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儿郎的魅力吗?
天底下相似的事情太多了,也未必就是与他有关。贝夫人摇摇头,又一次竭力把他从自己脑海中驱逐出去:陆家的子弟也不独他一个,仅她知道的就有好几个呢,说不定是谁家没管好自己家的孩子让溜达到江南来撒野了。
“看起来倒是冲着我们扇子门来的。”蔡婓也提出了自己的看法:“白天去招惹李师弟,晚上又来我们扇子门做贼,这是来者不善善者不来啊。”
贝夫人收敛了心神,暂且把那些旧事抛在脑后。她对着大弟子赞许的点点头:“不管怎样,只要我们做好防范,区区一个蟊贼也没什么可担心的。这人武功未必有多高,只是轻功较好而已。蔡婓,你好好布置一下,他若不来倒还罢了,若是再来,一定要把他抓住!”
“是。”蔡婓领命道。贝夫人又想了一下:“我再去给陆家当家的写一封信问问是怎么回事,小李,你明天找人去把这封信送到长安去。”
“弟子明白。”
“好了,其余的也没有事情了。”贝夫人也觉得有些倦了,虽然有浓茶提神,但到底还是那人给她留下的阴影太浓了,总是忍不住去想他。
蔡婓扶了他媳妇,其余人都依次告辞各自回房。邹嬿倒是毫无睡意,扶着熊绮又回转到徐叶子那里。路上她好像想起来了什么,捏了一把熊绮:“丫头,为啥在夫人面前说那些话?”
“因为夫人根本不打算罚章清儿啊。”熊绮慢吞吞的向前走着:“不管那个陆家小子是谁,来干什么。夫人在眼下要的是我们一心一意,这时候还和章清儿计较来计较去,夫人心里会不高兴的。”
邹嬿走了好几步,才明白过来她说的这是什么意思,不由得高兴地抚摸着熊绮的发髻:“真是个聪明的丫头。”
熊绮微微一笑:“大师姐,其实你主意比我多。不然小李他们也想不到去找你——今天把你扯进来真是麻烦你了。”
“自家姐妹说什么呢。”邹嬿倒是不以为意:“虽然我怕麻烦,但是叶子都被人伤成这样了我怎么能不来呢——绮绮,你不会这样算了的吧?”
熊绮沉默了一会儿,才道:“我会算了。但是叶子可不是能算了的性子啊。算了,我多费点儿心思把她拘着几天便算了。”
邹嬿想了想道:“这般也好,叶子素来最听你的话。你叫她安分一些她必然还是听的。”
熊绮苦笑了一下:“叶子也大了,我的话她也未必听了。”她们俩正说着,冷不防阴影里突然跳出来个李潇:“两位师姐,我一贯是最听话的。”
邹嬿给吓了一跳,待看清了是李潇后不由得生气骂道:“你这惫赖的小三儿。平时练功三心二意,作弄人倒是一个顶两。这三更半夜了的还不去睡觉跑到这儿来诈唬我们,真是存心讨打。”
李潇慌忙闪过:“师姐息怒,师姐息怒。我这儿是有些蹊跷,想请两位师姐给我开导开导呢。”
邹嬿白了他一眼:“还在这里油嘴滑舌,今天若不是你和我们在一块,我可真的怀疑那小贼是不是就是你了。”
熊绮却道:“这里不宜交谈,我们还是去找个屋子坐下来说吧。”
李潇忙道:“那还是去叶子那儿吧。”
“叶子都已经睡了。”邹嬿忍不住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去我那儿吧。你这小子整日想的就不是练功,尽想着怎么去师姐师妹们的屋子里玩耍。门主也不管管你。”
这几个人戏耍打闹着暂且按下不提。在杭州城外的一处林中,刚刚从贝夫人手下逃出生天的那登徒子现在正在原地喘息。刚才那两枚铁弹结结实实的打在他身上,虽然贝夫人并未用尽全力,但却也让他一刻不敢松懈,现在这一口气断了,便觉得被中弹处伤痛不已。
“你能从她手下逃出来,看来我对你的评价又要上一个台阶了。”他正在检查身上伤势的时候忽然听到了一个清冷的女声,再一抬头便只见一个白衣蒙面女人已经站在了自己的面前,她丢过来一个药瓶:“你是青年一辈中的佼佼者,不要辜负了自己的天分。上头要的东西呢。”
“在这儿。”他吃力的把东西丢给她:“梅总管……”
“我走了。她丢下这么一句话就像来的时候一样鬼魅的消失了。即便是以轻功见长的也没有看清楚她究竟是如何移动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