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将床下的绢布用木枝挑出来摆弄着平铺在床上,就见这绢布铺开有一米多长二十几厘米宽窄,上面画着二十八个小人,做着二十八种动作。小人周围密密麻麻写满了小字,屋中昏暗嫪毐也看不清写的什么。
嫪毐一看不是春宫图也就瞬间失去了兴致,将它拨拉到一边不再理会。不过漫漫长夜他又不敢睡觉生怕睡着了被人撒上‘化尸粉’,只能干瞪着眼睛瞅大门,脑海里翻滚着自己二十几年的人生旅程,青涩时的初恋,一掷千金的奢华,面孔模糊的一个个女人,刺进手臂中的针管,现在连父母的面孔都想出是什么样子,想起来记忆最深的反倒是青涩的初中时一起打球画画的一班好友,一个个纯真的笑容不掺杂一丝的烟火气,一幕幕想来当真好似大梦一场,只是这场梦太让人伤心了些。
嫪毐不想再想这些事情,无聊至极中他爬下床用树枝挑过被他拨弄到角落里的破旧绢布。
今日天上没有一丝的云彩,又适逢阴历十五,所以屋外的月光充足,透过窗户上木板的缝隙映了进来,倒也能将绢布上的人物看个大概。
刚才没有细看,此时看来这绢布破旧已极,不少地方都有残缺。光线还是稍嫌暗了些,嫪毐眯着眼睛依然看不清绢布的颜色,不过他估摸着应该是灰白色的。绢布倒十分厚实,上面的小人画工僵硬看起来很不自然,在嫪毐这种学过几年受西方绘画影响的现代中国画的二半调子看来,这些小人画工粗陋,人物骨骼结构一塌糊涂,不过中国古人绘画不讲究什么结构讲的是意境,和西方绘画追求的本质东西不一样,但是就这绢布上画的小人来看实在是要意境没意境要结构没结构,大概和十岁左右的孩子画的涂鸦差不多,有些像是远古时期的岩画,每个人只是寥寥的几笔线条贯穿起来,显然这些小人的作者在绘画上是一点天赋都没有的。
嫪毐看着这些像是在做体操的二十八个小人就觉得好笑,难道这是古代的广播体操?就是不知道是第几套的,想当初我们在学校里学的可是货真价实的第八套广播体操。
嫪毐嘴里哼哼着:“伸展运动,一二三四、二二三四。”目光在这些小人上一掠而过,看向绢布开头的地方,就见上面画着一个方框框中书有五个篆书大字,嫪毐细细端详这五个字,倒有四个是认识的“二十八星什么,二十八星?什么意思?嫪毐感到有些兴趣返过来从新看那绢布上的小人。
这些小人一个个姿态各异,或盘腿或倒卧或单手撑地有些像是在跳霹雳舞,还有的似乎是瑜伽的动作,每个小人周围都有密密的小字,写的十分潦草凌乱,光线太暗嫪毐无法看清上面写的什么,但是每个小人旁边都有一个大字,这些大字十分古盎,嫪毐吃力的认出四个字分别是:心、牛、女、角,这几个字比较简单还认得出,剩下的嫪毐就只有干瞪眼的份了。
嫪毐看不出所以只是盯着图中的小人发呆,恍惚间竟然睡着了,梦中脑子里满满当当的全是那二十八个小人在眼前翻滚,一遍一遍的让人头痛欲裂。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嫪毐猛地打了个激灵从梦中惊醒过来,见那绢布还铺在床上心中一慌,高声叫道:“等等。”将那绢布往床底下一塞,跳下床来跑去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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