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云地想早点结束用餐时间,以便一睹宝物风姿。
艾劳倒是挺随意的,不避嫌地对沈烟好,也给炎各夹菜,外人眼里,这真是一个疼爱徒儿的好师傅!同时,艾劳的几个徒弟在艾劳心目中的地位也被众人所知了,如果艾劳不重视他们,以她的武功和地位,犯不着对他们好吧?
艾劳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之前她没考虑那么多,看到炎各和清溪被欺负,她才发现,世人眼里,只忌惮她是天下第一,对于她的徒儿,并不怎么在意。
艾劳自然不干了!沈烟几个人在她心里,那就是独一无二的宝贝,岂能让旁人轻看了去?
这次艾劳让炎各和清溪回家,也是想让他们树立威信,她艾劳的男人,绝对不能受一丁点的委屈!
不管众人怎么看,沈烟等人的态度都是不卑不亢,自然随意的。在外人眼里,沈烟他们所想的,第一点,就是不能丢艾劳的脸,这是最基本的。
说艾劳爱面子,其实真不是那么回事。
艾劳这人,一向随意惯了,她办事喜欢按照自己的性子来,但她那性子阴晴不定的,有时候想起一出就是一出。说她爱面子吧,可名声地位这些在她眼里根本就不值一提,说她清高圣洁吧,她有时候做的事又能把人气个半死。
喜欢艾劳的男人永远也猜不透这女人下一秒想干什么,但归根结底,无论她做什么,他们都会支持她,在她背后给她支撑的力量。
又或许,这就是艾劳的魅力所在。阴晴不定有时候也是让人沉沦深陷的一种武器。
这场晚宴,不关心屈家传家宝的,估计只有三个人——艾劳、欧阳慕白,还有龙溟。
别说现在,就是以前,以艾劳的身份,见过的宝贝也是不计其数的。她在很古老的音像资料里看到过一块玉,觉得很漂亮,随口就和林源提了一句,结果没过几天,林源把这块玉送她手上了。
艾劳当时感动死了,为什么?这块玉是当时收藏在圆明园的,八国联军进来的时候,被抢走了,后来辗转进了小r本的博物馆——这样国宝级的东西,林源不知道费了多大的心思给她弄来的,她能不感动?
艾劳现在想起来,也是觉得心里暖暖的——那些男人们,爱她包容她,从来不让她伤心,她真是想死他们了!
不管得来的渠道是什么,反正艾劳见过的宝贝,真是挺多。
所以,在她眼里,现在最宝贵的,就是她的男人们。
对于屈家的传家宝,她没兴趣。
她倒是觉得,婚事办完了,她怎么找屈化算账比较有意思。
欧阳慕白也没什么兴趣。他这次来的目的很明确,就是为了见艾劳。之前的几年,他努力地进步,无论是自身的全方位修养还是自己家族的事业,他努力做到最好,也因此根本没机会来中兴。
或许,潜意识里,他就不敢来。
天霸山庄的威名不止在中兴叫得响,就是燕京大陆也是人尽皆知的。每一年,稍微有头脸的人家送自己的子嗣上山学艺的,也不止是中兴大陆的人,燕京的人,也有不辞辛苦千里迢迢赶来的。
就比如,欧阳慕白。
当年,欧阳慕白已经把家族事业做得风生水起了,让欧阳慕白下定决心来天霸山庄拜师的缘由,其实最开始和艾劳没有关系,欧阳慕白是冲着八大护法来的。
都说天霸山庄富可敌国,这之间,要有多少能人异士来周旋支撑?
欧阳慕白可没觉得凭艾劳一介女子能做到这个地步!
他也知道,他长得太扎眼了,就在左脸颊弄了点墨汁当胎记,从燕京一路赶到中兴,倒吓跑不少人。
欧阳慕白有时候想,如果知道自己来这一趟会种下这样的孽缘,他还会来吗?
