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轩目光紧锁彩云,哪怕是微小的一举一动,都生怕错过,开口询问道:“彩云,你昨日曾被歹人轻薄,可有此事?”
彩云皱眉蹙眼,不明就里地盯着秦轩,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秦轩嘴角微微一弯,徐徐而道:“昨日你可是在月事之中,若是被歹人玷污,交合之后,歹人定然会擦拭血液。为何本官昨日未曾发觉擦拭血液之物?难不成歹人还有带走那般肮脏之物的嗜好?”
彩云有些惊愕,显得十分紧张,吐了一口吐沫,没有出言,只是直愣愣地看着秦轩。
良久,秦轩见彩云一言不发,直接又道:“即便真有歹人,你既然也认为莱国公与你有旧,不会加害于你,为何还会将歹人之言说出来?难道不是有意为之?”
秦轩一句一句的反问,令彩云哑口无言。秦轩盯着彩云看了半天,才平和而道:“彩云,说说吧,本官可不只是单单查出这么一件事!现在坦白,还来得及!”
屋内顿时陷入一片寂静,彩云的脸上,不知何时泛起了红霞,咬着嘴唇,徐徐低下俏首。抽噎了几声,骤然起身,苦笑道:“大人说什么,小女子都认了!”
看到自己方才诈骗之言有效,秦轩微微一笑,心平气和道:“那且说说事情的来龙去脉!”
彩云起身,迈着碎步走向木柜,在一顿衣物内,不知翻寻什么。秦轩三人,也是十分好奇地盯着彩云。
突然,赵思远瞥见一道光线一闪而过,紧接着便看到彩云双手握着一把匕首,准备刺向自己。
说时迟,那时快。赵思远来不及多想,双腿一蹬,凭空而起,眼看就要跃到彩云面前。突然身后一道倩影,如风般闪到彩云跟前,伸手敲了彩云脖颈一下,彩云顿时瘫软,匕首“咣当”一声掉在地上。
秦轩三人定眼一瞧,只见来人竟是一名女子,秦轩还有些吃惊,赵思远“哗”的一声,拔刀相向,厉声质问道:“你是何人?”
那名女子扶住彩云,毫不理会赵思远,径直将彩云放到一旁的胡椅上。
赵思远何时见过这等嚣张的情景,顿时硕大的眼珠紧紧地盯着女子,一字一顿地质问道:“说,你到底是何人?”
只见那名女子,徐徐回过头,目光一一扫过秦轩三人,笑呵呵回道:“小女子便是彩云的贴身丫鬟菲儿!”
秦轩早已被赵思远浑厚的声音,生生拽回了心神。定了定神,暗道:赵思远好歹是右千牛卫,竟然比丫鬟菲儿反应还迟钝,更可笑的是,这丫鬟就算在门外,也要比赵思远离彩云远上四五步啊……
赵思远聚精会神地盯着菲儿,菲儿却漫不经心地坐在胡椅上,自顾自地把玩着衣角。
约莫一盏茶的功夫,秦轩猛然看向菲儿,轻声而道:“菲儿姑娘,身手不错,想必一丈来高的院墙,轻轻松松便能翻过!”
菲儿闻言,徐徐转头看着秦轩,啧着嘴,微微摇头,道:“这位大人,你可真让我失望啊,方才见你道出昨日现场破绽,小女子还以为你有多聪明呢,不想这么半天,才反应过来!”
秦轩也不多想,开口又道:“如此看来,崔大人之死与你有关?”
菲儿随口而道:“不错,崔文亮既然与我家小姐郎情妾意,就应当四处筹钱将我家小姐赎出环采阁。不想他竟然连区区五万两黄金都舍不得,害得我家小姐依旧身困青楼,无奈之下还需应付形形色色的臭男人!难道他不该死么?”
闻听菲儿之言,秦轩心中暗道:五万两黄金,那是区区?你也真好意思说出口……略作思考,开口问道:“你方才之言,臭男人其中,是否也包括莱国公杜构?”
菲儿脸色顿时变得有些冷峻,脱口而道:“哼,杜构此人,只不过是一个花花公子,见我家小姐有些姿色,只想玩玩而已,对我家小姐也没有半分感情,我岂能让他得逞!”
秦轩没有想到事情竟然发展到这个地步,更没有想到菲儿竟会这般配合,略微停顿,便趁热打铁道:“既然如此,你且说说,你是如何杀害崔大人,又是如何嫁祸莱国公杜构?”
菲儿抬头瞥了一眼秦轩,徐徐而道:“前日,也就是崔文亮身死当天,我家小姐来了月事。众所周知,女子来了月事,有诸多不宜之事,包括饮酒。怎奈何,杜构前来,指名点姓要我家小姐相陪,更是蛮横至极的要求我叫小姐与他饮酒作乐!我家小姐推脱半天,杜构仍然坚持,无奈之下,只好命我前去准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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