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五露出白牙:“嗯,我再笑一会儿。”
老六继续瞪他:“你故意的吧!”
老五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什么?”
老六狠狠地看向他的脖颈:“有什么好显摆的,不就是一块玉?”
老五立即把玉扯出来,笑得一脸灿烂:“你说这个?”
老六咬牙:“你绝对是故意的!”
老五又宝贝地收回去。
老六眼疾手快地先他一步抓住了绳子:“取下来,让我看看。”
老五连忙主动凑过去就怕他一个使劲把绳子扯断了:“不取,你就这样看吧。”
艾劳从客栈里出来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画面——两个大男人靠得太近了,从她这个角度看过去,老五就是自动投怀送抱的!
她甩开风绝的手直接飞过去,一巴掌打在老五头上:“靠!敢给老子搞基,老子砍了你们的鸟!”
风绝在她身后忍得很难受,肩膀一抖一抖的,眼看就要忍不住大笑出声。
老五老六还不知道怎么了呢,就被艾劳的怒意吓了一大跳!
老五摸着被打的头,一脸委屈却还是先关心艾劳的情绪:“姥姥,怎么了?谁惹你生气了?”
他说着,眼神还往后面瞄,那意思就是风绝是不是罪魁祸首,同时他还呼呼地吹气,觉得姥姥那一巴掌可真疼啊!
艾劳一巴掌又打在老六肩上:“说你们呢!没事靠这么近干什么!觉得寂寞空虚了老子立即给你们娶媳妇!”
老六也觉得很冤枉,艾劳这气看来是冲着他们发的,可他们没做什么让她不高兴的事啊:“姥姥,我就是看看老五的玉佩,没别的意思。”
老五连忙把玉佩放进衣服里面,宝贝地拍拍胸口的位置,瞪了老六一眼,那意思下次不让他看了:“姥姥,别气了,我不想娶媳妇。”
艾劳顿时觉得自己魔怔了,怎么那一瞬那么大的火气?往日里不是也挺腐的么?搞基又不是不能接受!但这两个人,感觉真是诡异得很——艾劳讪讪地笑笑:“哦,这样啊,那算了算了,当姥姥吃多了做运动消化消化,上路了,走起,走起!”
这会儿说完话才想起身后的男人,立即转了身,待看见风绝脸上快忍出内伤的笑意,她冷冷地哼了一声:“有什么好笑的!没见过教训奴才的?”
风绝上前牵她的手上马车:“不是,只是觉得你打他们的画面很温馨。”
“真的?”
真的才怪!搞基都敢说!也不管人家听不听得懂!“真的。”
艾劳这才顺了心气上马车,刚坐定,突然又掀起帘子探出头去:“老六,那玉佩,你也想要一块?”
老六差点从马上栽下去,努力稳着狂乱的心跳,嘴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艾劳看见他那没出息的样,忿忿地甩了帘子,又坐到风绝怀里,苦着一张脸:“要想捡到两块一模一样的,还真是不容易。”
这世上还真是有这么巧的事儿,眼看这日马上要到屈家了,艾劳就想着先和孩子们碰个面再去屈家,去嘱咐老五老六去联系老大他们,顺便看看清溪炎各把龙暮云带回来没有,还有沈烟,快马加鞭的话,应该也就这几天回来。
她把人安排走了,乐得屁颠屁颠地和风绝享受二人世界,心想这下没人打扰他们了——其实她自己也知道,就算那两个人在,她还不是旁若无人地和风绝亲热,但单独相处的感觉肯定是不一样的!
还是来说无巧不成书——艾劳和风绝就在屈家不远的一个客栈住下了,艾劳还惦记着给老六捡一块玉佩,那眼神就时不时地往人家腰间胸口这些地方瞄,结果,还真让她看见一块差不多模样的!
