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花了五天五夜光景,终抵长自山东麓。虽然己是初春时分,长白山上仍自白雪冰封。一切白茫茫一片,若非有人引路,实不知地头该如何寻找。于双儿凭着记忆,带领唐小山掠过两座山头,终抵一处冰笋林立,似若刀山般地形,她始嘘口气,娇笑道:“过了这冰笋林,那头将有断崖,崖面有吊绳连接,过了吊绳即是绝情谷。这冰笋林听说即是天下最厉害的冰雪阵,只要踏错地方,保证风雪交加,冰刀冰箭乱射,不被射死,也会冻死里头,你可有把握?”唐小山默默注视大阵区,挑战眼神已露,喃喃念道:“总是有门路可寻”于双儿又问:“你可有把握?”他们多日相处,已生情感,对他反而觉得不忍,唐小山壮胆一笑:“我要不行,天下无人能破啦!”一副信心十足摸样。
于双儿稍安心,道:“可要我同行?”
唐小山道“不必了,破阵不比作战,多带人未必管用。”
于双儿自知道理,闻言轻叹:“那你自行小心,如果不成,别勉强,咱们再想其他法子,我在外头等你消息,若要我支援,叫一声便是。”
唐小山笑道“知道啦!有美娇娘祝福,此去一定行。”
于双儿嫩脸本就被冰雪冻得泛红,此时又生晕红,瞧起来不由更楚楚动人,娇窘一笑:“你好自为之,别再贫嘴啦!”
“谁说贫嘴,我还想得寸进尺呢!”
唐小山趁她困窘之际,突然欺前过来,猛地吻向她那迷人香唇,吓得她哎呀愣叫,想反抗,唐小山却急忙跳开,带着胜利笑容往阵区奔去。邪笑不断:“想很久啦,终于得逞。嗯!挺香的,让人回味无穷,可惜只有一个”
于双儿窘愣中惊醒,复闻此言,更形窘困,嗔斥叫着:“你敢!眼看事实具在,越说越窘,只能顿足泄窘。
然而少女情怀总是梦,几日相处,对于眼前男人,总有股难言魅力,她早被深深吸引。在嗔叫中,意中人已闪入笋林之中,那笑谑声传来,竟然震荡心灵,幻来几许甜意,直叫人回昧无穷。
激荡许久。小山声音已逝,她已从甜蜜中醒神,复换来几许感伤,轻轻一叹:“能吗?这段情能发展下去吗?”
茫然心境又如天上飘雪,轻浮得不知该着落何处才好。
此时,她只能默球替心上人祈祷,希望他能平安过关呵!
她认真守着,准备随时支援,一股在所不惜牺牲性命之感觉,使她又幻起几许甜蜜。
至于唐小山则早就陴醉战胜香吻之中。
他边回昧着此味道,边往前探去,直到一脚踩入某一界线突然引来左近三人高冰笋倒塌,差点儿压个正着,他始醒神过来。
暗暗自言道:“不能再分神,否则真要为女人而亡。”遂把于双儿暂时抛开,认真探查地形。
四处瞧来,除了大小不一冰笋之外,实在瞧不出名堂。
他遂找尊较大冰笋,掠了上去,再瞧四面八方,始见及轮廓。
四面除了冰山即是云雾蒙罩,甚难瞧及边界,而且不易辨认方向。
幸好此时近午,天空自有阳光投下,唐小山即以此为基准,开始盘算此阵势如何排列。
好不容易探探瞧瞧,比比划划,猜出大概。
“照阵面看来,该是九阴阵势,外分天九宫、地九宫”唐小山目光落于阵中心一处九尊较粗冰笋,心想毁了它,阵眼将可被去。
正沉思中,
忽见东方云层开始卷动,似乎是万条巨龙齐飞,奇怪无比卷往天空,掩去泰半阳光,唐小山自知阵势已发作,正待寻求落身处之际,猝见无数银光倾泄而下。
他原以为雪花取来,然见其速度,却快逾暗器,他顿时叫糟,正赶忙欲躲,那银光当真如利刀蜂拥罩冲下来,打得他哎哎痛叫,没头没脸躲去,
这哪是飞雪?
