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管你是哪座山哪道岭的,从咱们望海山地面上过,就得留下买路钱!把身上带的钱全留下!”这位见对方是内行条件也放松了,刚才还说要把马和东西全留下呢,现在光掏钱就行了。
“这位老大,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设卡子。不过你拦住我们可算是找错人了。这位小哥你知道他是谁吗?他就是老北风大当家的新收的小弟胡飞!我们五个全都是小孤山青山大当家的麾下,是送飞哥来望海山入伙的!你要抢了飞哥恐怕不合规矩吧?”
“你是大当家才收的小弟?我怎么不知道?”络腮胡子上一眼下一眼盯着胡飞看了十几眼,“就你这年纪也不像是干我们这一行的呀。哎,对了,你叫啥名?你有我们望海山的身份路牌吗?”
“没有!”胡飞直截了当的摊开了手,他才来三天,关于路牌什么的当初老北风没说,大顺也没给他,他根本就不知道有这回事。
“没路牌?没路牌你也敢说你是望海山的弟兄?上嘴皮一碰下嘴皮你可真能白活,你咋不说你是少帅府的旗牌官呢?”络腮胡子嘴角撇着,一脸的轻蔑表情,好像是揭破了对方耍诈就显得他的智商有多高似的。
“路牌是什么东西?”胡飞从没听说过还有路牌这种东西,低声问旁边站着的疤瘌三。
“山上有弟兄下山做买卖的时候,山上老大会给每个人发一块识别身份的牌子,这就是路牌。”疤瘌三说着从怀里摸出一块巴掌大的小木板,上头刻着小孤山三个字,这是他的路牌。
“我刚刚入伙三天,今天还是小孤山的兄弟要离开我出来送送,大顺哥也没和我提过要有路牌。哎,对了,山上的大顺你们认识吗?就是在聚义厅老在大当家的身边跟着的那个。”
络腮胡看着鲁莽,其实他一点也不傻。从胡飞不慌不忙的样子他就判断对方八成说的是真话,等听到胡飞提大顺的名字,这种猜测就变成了十成!大顺是老北风身边的贴身大炮头,除了山上的人,外人很少有知道的。这个年轻人既然能管大顺叫哥,那他就必然还真是才入伙儿的自己人,并且很可能是大当家亲近的人!
“哦,大顺哥呀,我认识呀!你也认识?那咱们还真是自己人了。呵呵,误会误会,胡飞兄弟您忙着。咦?你叫胡飞?”络腮胡还挺会自己找台阶下,可说到最后他忽然对胡飞的名字似乎来兴趣了。
“是呀,怎么了?”胡飞也纳闷,我名字怎么了?长这么大还没听人对自己的名字议论过呢,也不知道这名字好听不好听。
“没什么,没什么。”络腮胡连连摆手,“好名字!胡飞兄弟真是起了个好名字!胡飞,嘿嘿。胡飞兄弟,你知道官府管咱们叫什么吗?胡匪!就是胡子和土匪的混称。兄弟的名字正好叫胡飞,不注意叫混了还能叫称胡匪了。呵呵,看样子兄弟天生就是干咱这行的,连名字都是从小就起好了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