艾劳不懂玉,给老五那块,真是她捡的,她也不知道质量怎么样,只觉得颜色挺好看,摸在手里感觉温润滑腻,心血来潮就给老五了。
她也看出来了,老六是真的想要,否则那眼神也不至于如此哀怨。
艾劳觉得自己还是挺心软的,就为了这事,她挺上心。甚至以前出门爱看美男的习惯也改了,目光扫过去,不看脸,先看人家的躯干部分。
这不,她那眼神瞄见一块玉,立即贼笑着扯扯风绝的衣袖:“升儿,你看那边有块玉,我去买了来。”
风绝一眼看过去,胸口滋滋地冒了点酸水上来——这女人还是色性不改啊,随便看个男人,都是个人间绝色!
其实他这次倒是冤枉艾劳了,艾劳根本还没看见人家长什么样呢,她就看见那人腰间镶嵌着一块玉,那形状和老五那个差不多,她就想要!
风绝点点头,示意她上前搭讪——他能怎么办!二十个男人他都能容下,这点小风浪根本不算什么!
艾劳乐滋滋地起身,一抬眸,觉得眼前一花——靠!这是什么装扮?
眼前的男子,倒是长得极其帅气,特别是一双桃花眼,风情万种,犹自含笑,眼角那么一挑,几乎就能勾了女人的魂——关键是,这厮太张扬了吧?
艾劳毕竟是穿越人士,也算是见多识广了,可从来没见过一个男人如此打扮自己的——眼前男人的衣服肯定是极其华贵的,刚刚就注意看他腰带上的玉了,这会儿才发现,这男子的长衫之上,密密麻麻地缝制了诸多的装饰品在上面。
双肩之上,左右两边各有类似于金叶子之类的装饰,之所以说类似,是因为艾劳不敢确定谁会那么傻乎乎地把金子缝在衣服上!
胸口位置,一圈闪烁着柔和光芒的珠子围绕着一朵黄金打造的牡丹——艾劳真是有点咋舌了,这算是最早意义上的胸针吧?
之所以一眼看到男人的腰带,是因为腰带太扎眼了——是红色的!大红色!最中间的位置镶嵌着那块玉,腰侧位置,各有一颗鸽蛋大的夜明珠!
艾劳继续往下看——男人长衫衣摆下端,金丝线绣了大朵的牡丹,盛开在男子双足之上,随着他走动,那牡丹花便若有了生命般,摇曳生姿。
艾劳啧啧地感慨——见过骚包的,没见过这么骚包的!他纯粹是怕别人不知道他家里有钱吧!那金子和珍珠就像不要钱地那么往身上折腾!真是天下之大无奇不有啊!
这一晃神,那男子却是走到了她跟前了,见她挡了路,折扇呼啦打开,桃花眼笑意盈盈,薄唇微启,自有清香袭来:“小娘子天姿国色,美若天仙,这样盯着本公子,真是本公子的荣幸啊!”艾劳的目光顿时又被他的手吸引走了——五根手指,他戴了五个金戒指!
艾劳下意识地朝他另外一只手看,这一看不打紧,艾劳前仰后合地就大笑起来,怎么也止不住——那只手上,竟戴了五个玉扳指!
那男子似是看出她为何发笑,不但不怒,还把戴了玉扳指的五指放在艾劳眼前晃晃,问了一句:“好看吗?”
艾劳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玉扳指有点厚,他戴了五个,手指之间根本就没有办法合拢,就像练九阴白骨爪那么似地张开着,艾劳终于止了笑,终于明白有时候爱美是要付出代价这话是什么意思了,敢情人家那手指五兄弟就没个能亲热的时候了:“好看!哎呦,真是够别致的!”
男子一听,眼里放光:“是吧?这可是我精心挑选的!看这个花纹,还有这个光泽——怎么样?”
艾劳真心觉得这人就是个花孔雀,那自恋的模样真是挺让人倒胃口的。艾劳笑笑,心想,这也算是除了欧阳澜之外第二个她不感兴趣的男人了:“嗯,我看,你这一身,真算是风华绝代了——不过”
她伸手指指他腰间的玉佩:“我个人觉得,你这个地方,如果换成黄金的,就更完美了!”