原是聚结成冰之硬块,有圆有方,有的甚至成尖锥形,在高速下坠之下,简直比暗器还厉害。
幸好唐小山躲得快,几个纵身,已钻入冰笋底凹处,逃过不少劫难。
尽管如此,脸面、背身,甚至手脚亦挨了不少颗,疼得他叫苦连天。
他苦笑道“什么世界嘛!下的是冰块?想打死人是不是?”
再也不敢掉以轻心。
经此一砸,他已明白,此阵原动力不只阵眼那九尊冰柱,它来自天地间,若真如此,可谓天然阵势,想破去并不容易,看来还是以找出通行之法为重,免得自找麻烦。
好不容易待那冰块落完之后,天空已被层云罩住,四面已自青阴一片,直若进入幽冥地府,那股寒森,足让人打从心头发寒。
唐小山自知掠往冰柱,很可能再次引来冰块袭击,只好乖乖四下摸索。
然而行及十效丈,复闻啸风乍起,紧跟着怒雪扫至,那简直掉落棉花堆中,一片白茫茫世界,莫说想辨别方向,就连张开眼睛都极为不容易。
唐小山被扫得发白、身白,满脸雪花,冷得他直发颤,照此下去,若再找不出破阵之法,准会被冻死当场。
他深深吸气,卯足精神,喝着一声:“反九宫,进二退三,转八封,斜七横五,**朝元,万象俱开。”
他猛地往前冲去,顾不得几许方向,只觉踩上冰笋,立即照着方法变换位置,或许摸对门路,总能及时从暴风雪缱隙中闪过。
好不容易挤迸百余丈,满心以为找到方法,岂知最后一步踏去,全身竟然往下沉,就如落人沉沙之中,淹得满发满脸。
他惊叫不好,敢情已撞入内九宫位置,方法得变通才行,然而身在软雪花中,根本使不上劲,眼看身子直往下沉,不被闷死,也会冻死,情急中,赶忙拿出霹雷弹,喝着一声,打向底部,霹雷弹猝地炸开,偌大雪片有若火山爆发往上冲,唐小山借此得以冲出地面,甚至更冲天际。
这一刹那,他已见及九尊冰柱在左近不及百丈处,复又喝着一声拚了,冒着风雪往其射去。
一连数处掠冲,顿觉通近冰柱不及二十丈,反手一扬,成猛无比之霹雷弹再次打出,相准一尊冰笋即炸,轰然一响,声震天地,但见冰柱炸得碎屑烂飞。
唐小山正得意阵眼将毁之际,岂知远山突又传来轰声,甚且夹带地动山摇之势,他猛往那头瞧去,乱雪中依稀可辨,那是雪崩所引起之震动。
他脸面顿变:“不好,内九宫牵着外九宫,根本炸不得呵!”
他自知每炸一尊阵眼冰笋,自会引来一座雪崩,若九座同崩,人类岂还有活命?
幸好。他只炸一尊,然而尽管如此,那雪崩震处,连同阵势抖功。地面不时裂出深凹,冰柱更自倒砸不少,那暴风雪登时找到缺门似地疾贯过来,直若海啸漩涡,猛不可挡。
唐小山见状直是闷心苦笑,若被暴风雪卷去,不知将会吹向河处,他当机立断,盘旋内退,斜七横六,又如跳棋似地东掠西窜。每每方脱险,暴风雪即已卷至。好几次己被卷入暴风雪呻,复被其冲破弹出,实是险象环生。
然而他最担心之雪崩,竟然迎面涌来,他本想闪躲,可是崩雪太巨,而且生门明明在此,他哪顾得闪去,又是一句挤了,猛地往那崩雪撞去,抱着头,顽强抵挡。
就只一闪身,暴雪轰啦啦罩冲过来,他哎哎痛叫,直觉被活埋似地压入地底,四面一片黑暗,无数沉重东西往身上压来,迫得他几乎血液裂喷而出之痛苦,就连哎哎叫声皆迫之不出。
耳际只闻得隆隆作响,天地似乎已毁已沉。
人类性命在此顿觉脆弱渺小得可怜。
好不容易,一切平息,四处静谧无声。
唐小山勉强抽*动疼痛肌肉,还好仍有感觉,看来没翘辫子,他始敢小心翼翼免动雪堆。
还好,雪堆不若砂石沉重,挖掘一阵,终于挖出空隙,得以卷爬出来。
方自探出雪地,日光照来,显得刺眼,他闪目一阵,始能适应,再次四面瞧去,景色恢复往昔,暴风雪早已消失,至于那些冰笋是否已被雪崩毁去?
