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达村口,看见有几名孩童在互相追逐嬉戏打闹,大人们在村口大树下歇着凉,零碎的唠着家常。
他们见到宋梁等人骑着战马风尘仆仆赶到村门口,每人都带着武器,个别几个看起来还凶神恶煞,村民们哪见过这种阵仗,都以为是来了山匪,拉起自己孩子就四处跑开。
宋梁也不想扰民,让一干人等就在村口等待,如果遇到危险就给他们发信号,之后带着苏轼几个人进去。
苏轼一边走着一边介绍着村里风光和人家,很快就看到了苏轼的家。
苏轼指着不远处的那间屋子,“大哥请看,那里就是小弟的家,有些简陋了,大哥莫要嫌弃!”
“兄弟说哪里话,你家就是我家,哪有嫌弃自家的道理!”
宋梁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群山巍峨,山巅之间一片连着一片,山脚下有个茅草屋,在屋子顶部还冒着炊烟,应该是在做饭,外面好像有一些人站着,在围观着什么,不时还有人在指指点点着什么。
此时,苏轼家门口守着数名张员外家的家丁,个个拿着棍棒,不让村民靠近。一群村民围在屋门口,张看着里面的情况,里面有着张管家带着几名身强力壮的家丁正在殴打苏轼的妻儿。
几年前,苏轼离家出去参加乡试,家里没有银子维持周转,苏轼的妻子就去当地的大户张员外家借了些许银子,一部分补贴家用,一部分给苏轼做路上的盘缠。
苏轼外出考试,一直未归,家里的一切靠着妻子一人打点,实在到了活不下去的时候,就跑到张员外家再借点银两,说是丈夫回来就还,她相信苏轼一定能够高中。
日子一天一天的过去,由于家中老母念儿,思念成疾,身体欠佳。一双儿女又要迈进学堂,自己身体还虚弱,所以欠的银两已然达到十两银子的巨债。
张员外见她一直未还钱,苏轼又不知去了哪,久而久之,怕她赖账还不起,便不再借钱,就派人三番两次地来催还钱,催了几次未果。
这一次张员外打算用苏轼的房屋土地来抵债,让管家带着一些人来打算将他们一家赶出去。管家和打手们为了完成员外的吩咐,行事之间就是鲁莽为先。
苏轼的妻子在院子里与管家发生争吵,声音之大,引来了许多村民围观,都是来看热闹的,在这里穷人一般是没有亲戚的,也不会有人去帮助穷人得罪富人。
管家并不想和她讲道理,下令让人把她们母子拖出去,拖不走就打,武力解决,能用拳头说事的就不要用嘴的道理被他落实的彻彻底底。
面对打手和管家的强行征用剥夺房地,母子二人奋起反抗,奈何男性绝对的力量优势下,二人并没有占的任何便宜,反而被打得鼻青脸肿。
围观村民见状不忍,毕竟都是一个村的人,纷纷出言制止他们的暴行,更有部分男青年双手紧握,但也仅此而已。
人群中没有一个人敢上去帮忙,都怕伤及自身,迁怒于张员外,给自己惹来杀身之祸。
管家听见村民们的谴责,脸上布满乌云,见她母子如此难以搞定,便不想顾及那么多,完成任务要紧,不然这管家的位置可坐不稳了呀。
管家从旁抽出一根棒子,就朝着他们母子挥去,棍子结结实实砸在她们的背上,现场更是惨叫声连连。
苏轼的母亲此时坐在被丢出来的被子上抹着眼泪,呜咽的抽泣着,老人已经哭不出声来了。
她看着被打的儿媳和孙子,就想上去护着,情绪一激动,差点就昏死过去。
苏轼走进人群,听着里面连连的惨叫声,心中不由得一紧。
快速上前,推开人群,看见妻儿正在被管家殴打,母亲也坐在被子抽泣。
地上散落着各种家具,修砌的墙面也被人推倒,他大叫一声:“啊啊啊啊啊啊,你们为何出手伤我一家老小,他们怎受得了你如此棍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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