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吟般的吱吱声响起,巨大的黑漆衙门缓缓开启。两列衙役踏着“腾腾”的声音,从门外冲了进去,身着一身浅青官袍的朱县令从后衙迈着官步走出。赶来围观的百姓刹那间便将衙门口围的水泄不通。秦轩等人也是挤了半天,方才来到最前。
朱县令肥头大耳,一看就是个养尊处优,无所用心之人。整一整官袍,端正地坐在堂中椅上。提起惊堂木,“啪”一声,开口道:“升堂——”
两排衙役威威而立,齐声低吼:“威——武——”
待公堂内外无声之后,朱县令庄重严肃道:“带原告与一干人犯上堂!”
钱如海、小翠等人手链、脚链一应俱全,面容憔悴,身着囚服,被几名衙役压上公堂。宋逸民也从堂外缓步走进,同小翠等人齐齐跪在堂下。
朱县令开口徐徐而道:“贞观十年八月二十八宋家毒案现在开堂。小翠,本官问你,宋梁氏是如何中毒?”
小翠回头看了一眼秦轩,见秦轩点头,转而看向朱县令,凄然道:“小翠不知!”
朱县令怒目而视,厉声道:“哼!本官从你房中搜到砒霜,你又作何解释?”
小翠抽噎不停,眸浸泪水,泣声回道:“夫人喜吃甜食干果,故而府中闹鼠,砒霜便是为除鼠而备。”
朱县令转而看向宋逸民。“宋逸民,你且说来,小翠之言是否属实?”
宋逸民想到朱洪文,心中便怒火中烧,调整了一下呼吸,冷冷道:“贱内房中确实曾闹过老鼠!”
朱县令沉声又问:“小翠,那你为何之前曾说是钱如海指使你下毒?”
小翠惊诧地看着朱县令,辩解道:“我没有。那日夫人毒发身亡,我以为是钱家送来的龙虾所致,故而在狱中被审问之时曾说“许是钱如海所为”,至于为何变成大人所言,我不清楚!”
堂外人群窃窃私语,不住地讨论。
“看朱县令的模样,怕是什么也没查到!”
“就是!要么怎么能以“十案九冤”闻名呢!”
“嘿,低声点,小心惹了祸事!”
众人叽叽喳喳议论不停,朱县令也不住腹诽:洪文说有人会出来解围,我都想好今日迅速破案,得以正名,怎得还不出现呢?
终于,秦轩大喝一声:“大人,在下知道宋梁氏是如何死亡的!”
朱县令可谓是望眼欲穿啊,洪文说的解围之人恐怕就是这人了,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本官为官,一向是广开言路、集思广益。这位公子,那你且进来说说看!”
众人无不嗤之以鼻,心中暗道:“还广开言路集思广益?我看你是无能才对!”
秦轩几步进了公堂,作揖而道:“大人,在解释宋梁氏之死原因前,在下需要唤一个狗证。”
朱县令差点崩溃,脸上冷汗直流大声问道:“什么?狗证?”
堂外百姓又一阵闹闹哄哄。
“狗证?这位公子莫不是傻了吧!”
“就是,只听过人证,何来狗证,难道狗还能作证?”
秦轩依旧拂袖而立,对朱县令微微一笑。“不错,若如在下不能解释宋梁氏之罪,大人即可治在下亵渎公堂之罪。”
朱县令稳了稳神,平静地说:“那便唤你的狗证上堂。”
秦轩示意,宋府几名下人便将一条野狗,一筐桔子、山楂、一桶龙虾弄到堂中。野狗估计饿了不少时间了,看见龙虾奋力冲去,缰绳绷得紧紧的,牵着它的宋平都险些被拉跑。
秦轩上前一步,对着朱县令说:“大人,在下所寻山楂、桔子、龙虾皆无毒,大人可命仵作上前查验。”
不明就里的朱县令,此时也来了兴致,在堂内外众人不解的表情中,微笑道:“传周仵作上前查验。”
周仵作,年约四十,有棱有角的脸颊分外精神。操着银针等物,细致入微的查验之后,对朱县令施礼回复:“启禀大人,都是无毒之物。”
秦轩抬手施礼:“多谢周仵作。”转而对宋平做出一个请的手势。“宋老,麻烦将山楂、桔子捣成汁!”从宋平的手中接过野狗的缰绳,秦轩便缓缓走向龙虾,一把一把的从木桶中向外捞出扔给野狗。朱家寻来饿了许久的野狗不到一炷香,便狼吞虎咽般将龙虾吃得干干净净。待宋平将捣好的果汁放下,野狗便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朱县令与堂下众人感到奇怪,想不明白秦轩到底要干什么。秦轩见野狗吃饱喝足,对朱县令侃侃而道:“大人,兴许要等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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