他反身乍瞧,竟然仍自冰笋林立,一支支有若发光利剑,阴森迫人。
他始知那雪崩不但能毁阵势,却也负责再造另一阵势,如此生生不息,永不毁灭。
他伸伸筋骨,的确被砸得百处是伤,还好,皆是皮肉之伤,该是不幸中之大幸。
对于如此狼狈闯阵势,他顿觉太没面子,不禁自嘲笑起。
“若非想在双儿面前耍帅,突然擅入阵区,否则不会那么惨吧”
回想当初更是瘪笑。
还好,小命已捡回,且再探探阵势如何?
他本想再往阵区探去,但又想及,好不容易穿出,难道要重冒此险?
他自觉不值,要闯,也得办完此事再说。
可是挣扎一阵,此行乃以破阵为最大乐趣,岂可半途而废?
想着想着,终又被阵势所吸引了。
于是他再次打起精神,往阵势探去。
他亦步亦趋,小心翼翼探察此阵,遇到不明处,则以小冰块先试,终也试出名堂。
在深入数百丈之后,他方始理出头绪,自得一笑:“原是反玄阴阵,也就是阴中带阳,难怪我第一步即已搞错。”
试探中,他己发现此阵和日月甚有关系。就如现在,虽不见阳光,然而冰笋反射之下,地面交错无数亮光,而那亮光照处,即是落脚之地。
每每本是生门之地,若少了亮光投照,立即成为死穴,根本踝踩之不得,而那亮光反射又随阳光变幻,可谓分秒在变,终于证交此点,不禁爽声畅笑,现在可谓通行无阻矣。
至于夜间,照他想法,该是反月光而行。亦即此时踩亮光处,到了夜晚,该踩暗处,可惜此时非夜间,无处可试,只好作罢。
探出进出方法,可说阵势已破,唐小山已自得意哼起小调,复往里头行去。
他亦想及外头于双儿,暗暗想笑:“天崩地裂恐怕早吓得她屁滚尿流了吧?”
本想发出信号,可是传信号何用?让她多急些时日,这才显出自己的重要。
越想越得意,已自大摇大摆行往最里头,尽处果然发现断崖。
那断崖宽逾四五百丈,居间有条臂粗绳索连接,显得单调。
唐小山走到绳索处,仔细摸摸,还算牢靠。然而此绳悬空,只要轻风一吹,立即摆荡不定,欲想通过,仍是危险万分。
他衡量深渊,不见底处,敢情深不可测,虽然危险,可是既来之又何当缩头乌龟?
当下打起精神,掂着斤两,自己武功虽非绝顶,却也非庸手,轻轻一喝,掠往绳索,就此亦步亦趋,小心翼翼踏踩而去。
再行百丈,幸好风啸不大,他得以平稳行之。
当然,他最大倚靠乃是必要时,手脚并用爬过去,保证万无一失,至于面子,那已不是顶重要了。
就此,再行百丈,已近中央。
他正待庆祝走了一半之际,对崖突现声音:“何方妖徒敢闯绝情谷?”一绿衣女子已现。
唐小山见状,赶忙打哈哈“在下唐小山,想前来觐见谷主。”
那女子斥道:“凭你也想见?”直觉他连凌空掠绳功夫都不会,如此角色,自无资格见主人,登又怒斥:“给我滚开,否则手下不留情。”
唐小山急笑道“在下有任务在身,还是请姑娘通告一声。”又逼近几步。
那女子冷笑:“谷主十数年未曾见客,你滚,否则摔落深渊,怪不得我。”
唐小山轻笑道:“我走得稳,摔不落的。”
“那倒未必。”女子邪笑道:“我忘了告诉你,这绳子叫做软丝索。只要吃力过重,随时可断,凭你这身肥肉,我看差不多啦!”“怎会”
唐小山直觉不会,但回首往下瞧之际,却发现臂粗绳索已拉扯成手指般细长,吓得他两眼怔凸,急叫不妙,想退,可是那也是数百丈开外啊!
