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即使没了心思教训她们,听到这话不禁气笑:“奖励?你还真敢说得出口。”
金安宁理所当然道:“赵氏敢弄出嫁妆这一出,不就是欺负咱们镇南王府太软弱吗?我和世子今日不止把里子面子全部都给您挣回了,您没夸,还要罚,可不就是您的第四错吗?”
说完她还气鼓鼓的,镇南王咂舌,好像是这个理。
两人去安国公府的后续他还不知道,没成想两人真的狠狠落了安大爷他们的脸,他早就看这些人不爽,要不是姻亲维持,他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
“行,你这伶牙俐齿本王说不过你。”
他也不是个钻牛角尖的人,命人给褚卫松绑。
此地不宜让两人久留,他简短道:“回府再赏。”
想让久居高位的人承认错误是很难的,镇南王能说到这份上,金安宁见好就收。
她先行出去,褚卫落后几步,经过父亲面前,他自嘲掀唇。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这个儿子,再忍忍,很快你就能眼不见为净了。”
他什么意思,镇南王怎么可能会听不出来。
镇南王脸黑,却说不出话来反驳。
他冷哼道:“你该感谢本王给你娶了个好媳妇。”
褚卫轻嗤:“这是母妃定的婚约,关你屁事,你好意思往自己脸上贴金?”
镇南王彻底被噎得说不出话来。
这逆子一定是上天派来向他讨债的!
去军营时才傍晚,眼下回去天已黑透。
金安宁心心念念的美酒佳肴也早已冷掉,她扼腕不已。
浪费可耻啊可耻……
直到褚卫许诺明日带她去悦品楼吃一顿,她的心情才阴转晴。
青光当时没有跟着两人先回王府,而是负责押送嫁妆,没想到一回来就听说人被抓到军营去了。
他又慌又怕要赶过去,两人就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他忙道:“小的让人去烧水,给两位主子去去晦气。”
金安宁老是觉得自己身上萦绕着血腥气,第一个跑去沐浴。
褚卫无语,他是那种会跟她争抢的人吗?
等金安宁洗完澡,立马抱着她的家产在床上数起来。
铺子,庄子,分一边。
金银首饰分一边。
但数来数去,现钱一点都没有。
幸而之前聪明收下了孙妈送来的一百两,才能给金叶买药治伤。
但这只能解燃眉之急,金叶身上还中有毒,不是普通药草能治,不仅如此,她那间胭脂店还没钱修葺。
真是三文钱难倒英雄汉。
她得再想想办法筹钱。
不过今日仍是值得开心的。
褚卫沐浴完出来,便见金安宁抱着她那堆嫁妆再大床上滚来滚去,高兴得像只抱着鱼骨头的小野猫。
“瞧你那点出息,不就几间铺子,值得这么嘚瑟。”他倚着床前,言语虽揶揄,眸底却也露出笑意。
金安宁得意:“我就嘚瑟,我可跟你说哦,陪嫁里有一个大庄园,听说可好玩了,你想不想去?想去的话也行,前提是,今晚我睡大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