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官大士,都是爱此美物。虽然现在盛行理学,可是朝庭上下谁个真正这样做?理宗性好理学,与其说他是要兴这理学,倒不如说他是想借这理学让自己的臣子们学学这个存天理去人欲的道理,
理学,又称道学,为北宋周敦颐所创。周敦颐继承易传和部分道家以及道教思想,提出一个简单而有系统的宇宙构成论,说“无极而太极”“太极”一动一静,产生阴阳万物“万物生而变化无穷焉,惟人也得其秀而最灵”圣人又模仿“太极”建立“人极”“人极”即“诚”“诚”是“纯粹至善”的“五常之木,百行之源也,是道德的最高境界”只有通过主静、无欲,才能达到这一境界。后来,周敦颐的理学思想经程颢程颐兄弟传承,得以进一步发展。
到了南宋,理学在朱熹手中集于大成,他所著的四书集注后来慢慢取代了五经的地位,科举考试便在四书集注的范围内出题。人说四书五经,便是这个了。宋宁宗时的权臣韩侂胄由于结党营私,骄奢淫逸,很让“灭人欲”的理学家们看不起。韩侂胄索性把理学定为“伪学”规定凡是“伪学”中人,一律不能做官。大小官员在写述职报告时,还要多加上一句“不是伪学党中人”此事在历史上称为“庆元党禁”开禧三年,韩侂胄北伐失败,金朝向宋索要主谋。史弥远时任礼部侍郎兼资善堂翊善,与杨皇后等密谋,杀害了韩侂胄,然后用匣子装上韩的头颅送往金朝求和。此后,史弥远升任右丞相兼枢密使,把持国家大政。史弥远对于理学并没有太多心得,不过本着“敌人反对的都要支持”的原则,就对理学家颇为照顾,提拔了不少人到朝中做官。
嘉定十七年八月,宋宁宗死,史弥远矫诏拥立赵贵诚,改名赵昀,是为宋理宗。同时,史弥远封原太子赵竑为济王,出居湖州。宝庆元年正月,湖州人潘壬等谋立济王赵竑未遂,史弥远派人逼赵竑自缢,对外诡称病死。理学家不满意史弥远的做法,纷纷上书为济王伸冤。史弥远看到理学家们如此不识抬举,便很生气地把他们赶出朝廷。
史弥远死后,宋理宗亲政。他为了励精图治,便把那些理学家重新召回朝廷,在朝野上下掀起了一股尊崇理学的风气。对于那些已故的理学大师,如程颢、程颐、朱熹等人,宋理宗都赐给谥号,请进孔庙。宋理宗很认真地研读理学经典,一时间“周程张朱吕之说,家传而人诵之”理学一下子由“伪学”变成备受推崇的“正学”了。理学家学问的要义在“存天理,灭人欲”不仅对小民,也对达官贵人,甚至要求皇帝也要“正心诚意”据说,程颐凡赴宴只要得知宴会上有歌伎时,他便会看也不看一眼就拂袖而去。因上书弹劾秦桧被贬到海南的义士胡铨,晚年回到京城时,有一次看到一个歌女脸上的酒涡很可爱,情不自禁赞赏了几句。朱熹这个偷情尼姑勾引儿媳的为此特地做诗一首:“十年浮海一身轻,归对梨涡却有情。世上无如人欲险,几人到此误平生。”言下之意就是责备忠臣义士老来为一个歌女动情,忘了国家大事和君臣大义,实在是修养不够“人欲”灭得不彻底。
由于南宋政朝的糜烂,理宗皇帝便就借着这一点,人道理学害人,但于理宗皇帝而言,却是没法子的一种行为,希望利用这种学术来让自己的臣子存天理,灭人欲!从根性上说,这是对的!但理宗忽略了人之根性,人有私欲,更是有虚伪之道,表面上说着礼义廉耻,暗地里咨淫骄奢,可说是习以为常,再者说了,理宗自己都做不到,如何还要臣下尊从?结果虽然理学大兴,却是说着理,行着淫!便就是如此!
刘志恨饮了一口,这茶虽滚烫,但刘志恨哪里会放在心上,道:“好香,贾相爷真是好享受呀!”贾似道笑道:“些许小物,不上大雅之堂,先生说笑了”微微沉吟一下,贾似道道:“但不知先生在大理国,位居何职守?”刘志恨淡淡道:“我们都是大理国名人堂的!你知道么?”
贾似道还真是知道,大宋与大理两国之间互设使馆,相通消息,如何能得之不知?大理国的一些制度要说不知道,那才真是怪,只是问题偏偏也是在此,刘志恨在大理国一言堂,说一不二,他的制度再好,方法再妙,可是到了大宋,却是一样也行之不了,这上下俱都糜烂,不行杀伐大道,如何能行!大理国设名人堂,举凡于大理国武林门派俱都造册登记,无论流浪武士,还是掌门,此法使大理国国无乱法之人,武林恶弊一扫而空。国家军力更是得到了加强!但大宋能做得到么?笑话!
贾似道道:“这件事情,本相也是略知一二,嘿嘿,略知一二。”
刘志恨点头笑道:“娘娘的病想来也是好了。”贾似道道:“好了,好了,家姐无恙,看上去,人更是年青了许多,大理国奇药啊!”刘志恨淡淡道:“没什么的,不过小事,升国公主很是得浮薇娘娘的喜,现在娘娘理政,关心一下,也是常情。”
贾似道心中一动,道:“但不知,公主殿下过得怎么样?”刘志恨道:“她很好,王上把一只狗给了她玩,不过公主殿下很是仁慈,竟是想放了那条狗!”贾似道道:“狗?”刘志恨道:“从前有个名字,叫谷支伶俐儿,挺有趣的,是个野人。”贾似道摇头笑道:“那可也是有趣来请,这是上好的二十年陈酿女儿红,大兴坊的珍品,贵客尝尝!”
刘志恨喝了一口道:“还行!”贾似道道:“先生是目有疾么?”刘志恨笑道:“不是,只是我喜欢闭着眼睛而已,有时候,人的眼睛闭着反而比睁着更好。”贾似道道:“但不知,贵客这般的来见本相,是什么事么?”刘志恨道:“是我大理国王上的一件事情,王上想请贾相出据一张手令,好方便我们便宜行事!”
贾似道道:“这事可不好办,我虽是宰相,但不过是个区区的右相而已,这事是国之大事,可不好乱说的,到时一道参本,我可麻烦大了!”刘志恨笑道:“这一点别人自是不行,但对于你却是别一回事,贾相爷你现在如日方中,后堂又有你姐姐贵妃娘娘在着,难道不是么?”贾似道道:“但这件事怎也是太大了!”刘志恨淡淡道:“相爷的担心,在下也是明白一二,不过这只是区区小事,现在,大理国与大宋互为唇齿,所以。我大理在大宋做什么,可也是不会与大宋有害,既有这一点,相爷还担心什么?相爷应下了这件事,就可得到我大理国的友谊,到时有什么事,要我大理国帮忙,也是好说话了,你说是不是?”
贾似道心中一动,道:“但不知道”刘志恨道:“相爷是想知道我们要这一纸手令是做什么用的,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