正在挣扎,猝闻叭地脆响,绳索断裂,唐小山惊声尖厉大叫完蛋,欲喊救命已不及,眼看身形往下坠去,急忙伸手抓向另一头绳索,哇哇大叫之间,人若断线风筝坠落,幸有绳索牵引,得以往崖壁靠去。
然而坠力甚猛,若撞上岩壁,恐怕照样小命难保。
尖叫中,绿衣女子亦已僵脸:“他真的武功不济!”想救人,却不知该如何出手。
眼看唐小山如肉饼般撞向岩壁,叭地一响,他闷吐鲜血,整个人已往深渊坠去。
情急中,猝见一道青影直冲下来,灵巧抓住唐小山,再一吸力,伸手扣住岩壁,一个反扯,弹高十数丈,再抓绳索,借力反弹奇速无比弹回崖面。
唐小山得以死里逃生。
待唐小山苏醒,已躺在一间瞧来幽雅房间。
两眼方亮,即已映入一位长着淡淡雀斑的漂亮少女,她乍见小山醒神,已自惊喜叫道“醒来了,终于醒来了,仙子,他醒来了”夺门而出。
唐小山怔愣中,皱眉不已,难道我被人所救?摸摸鼻息,还有气在,全身亦觉疼痛,敢情没死。
“那会是谁教了我?”
想及方才这雀斑姑娘一身绿衣,该不会是先前绝情谷那位吧?然而此地除了她们,又有谁能进入呢?
他苦笑不已,没想到一进谷即栽筋斗,实是没什么面子。
反正丑已出定,既来之则安之,他倒静下心来,仔细瞧瞧四周。
此处该是姑娘闺房,床被留有淡淡兰花香。
左窗外更见一面天然兰花墙,直觉身落世外桃源。
除此之外,只见右窗前贸着一张古木桌,桌上摆着儿本古籍。另有一面铜镜,磨得闪闪生光,敢情此屋主人特别喜欢照镜自怜吧!
正在揣测那绿衣女子口中的仙子长得是何摸样之际,屋外己传来急促脚步声。
忽而房门乍开,出现三位女人,除了方才那绿衣雀斑女子之外,另有一名青衣老妪,她一头灰发,瞧着上了年纪,可是一脸姣好肌肤,仍留有半老徐娘风韵,甚容易让人联想她年轻时,必定是个大美女,绿衣女子又称她一声仙子,表明是此地主人。
至于另一名女子年龄和雀斑姑娘差不多,相貌甚具仙子神韵,秀发披肩,灵眉谈扫,鼻挺嘴甜,且带点儿趣青短胡格调甚是独特,不管如何瞧她,总觉她不但是个大美人。而且是独一无二之美女。
唐小山目光不由发亮,若说于双儿是人间美女,那她该是夭上仙子,甚且多了一份冷艳,足可深深吸引天下男人。
然而就在她开口欲语之际,唐小山突然哇地惊声尖叫。
他做梦都没想到,如此美女竟然一副歪嘴巴,还长了一口大烂牙,所以美感全被被坏,
他的尖叫,登时引得三人冷目瞪来,那女子似感觉出小山在喵笑自己,目光瞪得更狠。
唐小山自知失态,赶忙装咳,以伤势加以掩饰。
仙子冷道:“你的伤还痛吗?”
唐小山勉强装笑,拍拍胸口“是有点儿,不过,我被她吓着!”直指绿衣女子:“是她迫我下崖!”用此掩饰惊诧状。
仙子闻言,脸色稍宽。
那姑娘亦自抽缩冷利目光,直觉已疑方才是否自己惊动他?