那一日,阴差阳错地,他看见了一个人走在草地上的艾劳。
一眼看过去,他仿佛听到了花开的声音,那一瞬,心不跳了,呼吸停滞了,世间所有的万物似乎都消失不见,眼前,只有那个一身淡然高傲却带着淡淡哀愁的女子。
良久良久,他才恢复正常呼吸,远远地看着,看着那女子迈步,颦眉,抬手,远眺。
他脑海里突然蹦出一句话——执子之手,与之偕老。
而那时,他还不知道艾劳的身份。
他没想到,拜师之路竟如此崎岖难行,到了天霸山庄,他竟然连见艾劳一面的机会都没有!
又一次的巧合,他再次遇到那让他怦然心动的女子。
这一次,女子脸上有了肆意的笑,和一个男子畅快交谈着什么,豪爽大气,却丝毫无损她的美丽。
最后,那男子发现了欧阳慕白,问他是什么人有什么事。
那一次,欧阳慕白才知道,让自己情窦初开的女人,就是那个被人敬仰的天下第一——艾姥姥!
欧阳慕白说了来意,不敢多看艾劳一眼,当时真是有种想把自己脸上的墨汁擦下去的冲动!
结果艾劳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了三个字:“没兴趣。”
欧阳慕白觉得,或许在旁人眼里,这不过是最平常的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两次偶遇并不能代表什么,但欧阳慕白自己都没想到,这个女人,会时时刻刻地骚扰着他的情绪,激励着他的成长,让他无时无刻地想着她的一切,从而对其他的女人再也没有任何感觉!
四年来,他基本掌握了她所有的消息,他的书房隐秘的柜子里,有她的一幅画像,每每夜深人静,他会被那份思念撩拨着心弦,轻抚画像,对她诉说钟情成了打发寂寞的最佳办法。
她的消息,一点一滴,事无巨细,他都用心珍藏,同时,对这个女人,也越来越了解,越来越上心,越来越——无法自拔。
在他眼里,天底下再珍贵的宝贝,比不上她的一根手指。
四年前,她对他说没兴趣,没想到,四年后,她依然对他不屑一顾。
即使,他恢复绝色容颜,那个女人始终没多看他一眼。
无数次,他也会劝自己放弃,特别是知晓了她和那几个徒弟的关系之后,谁料,越是想放弃,脑子里她的身影出现得越频繁——于是,又一个夜晚,欧阳慕白叫着她的名字自力更生地泻出了他人生的第一次!
也是从那以后,欧阳慕白知道,自己这辈子,再也逃不出这个女人的梦魇!
至于龙溟——如果说之前把艾劳说成是他最珍贵的宝贝,他可能会认同。但现在,他坚决不承认!
龙溟觉得自己该死心了——一次次的被她辱骂,何必呢?两个人根本就没有办法交流,他甚至觉得艾劳自始至终都是在玩弄他的感情!她想要的,仅仅是他的身体而已!
要身体他也认了,可让他憋屈的是,他就没有光明正大过!
他长得丑吗?他见不得人吗?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事见了人会被喊打吗?
没有!
可如果没有的话,为什么他就不能正儿八经地做她的男人?
承认两个人之间的关系有那么难吗?
他都没嫌弃她有那么多男人!
她凭什么还让自己这么憋屈?!
还有皇叔的事——以后让自己怎么见皇叔?对她告白偏偏让皇叔听见,自己怎么就这么衰?都是她!都是她!造成这一切不能挽回的,就是那个女人!
包括,他那颗被她伤得七疮八孔的心!
他真是想把那女人捏碎——一抬眼又看到那女人灿烂的笑,美得让人移不开目光!他恨!为什么她可以如此随意潇洒!他却在这里痛不欲生!
欧阳慕白亲自给他倒了一杯酒:“喝吧,一醉方休。”
龙溟懒得和他客气,反正看他不顺眼,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欧阳慕白苦涩一笑,同样的一杯酒,每个人都能喝出不同的滋味——他与她,就此分别的话,再见,又谈何容易?
就此离去,他扪心自问——甘心吗?
艾劳发现一个问题,这几日,根本没看见屈化的身影,也没看见屈化那宝贝女儿——想起来艾劳就恨得牙痒痒,敢打她的习昇的主意,真是色胆包天了!
