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当即皱了皱眉毛,当着人家的面儿不领情地翻了回去。
贺从云见状,不禁咽了口唾沫,又不好阻止。
褚酌夕面色如常的翻过书写的最后几页,动作毫不滞涩,仿若压根儿没发现什么稀奇的地方,抬头冲着贺从云无害的笑了笑,“贺顾问,回去坐着吧。”
贺从云坐回到沙发上,心如死灰。
褚褚生气了。
肖池鱼看不懂他们这一出,便只好当个无伤大雅的小插曲。
“褚小姐跟小贺认识多长时间了?”
“一个多月。”褚酌夕礼貌的抬头回道。
肖池鱼几不可察的皱了皱眉,显然,她并不相信这个数字,毫无可信度。
“那褚小姐知道这是什么吗?”
褚酌夕有些想笑,微微弯了弯嘴角,“不知道。”都说了才认识一个月,她怎么可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
肖医生的怀疑未免暴露的太早了。
见褚酌夕眼中些许笑意,肖池鱼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太过心急,赶忙正色,“我看小贺很信任你,不知道他有没有跟你提起过他小时候的事情。”
“一点儿。”褚酌夕随口应下。
“比如呢?”
“比如?”褚酌夕无奈笑了笑,“比如父母双亡,被娄队长收留资助什么的。”
“那你知道小贺的父母是怎么死的吗?”
褚酌夕忽然便觉得有些无聊,几乎不想再继续下去,“肖医生不清楚吗?很抱歉,我也不太清楚,肖医生若是想知道的话,贺顾问就在这儿,你大可当面问他。”
肖池鱼有些尴尬,搓了搓手掌,“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觉得小贺很信任你,而他打小是个可怜的孩子。”
褚酌夕合上笔记,身体后仰。
“这本笔记里的内容是有人从小灌输给他的,我只是觉得…有些震撼。”肖池鱼顿了顿,像是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内心的感受,“我只是想不通,究竟是什么样儿的人,才会对一个孩子进行这样日复一日的洗脑,在其父母时常无法陪伴的间隙,趁虚而入…”
“是嘛。”褚酌夕柔声打断她,像是想起些什么似的,不甚明显的流露出些许笑意,“原来贺从云打小展现出的对于犯罪的敏锐性是这么来的。”
肖池鱼微微愣了愣,尚且没反应过来。
褚酌夕的思绪里不禁浮现出一个跛了腿的消瘦的中年人,在儿时常常出入贺从云的家,照顾他的一日三餐,送他上下学。
“因为那个人日复一日,对尚且稚嫩的贺从云灌输各种杀人理念和手法,造就了他如今超乎常人的敏锐性,所以,娄队长才收留了他,原来是这样吗?”
褚酌夕顾自呢喃,一扫方才的不耐烦,心情似乎十分愉悦,完全不顾面前的肖池鱼几乎有些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
“你说什么?”
褚酌夕像是忽然回过了神儿,“啊,对,我不该这么说,抱歉,娄队长是因为心善,所以才打算资助贺从云,可若是贺从云没有展现出这样的天赋,想必娄队长当初便不会引荐他进入市局,估摸着资助到高中毕业,怎么着也够意思了。”
也正是因为贺从云进了市局,身边总是环绕着各种各样的警察,所以他才能在这无人照料的十七年间安全活下来,顺利见到她。
否则,花园怎么可能放过这个漏网之鱼呢?
看来,都是那个跛脚保姆的功劳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