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据目前估计,玲子外婆的辐射范围上至八九十岁耄耋老人下至刚会说话的小孩,所以”夏目闭上嘴。
在场的这群人里,估计也没几个不是她的鱼了。
他用平静的眼神扫过他的队友们。
黑尾铁朗拍了拍他的肩“我不知道该庆幸还是该遗憾你没有遗传到你外婆的优点。”
夏目“”
这不好说。
因为他朋友也不少,而且不止国内,国外也有好几个。
听火神和冰室说他俩前阵子回了日本
他没记错的话,他在西班牙那会儿有个长得很像某个知名网球选手天天翻墙去院子里偷橘子的少年前阵子还给他寄了明信片
他前两年在加拿大滑雪的时候也认识的朋友,听说也和妈妈一起来了日本。
这么一算,他不限于国内的朋友也不少。
这种时候就要继续保持沉默。
玲子外婆这种恐怖的交友模式是不会通过基因遗传的吧
还未出场的妈妈没错。
二三年级的接球练习结束,又到了玲子的“私人教学”时间。
看着一个个或躺或坐或趴在地上宛如液体猫猫的老生们,一年级们对夏目投去了饱含敬意和同情的目光。
感谢夏目同学的舍己为人,以一己之力帮他们抵挡住了玲子大神的英勇行为他们会牢记在心
排球之神在上,他们会永远铭记住你这项伟大的壮举
依旧是没有任
何留守,也丝毫不顾及夏目是流淌着自己血液的亲外孙,玲子在教学时不时就来上一句“啊,不就是这么简单地一跳吗,跳多高需要我教你吗”
、“你腰腹用力过了,扣球姿势也不太对”
、“扣球的声音不对啊,手是不是没有压到位”诸如此类。
还好,被玲子荼毒多年的夏目早已习惯。
他外婆说话直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一旁猫又教练和教导主任也露出习惯成自然的表情。
私人一对一教学结束,夏目收获了队友们满怀同情的目光。
下训后还每个人给他塞了点小零食。
就连多轨透也从猫咪老师的猫口夺食,给了他两个手工小面包。
对于一名资深猫控而言,实属不易。
到了周三,又回到充实且被塞满了各种训练的日子。
几句连孤爪研磨也没有像周一一样对训练量开口抱怨。
在经历了玲子那般摧枯拉朽的接球训练之后,就连从前枯燥乏味的跑步和举铁都变得有意思起来。
至少不会比“比平板支撑还漫长的接球训练”更漫长了。
今天,二三年级们高效完成了自己的训练,一对一地在教导新生们一传要领。
简而言之就是抓基础,被迫纠正一些多余的动作。
在猫又教练亲自教导灰羽列夫整整三天之后,他终于能够连续以不到位的动作垫球超过20个了。
老猫咪怕自己血压又升高,在灌了好几口金银花茶后将这项任务踢给直井学,自己跑到一边去看其他人的接球练习的如何。
“你的姿势还是有点不对,先听一下你接球的声音。”夜久卫辅这段时间挨个指导新生,今天轮到了手白球彦。
他扔了一个球,手白球彦摆出接球姿势,球打到手上,发出“咚”的一声脆响,沿着他手臂方向向左边弹开。
“你的接球是一种脆生生的声音,这就是动作没有到位,声音一脆就容易把球垫飞。”
“你听一下我的。”
夜久卫辅示意手白球彦发一个球。
他在手白球彦发球的瞬间身体就随之一起有了动作,精准站到了球落地的方向,双手合拢,一抬、一垫,球被稳稳接起,飞向手白球彦的方位。
就像夜久卫辅刚刚说的,他的接球声是闷闷的,一听就知道垫到位了。
“这个需要你长时间的训练,一开始动作僵硬是在所难免的,不用气馁,你可以找找感觉,平时可以对墙练习练习。”
灰羽列夫挤了过来“夜久学长,夜久学长”
“怎么了”
“你说的接球声音是那种唰地一下跑过去停住,咚地接住,再嘭地传球吗”
夜久卫辅“啥”
其他人“啊”
犬冈走“噢噢噢,对啊,是唰,再咚的一下最后的嘭一般是已经扣球的
声音啦列夫一个人只能触球一次,
咚了就没法嘭了”
灰羽列夫“哦哦哦,
对啊”
黑尾铁朗扭过头“你们谁听懂了”
孤爪研磨背过身,找地方坐下“我不懂单细胞的脑回路。”
海信行尴尬地摸摸头“那个,我也听不懂。”
剩下几人也摇摇头。
夏目和芝山优生两个人努力凑近,企图从当中理解并翻译出来什么,但尝试了5分钟,以失败告终。
5分钟全部用来休息的孤爪研磨“看吧。”他就说。
休息了一会儿,轮到了夏目来上夜久卫辅的一对一小课。
虽然才认识两周不到,但夏目认为,凭夜久学长的教学功底,完全可以在外面开班上课,专门教授接一传的技巧。
教了一会儿,夜久卫辅兴致勃勃地拉着夏目说想要接一接他的扣球。
“看来夜久学长是真的很喜欢接球啊”夏目感慨。
接他的球时如此,接玲子外婆的球的时候也是这样一副认真饱满充满激情的样子,就像那些扣在他身上的球所造成的疼痛完全不存在一样。
夜久卫辅拍了拍并不宽厚却相当结实有力的胸膛“那当然,我告诉你,在一场比赛中,最能够获得全场最热烈的叫好和惊叹的,不是某一个排山倒海一样的大力扣球,而是危急关头力挽狂澜的救球”
“而通常完成这一壮举的,就是我们自由人。”
“接球是自由人的职责所在。”
“只要球没落地,我就有机会把球救起来,不论位于怎样艰难的处境都有足以一搏的能力你不觉得那超级酷炫吗”
夜久卫辅的语言很有渲染力,几段话将一年级们的兴趣勾了出来。
夏目捧场地鼓掌“好厉害,夜久学长”
犬冈走“自由人好酷”
黑尾铁朗双手做喇叭状“夜久你鼻子翘起来了。”
夜久冲他哼了哼“你管我”
二人又旁若无人地怼了几句。
“夜久学长,我要发球了”已经走到球网另一面的夏目喊道。
“好我知道了”
夜久卫辅瞬间从吵架状态出来,双目紧紧盯着夏目手中那颗三色的排球,在球飞到顶端的瞬间,移动身形。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