孔雀男随即低头去看:“真的?这玉也是挺稀有的啊”艾劳吃吃地笑:“你看啊,你的腰带是红色的,玉呢,几乎是翠绿的,红花绿叶的庸俗,怎么能演绎出你的飘逸潇洒?换成黄金的,红色黄色交相辉映,绝对光彩照人!”
男子抬头看她,一脸的认真:“有道理啊!”风绝就那么一直静静地看着艾劳。
他一直都知道,他的劳儿是最优秀的,最完美的,无论走到哪里都会是最亮的发光体——现在,她有了更美的一张脸,行事作风也愈加的大胆肆意了!
不过,这还是他的劳儿不是吗?即使换了容貌,可那些刻在骨血里的爱,是无关其他的。
即使她又有了其他的男人又如何,他知道,她心底深处,依然给他留着最初的位置,足够了。
吃醋的日子早就过了,二十一个人打过无数的架,恶语相向也是家常便饭,可最后,他们还是成了另外一种意义上的兄弟,因为一个女人,而共同奋斗。
如今,看着艾劳和别的男人谈笑风生,习昇觉得他的心态其实挺平和的——当然了,前提是忽视被他埋藏在阴暗角落里的恶魔小怪的酸楚叫嚣——最好的惩罚,就是把她压在身下狠狠地深入,今晚上最少十次!
不大的功夫,艾劳回来了,一抬手,冲着风绝显摆:“怎么样?到手了吧!一分钱也没花。”
风绝——其实就是习昇,弯唇笑笑,把玉佩从她手里接过来塞到自己怀里,一点也不喜欢从其他男人身上拿下来的东西被他女人这么重视:“行,老六回来,你直接送给他。”
艾劳点点头,刚想说什么,就看见那花里胡哨的孔雀男臭屁地走了过来:“忘了说了,爷叫燕西,小娘子可得记住了!”
艾劳冲他挥挥手:“记住了记住了!去吧!”
燕西也是来住店的,直接往楼上走了,艾劳笑得倒在习昇怀里:“哎呦,笑死我了!他可真逗!”
艾劳觉得燕西就是一个移动的珠宝展览车,身上的衣服也是稀奇古怪的,颜色又乱七八糟的,偏偏他自己还觉得美得不行,艾劳想起来就觉得好笑。
习昇什么也没说,结果到了晚上死命地折腾艾劳,发着狠地要,冲撞的力道都比以往大了很多——当然了,最开始不是这样的,男人的小心眼发作起来,真是让人不能忽视。
最先,习昇做足了前戏,把个艾劳伺候得嗯嗯呀呀的,就等着他进去了,可他明明已经坚硬肿胀,可就是没行动——这还不算,他还加大了手上和嘴上的力度,哪里敏感撩拨哪里,听着艾劳在耳边求他要她,听着她软软绵绵的声音叫着他的名字,他也真是快忍不住了,这才来势凶猛地开始了!
艾劳算是体会了,要说对于这事,女人的勇猛真的不能和男人相比。习昇这劲头,要放在普通女人身上,怕是抱着让她十天起不来床的心态来的。
习昇的确挺坏的,折腾了一晚上不说,有几次还欲擒故纵地怂恿着艾劳伺候他,激情澎湃的全套服务,真是让他爽到家了。但同时,也把艾劳累得半死。
第二天,两个人都没起来。
其实身体并没觉得多难受,只是有点疲惫而已,而且一晚上不睡,谁那么好的精神头啊!
反正老大他们来的时候,艾劳和习昇两个人还没起床呢。
几个人就在另外一个房间等着她醒来。
老六就问了:“大哥,吕哲那小子是不是也来了?”