下意识地就朝习昇看去,这一看不要紧,艾劳发现,这厮一直盯着她呢,那眼神闪烁得跟霓虹灯似的,其中所表达的意思,艾劳再清楚不过了!
习昇还眨眨眼,那意思——晚上等着!
艾劳真的读懂了,回他一句——放马过来吧!
看见她那勾人的眼神,习昇真的有种想马上扑上去的冲动——忍了!看晚上怎么收拾她!
众人心思各异地等来了屈仁平的开场白:“各位不辞辛苦地来参加这场婚礼,是对我屈家的厚爱,我屈仁平无以为报,特意拿出传家宝供各位欣赏。”
众人嗷嗷地起哄,等了这么久,不就是为了一睹宝物风采?有机缘的,说不定能将宝物占为己有,就算不能,也算是开眼了。百利无一弊的事,众人自然是欢呼雀跃的。
艾劳本来对那宝物就没兴趣,一看托着锦盒上来的那人,就更加没兴趣了!
她刚刚还在想屈化这几日都没露面了,结果,人家就隆重登场了!
这风头出的,比她艾劳强劲多了!
艾劳冷哼一声,反正心里不得劲:“老四,过来!”
老四上前来:“姥姥。”
艾劳开口,声音不大不小,也不怕外人听到:“有时机,就出手。”
老四应了。
艾劳不动声色了——还想拍卖?老子让你们人财两空!
屈仁平一抬手,整个会场都安静下来了。
屈仁平不得不感叹宝物的魅力之大:“诸位有所不知,这件宝物,从屈家祖上一直传到今日,已经不知道传了多少代人了。今日,得诸位抬爱,才有了我屈家如此作为,无以为谢,老夫才想到让这件宝物重见天日!”
万众瞩目,所有人的目光都在屈化身上。
屈化今日显然是刻意打扮过的,虽已是半老徐娘,但年纪和艾劳相差不多,风韵犹存,姿色上等,这会儿看上去却也是千娇百媚。
屈仁平抬手掀了锦盒上的绸布。
众人屏住了呼吸。
屈仁平又开口了:“实不相瞒,这宝贝的确珍贵,识得此物的高人曾说,此物实乃九天之上神人之物,因机缘巧合落入凡间——屈某所言是真是假,待会看了宝贝便知道了。屈某想说的是,此物既然是神人之物,恐怕我屈家庙小,容不下这尊大佛。今日诸位英雄都在,我屈某也就忍痛割爱——有哪位看上这宝贝的,只需十万两黄金,便可买去。”
此话一出,众人顿时喧哗得让会场沸腾起来!
十万两黄金!
艾劳也咋舌了——他也真敢要!
龙溟微微地颦眉——十万两黄金,皇家国库里都没这么多金子!
欧阳慕白扫了那锦盒一眼,又看了艾劳一眼——如果这宝贝能助他得到艾劳芳心,他买了来又有何妨?
屈仁平听见下面的议论,面色不悦地看了屈化一眼。
屈化浅浅地勾唇笑,给他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下面说什么的都有,有的说屈家穷疯了吧?有的说屈仁平不如去抢!有的说屈仁平这是卖祖求富!有的说屈仁平纯粹是故弄玄虚,宝贝是什么众人都不知道,就敢狮子大开口地喊价?
事已至此,屈仁平没有了退路,这宝贝不处理出去,屈家早晚得罪更多的人!
他刚想开口,就听一个浑厚的声音在厅梁之上响起,中气十足,余音缭绕,一听就是内力雄厚之人发出来的:“这么好的宝贝,不请爷来看看,岂不是可惜了?”
---题外话---
昨晚三点多才睡,今天周末,很早起来陪着女儿去玩,呜呜,我果然不能抽风二更会要人命啊喂这会儿眼睛快睁不开了,有错字神马滴,将就吧,亲们!爱你们!明天早上如果有二更,那就是我继续抽风,如果木有,正常。
另,弱弱地说,有个群号118653534,晚睡的娃纸可以没事来逛逛,偶尔出来冒个泡,让一个人孤单码字的某君不至于太寂寞。嘻嘻,就怕没人加忐忑地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