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贺兰宸却是懒得再与他多费口舌的模样,眼皮都不带抬一下,轻飘飘回了句:“上官祁,就算你再怎么着都改变不了比我小一个月,需尊称我一声‘哥哥’这个事实,何必回回都来自取其辱?!”
话音刚落,上官祁那张俊脸顿时黑了下来,却是无力反驳。
他的母亲是贺兰宸已过世母妃的嫡亲妹妹,不管是从辈分还是年龄上,贺兰宸都算是他的“兄长”,本来让他叫一个比自己仅仅大一个月的家伙为“哥哥”就已经够憋屈了,更何况因为年龄相近的缘故,两人还经常被拿来比较,而贺兰宸又是那种所谓的“别人家的孩子”,因此上官祁对他实在是又“敬”又“恨”。
“哼!”傲娇地冷哼了一声,上官祁弹了弹衣摆,起身道,“你这里的茶不喝也罢,爷走了。墨先生,告辞,若是得空不妨到府上坐坐,老头儿最近唠叨得厉害,估计得劳烦您去治治。”
“择日不如撞日,现下我便与你同去。”苏子墨收拾好医箱,朝贺兰宸略一点头示意,对方知他是打算去雍诚王府与王爷上官昊天探讨梁州守将泄露军情密报之事,故也不挽留,命管家送客。
待两人都走后,贺兰宸却是盯着手中的玉佩,眼眸深邃,似是沉思。
良久之后,他将玉佩收好,眸底闪丝丝缕缕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暖意。
不知道那丫头现下如何?
他回来之后,想来该是乐得清闲了吧?
殊不知,此时,在现代,那被某位王爷想起的丫头莫倾卿,却躲在实验室里,埋头研究着最新提取出来的毒素,左手边的台子上则放着好几本摊开的古籍。
“小卿卿啊,说来真是奇怪,你说你家哪来的那么多我从没见过的医药以及毒理的古籍呀?”作为莫倾卿导师之一的陈老教授一边认真翻阅着手中的书一边问道,“怎么感觉有点像是从天而降的孤本,偏巧就让你家给捡到了?”
“我也不清楚,从我有记忆起家里就有这些书了呀,”莫倾卿一边轻轻晃动了几下手中的试管,一边回复道。
当听到“从天而降”四个字时,她不由得想起了出现在她家浴缸里的贺兰宸,于是又补充了句:“这世上说不清道不明的事儿多了去,真想凡事都找出个缘由来的话,估计也有些困难呢,干脆就别想那么多了。就像这书,对咱们有价值就行了,管它怎么来的。您说是不是?”
“嘿,我就喜欢你这小丫头,透彻,是个明白人。”陈老教授从眼镜上方看了她一眼,“难怪老孙总想把你挖走收为关门弟子,小小年纪有天赋又看得透,不容易。”
“得啦,您就别夸我了,还是赶紧把书翻完咱们一块儿研究研究比较实在,最近老呆实验室我累着呢。”莫倾卿笑嘻嘻地说道,随后面色却是突然一变,“老爷子,您快过来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