老大点点头:“嗯。”老四补充道:“那天咱离开吕家的时候,吕辛把吕哲叫走了,然后回来吕哲就把姥姥叫到一旁说悄悄话,之后他就没跟着我们,也不知道去了哪里。这次在屈家,我和大哥遇见他的时候,他只说在等姥姥,其他的,我们也不清楚。但姥姥应该知道的。”
老五老六点点头,表示了解了。
老六又问:“那,他以后还真就跟着姥姥了?”
老大无语。
老五凑过来:“这不是早就说好的了?”
老六抬手把他的脑袋打回去:“你个呆子!”
老四想了想:“我和大哥在屈家,遇见了那个老和尚。”
老五揉着脑袋开口,同时白了老六一眼然后看向老四:“四哥,姥姥一直念叨他呢,姥姥想见他。”
三个人同时用白眼鄙视他。
老五很委屈,瘪着唇:“我又没说错。”
老大沉稳地开口:“姥姥见了他会不高兴。”
一句话戳中要害。
老五顿时想起上次艾劳见了那老和尚之后的状态,真是让人心疼死了——老五顿时掐了自己一下,非分之想,快点幻灭!
“可该遇见的时候,谁也逃不掉。”老六颦了眉:“我总觉得,那老和尚很神秘。还有,我们和姥姥之间的事,他好像知道什么。”
几个人都不说话了,算是默认。
其实,对于老庄主临死之前定下的规矩,他们也觉得匪夷所思。但事情关乎到艾劳的安危,他们也就没一个人敢有那个念头去试一试。反正都是一辈子在她身边,至于以什么样的方式陪着她,有区别吗?
当然了,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心里面的那点小心思该有的还是会有,看着吃不着,夜深人静的时候,谁敢说打手枪的时候脑子里想的不是那个女人?
这话肯定没人说出来,谁心里还没点秘密?更何况是这么**的事!
就算是天然呆的老五,冲动上来的时候,也会抱着被子喊姥姥——艾劳如果是心思细腻的人,绝对会发现,隔几天,老五就不敢看她的眼睛,头低着,脸上有着不自然的红晕,其实就是因为头天晚上他亵渎了艾劳,羞于见人。
艾劳自然不会发觉,更何况,自从那天老大说出了要自宫的话,艾劳诡异地想过——莫非八大护法都是神人?不结婚也不找女人,靠,真比和尚还清白!
艾劳觉得她真是没那个本事,美男当前,只要有感觉的,谁不扑上去啊!只能说,八大护法的定力和清心寡欲真的让她莫名崇拜啊。
两个人醒来,已经是下午了,艾劳是饿了,结果一睁眼,她口里的习昇宝贝正直勾勾地盯着她呢,看那眼神,真是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扑过来把她吃干抹净!
艾劳连忙吻吻他的唇:“还有事呢,老大他们都回来了,咱晚上再来,嗯?”
习昇差点吐血——还来?他怎么不知道这小女人这么厉害了?以往的时候,每次他要个三五次她就受不了享受地晕过去,可昨晚两个人要了多少次?
习昇想想,转念就想通了,敢情这女人现在有了武功,身体比以往不知道好了多少倍了,看来,下次还要费点力气折腾!
艾劳话虽这样说,但她也不想动,软绵绵地靠着习昇,等着他伺候:“我想吃老北京那家的炸酱面了,那味道,我都想了好几回了,嘶,真好吃啊”习昇了然地把衣服给她往身上套,熟悉的动作做起来也是得心应手:“哪天我给你做。”
艾劳点头,还不忘伸手吃他的豆腐:“你说的,不许反悔——你刚刚说什么?”
习昇见她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宠溺地冲她笑笑:“你告诉我什么样的,我不就会做了?”
艾劳立即泄了气,嘟着唇:“我以为你想起来了。”
习昇拥着她:“反正都是你的男人,有什么差别?”
艾劳哀怨地在他胸膛画圈圈:“当然有区别,至少,你有记忆了,就能知道你是怎么来的,再怎么回去,最不济,也要告诉我他们好不好啊。”
两个人正磨叽,就听老六在外面喊:“姥姥!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