绿衣女子冷道:“是你不听劝告,我才没逼你下崖!”
唐小山冷道:“等我在半中央才暂告,分明坑人嘛!”
绿衣女子嗔道:“私闯禁地,还敢嚣张,没看到下面石碑刻着擅入者死?”
唐小山冷道:“你最好天天去铲掉石碑上的冰雪。”
“你!”绿衣女子还想反驳,仙子伸手制止妯,冷道:“香儿闭嘴,我还有事问他。”
唐小山暗自得意,终也讨点口舌之利回来。
仙子冷目盯向他,冷道:“你是谁?胆敢闯入绝情谷,要不是先祖留有规矩,能闯日月阴阳九宫阵者,得以活命,你早葬身崖底,不过,我已救你一次,机会相抵,此时若说假话,我随时可以杀你。”
唐小山这才明白被救原因,当下拱手“多谢仙子救命之恩,你该是绝情仙子了吧?”
仙子冷目瞪来:“你还没回答我话!”
唐小山干笑道:“在下唐小山,乃是四川唐门之后。”
仙子目光一缩:“原来是唐门之后,难怪能闯此阵”对唐小山投以欣赏目光,一敛即失,冷声又道:“你闯此阵,有何目的?”
唐小山道:“有两个,其一是我想研究天下所有阵势,故才闯它一闯,其二我乃受极乐神宫之托,准备前来寻找惊天老人的武功秘籍惊天诀。如此而已。”
仙子闻言,不禁动容:“你乃受极乐神宫之托?”
唐小山颔首:“正是。”
那烂牙女子冷斥:“他们必定不怀好意。”
仙子冷笑道:“他们终于发动攻势了,玉儿你们先回避,待我问个详细。”
“娘”烂牙女子似乎不大愿意,一张口,嘴巴即歪,实是坏相。
仙子冷道:“娘的话,你敢不听吗?”
玉儿这才不敢顶嘴,心不甘心情不愿地瞄了小山一眼,这才和香儿双双退去。
唐小山暗嘘口气,实没想到这玉儿怎会长得一口烂牙?难道当真爱吃糖到此地步?
他笑道:“她真是你女儿?”直觉上年龄差甚多,当祖母还差不多。
绝情仙子冷道:“少说废话,回答我所有问题,若有年句虚言,要你狗命。”
“你问吧!”唐小山直觉,老蚌生珠亦无不可能,却也猜起她丈夫会是谁?
绝情仙子冷目瞪来:“极乐神宫给你什么条件,让你甘冒大险?”
唐小山道:“帮我找爹喽!”
“你爹失踪了?”
“不然,我想那么甘心答应。”
“凭什么你认为极乐神宫找得着?”
“那倒未必。”唐小山道:“老实说吧,我是想探探这阵势,至于找秘笈,倒在其次,如果找得到,我拿去和极乐神宫交换,因为他们武功也不赖,如果找不到,我就躲起来,直到他们找出我爹下落便是。”
绝情仙子皱眉:“你不想学高强武功?”
唐小山道:“学了又如何?说不定我一颗霹雷弹即把人炸死!”还是对自家绝活甚有信心。
绝情仙子道:“可惜此时你却派不上用场。”
唐小山道:“我不是不想学,只是不强求,反正我志不在独霸天下,想破去天下所有阵势,如此而已。”
绝情仙子忽而转为有趣眼神瞧着这位奇异年轻人:“你的想法倒是十分特别”
唐小山道:“不是特别,是洞知先机,就像你武功再高,却躲在这里,像什么人生?如果你甘心隐居倒也罢了,若是为躲强敌,何苦来哉。”
绝情仙子不由一愣,冷道:“我无强敌。”
唐小山道“那你又何必听到极乐神宫消息,即现紧张,还说什么他们终于发动攻势,还叫你女儿闪一边,似乎有什么大事要谈。”
绝情仙子不由再愣,久久说不出话。
随又轻轻一叹,望向窗外兰花墙,感触甚深,哺喃念着:“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啊”唐小山倒还落落自在:“说的不错,但能进则避,所以说,我对惊天神功兴趣不大,仙子若想交出即交,不想也没关系,我不会把极乐神宫的人引来,老实说,我爹若其的想躲,天下恐怕没人找得着。”对于父亲杯有藏宝图一事则只字不提。
绝情仙子突然转身,冷目瞪来,似想着穿唐小山身上任何一寸肌肤。
这年轻人长得人模人样,邪中带灵,显然聪颖过人,怎会一副对武学毫无兴趣之态?
