐的黑暗记忆。若是利用这旧地来想要唤回他的旧情,弗朗西斯显然是打错了算盘。
这寝宫不知现在是谁住着,弥散着很腻人怪异的香味。纳多特别感受了一下这香味的成份。不是毒气。圣阶可以免疫极大范围的毒素对身体的侵害,弗朗西斯不是那种会做一些无谓事情的人。
弗朗西斯自失的一笑:“哦,当然……不。来,我们进里面去。”
他说的里面,少年的弗朗西斯睡觉的居室。如果弗朗西斯象外厅一样保存着家具的陈设的话,那里面有一张超级大的床,与一些特别的东西。
纳多警惕的说:“不。就在这里说吧。”
偌大的外厅,除了他与他,一个人也没有。看来,他一早下了清场令。
弗朗西斯望了他一眼,也没有勉强,自己走到茶几旁,从小小的茶壶中倒了满满的一杯茶,喝了下去。
“我的宝贝,这么久没见,你想我么?”他的人忽然变了,冷冽中带着股邪恶的亵意,玩味的瞥向纳多。以前那个邪恶又冷酷的少年又再重现。
纳多冷下了脸:“陛下,您要说的就是这个?”
弗朗西斯站起身来,一步一步向他逼近:“宝贝,你真是个狠心的小坏蛋,我要惩罚你。”
纳多霍的拔出龙炎:“弗朗西斯,你是非要逼我跟你动手吗?”
弗朗西斯停住脚步,沉默的看了他至少有三四分钟光景,唇边才绽出一缕诡谲的笑意:“你以为你还能动武吗?”
纳多心中大凛,催动斗气。一瞬间,有一种似酸似麻的感觉在他体内泛起,这种感觉……
“不可能!”他不能置信的问:“什么毒会对圣阶起作用?”
弗朗西斯笑得温柔:“噢,我的宝贝,我怎么会那么狠心,用毒药来伤害你的身体?我只是想着我们好久没见面了,接下来一定会很疯狂,所以,用了一点点助兴的东西。”
“春药?”他终于明白体内那种异样的荡漾感与异样的燥热感由何而来。
“不不不,你怎么能用春药这么低级的名词来形容这药剂史上最伟大的助兴剂呢?”弗朗西斯非常优雅的摇摇手指,一步一步的向着纳多走近。“它叫极乐,可是我们的老师独门配制的、能刺激起人类最原始冲动的奇妙药物。你是不是已经感觉到它的威力了?噢,不要运用你的斗气,这药只是激发起人体本能的欲望,跟毒药有本质的区别,你的斗气对它没有用的。”
貌似弗朗西斯说的是真的。而这春药的配方来自詹姆斯.邦德,这一讯息更让纳多惊惧。一反手,他已扯过别在内衣之中的暗月徽章,试图向其中输入斗气。
他的徽章与卫晓晓的暗月守护者徽章有着魔力感应,又是这么近距离的激发,卫晓晓当可迅速赶来。她的真气的治疗能力可称强悍,纳多将希望寄托在了她身上,同时自己也奋力的向外冲去。
“我亲爱的纳多,你是在召唤你的新守护者吗?”弗朗西斯一个横移拦在了纳多的面前,笑意盈盈。“你不用为她担心,她也享受了跟你一样的待遇,想必现在……”
纳多如遭雷殛:“你怎么做到对我们下药的?”
弗朗西斯望着他轻笑:“还记得我敬你们的酒?”
纳多张开嘴:“酒里面并没有毒。”
“是的,没有毒,只有一些对人体有着促进兴奋的补药。”弗朗西斯慢条厮理的向他解释,“可是当你将一些特别的触发剂通过呼吸吸入体内,跟这些补药碰在了一起,就会发生很有意思的变化……”
“可是你……”
“我么?”弗朗西斯指了指茶几上的杯子:“我一进来就喝了一些抑制剂,难道你没有看到么?”
纳多马上扑向茶几。
“里面已经空了。”弗朗西斯恶毒的在他身后笑道:“我亲爱的小宝贝,难道你在我面前欲火焚身不正是我乐于看到的么?如果你需要解药,我很乐意充当你的解药。”
纳多扔开茶壶,反身向门外扑去。
若真是不可解的春药,他更要去找卫晓晓。
他与她,正好互为解药。
弗朗西斯再度出击:“宝贝,为什么要逃?你逃不掉的?”
他勉力挥动龙炎,向弗朗西斯重重的挥下。可是心里,他却已经半是绝望半是恐惧的发现,或者自己真的已经逃不掉了。
这厉害的春药在他体内布下重重欲焰,非但让他的斗气被禁锢了起来,还大大的影响了他精神力的凝聚,亦影响了他的判断力与攻击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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