她冷道:“别忘了,有高强武功,可让你被去更多阵势,而且可获得更长生命,就像前天,你差点儿跌落深渊,若有武功,自可化险为夷。”
唐小山笑道:“仙子误会我意思了,如若师父教弟子。我倒可学它几把式,如果乃是争夺之秘籍,学了之后,将引来一大堆麻烦,那倒不必了。”
绝情仙子闻言,难得露出满意笑容:“这才是真心话,你这小子果真老实,我且信你便是。”
唐小山笑道:“多谢抬爱,人说绝情仙谷中全是绝情人,我看未必吧!”
绝情仙子昵眼而笑:“不错,在某些地方,我绝不留情,对你算是特别优待。”
唐小山拱手一笑:“在下可受宠若惊了,仙子该不会想把女儿嫁给我吧?”
“没错!”
“什么?”唐小山猛地从床上蹦起,他直觉仙子瞧来一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的眼神,才消遣似地如此说出,想到对方竟然爽口即劈来?
他怔心不已,简直哭笑不得。
绝情仙子邪邪一笑:“那是你的福气,老身我相尽天下男子,才觉得你够资格又可靠,才勉强答应,要是别人,连瞄一眼都没资格呢!”
唐小山仍自苦笑:“不会吧”想及歪嘴女,她若能嫁出去,已是万幸,岂能轮着挑人?
绝情仙子脸面突然一拉,冷道:“你不愿意?你嫌她嘴歪、牙烂?”
唐小山急道:“不不不,男女相处,贵在知心,如此冒昧,未免太那个说不定会伤到你女儿”
绝情仙子冷道:“你不娶她,才是伤害她,你明知她歪嘴嫁不出去,还敢挑她毛病?”
“不不不!”唐小山哭丧着脸,一时不知如何是好,答应了,岂非违背良心,不答应又伤害对方,一个脑袋涨得快裂开。
绝情仙子冷笑几声,语气转邪,道:“虽然她有些缺陷,但除此之外,她几乎完美无缺,你娶了她,我保证你绝不后悔。”
唐小山暗道一声“才怪”干笑道“还是看缘分吧!”
绝情仙子邪笑:“母女连心,我看上的,妯岂会不軎欢,恭喜你啦!”
唐小山哭笑不得:“仙子玩笑开得过大了吧!”
“我可认真得很。”绝情仙子邪声道:“只要你娶她,我立即把天下第一神功传给你。”
“那是利诱?”
“随便你怎么想。”
“什么神功?”
“就是惊天神功。”
“惊天神功?”唐小山不禁动容:“它当真在你手中。”
“不错!”绝情仙子道“老实告诉你,惊天老人即是我师祖,那秘籍即留在绝情谷中。”
唐小山桄然:“原来如此,看来这趟没白走了”
绝情仙子道:“那得等你答应这门亲事再说。”
唐小山皱眉:“一定要扯上男女关系吗?”
绝情仙子冷道:“不然,我会平白送给陌生人?别忘了,惊天诀乃武林至宝,除了自家人之外,我根本不可能传与别人,何况我又只这么一个女儿,你考虑清楚,你可是人、宝两得,若非看你老实,我才懒得让你占尽便宜。”
唐小山皱眉道:“既然你损失这么惨重,应该从长计议吧,大家坐下来好好商量如何?”
绝情仙子突然冷斥:“有何好商量,说来说去,你就是嫌我女儿嘴歪,全是以貌取人肤浅家伙,我改变主意,不嫁女儿了。来人,把他关入地牢,让他想个透彻,再阉了他。”
说完,气冲冲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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