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细细乖乖的想事情的时候看上去就特别的温柔,有那么一股可怜楚楚的意味,一个妇女啧啧赞叹了一声说郭细细你要是一直这副样子,等我赚了大钱我就出钱包了你给我做小蜜。郭细细说了句去死之后就对艾静说,“小艾我还是想要瓶ParAmour,小瓶的就好。”
几个妇女说靠,郭细细你有没有点新意的,去年要这玩意今年还要这玩意。艾静却叹了口气说,“我尽量吧,这是在长沙不是在上海,而且上海现在这种香水也很少有得卖,要不你先选个别的吧,这个算我给你的特别礼物好了。”
郭细细高兴的说,“好啊,那你就明天陪我去看岳麓杯的比赛吧。”
“茄,真没劲。”几个妇女一哄而散,都说,“看啥不比看星际比赛强啊,要是我就让小艾去陪我看片,把小艾给就地正法了。”艾静说了句你们这群流氓去死,然后问郭细细,“我们材料系不是在岳麓杯里已经被淘汰了么?怎么你还要去看。”
郭细细说,“是这样的,小艾,上次不是说机电院新进了一匹牲口叫什么容的很厉害么,我去看看他到底是什么德性,是不是像传说中的一样身高是八尺,腰围也是八尺。”
看着郭细细一边说一边舔着嘴角奶油的样子艾静也有点无语了,倒不是因为郭细细这样的动作很容易让人热血沸腾,而是艾静有的时候真的很佩服郭细细的投入和执着。其实宿舍里的那些妇女都只知道ParAmour是一种国内很难买得到的香水,但却不知道这个名字在法文的意思是“为爱”,郭细细在高中的时候就疯狂喜欢上隔壁班的一个男生,虽然两个人还没发生点什么故事,那个男生连屁都没放一个就跑到那个有着铁塔和号称浪漫的国家去了,好像也不会再回来了。但是郭细细却还是迷上了那个男生作为生日礼物送给她的ParAmour的奥图曼玫瑰香的味道,虽然只是一瓶小小的试用装。
虽然郭细细很多时候看上去都像ParAmour的宝石红瓶子一样的脆弱,但艾静却知道有时候她远比看上去的要坚强,就像小时候受了委屈她宁愿一个人躲起来哭也不愿意让别人知道。这是一个要强而且喜欢一件东西不会轻易改变的女孩子。
艾静说好明天陪郭细细去看比赛,宿舍一群妇女就都叫喧着要郭细细请客吃夜宵,郭细细说啥东西不能喂饱你们啊,然后就提着阿达和一伙人到了西苑吃麻辣涮。阿达就是那天郭细细去机房的路上拣的小黑狗,现在好像才刚刚断奶的样子,都还不会怎么叫,虽然后来知道那个牲口不叫吴颖达,但一群妇女叫得顺口了也就这么喊了。西苑的麻辣涮很有特色,老大的一个铁锅里煮着咕嘟咕嘟的汤料,一大堆认识不认识的人就都围着这个大铁锅坐着,把自己喜欢的东西放在里面涮,最后按签子算钱,竹签子穿的蔬菜五毛,铁签子穿的肉菜一块,刚从上海来长沙时的郭细细和艾静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场景,但是很快郭细细就喜欢上了这种东西。因为郭细细喜欢这种热闹的氛围。
吃的时候郭细细给阿达烫了根火腿肠,结果阿达吃了两口就辣得直吐唾沫星子,弄得老板都说你们再这么做的话就是虐待小动物了。一群妇女哈哈一笑,像土匪一样从西苑杀回学校之后还觉得飞扬的荷尔蒙无法平息,郭细细扯了扯头发说“我们去天台打牌吧?”,艾静说,“不,美女是睡出来的,想想我以前细皮嫩肉可以滴出水来,现在皮肤都好像没以前滑了。”郭细细说。“得了吧,我得强调一下最新研究表明,美女是睡出来的,但不是自己睡出来的,是跟别人睡出来的。”说着郭细细就指挥两个去七舍旁边的小卖部搬回来好多罐啤酒,然后拉着死活不肯的艾静上了顶楼,铺好凉席就一下子趴那儿了。
一边发牌的时候郭细细一边左右牵扯了一下说好了规矩,输一局的喝一杯啤酒外加贴一张白纸条儿在脸上,晚上睡觉前不许弄下来。
郭细细幼小的心灵还是留下了阴影,接下来的牌局居然惨败,喝啤酒喝得头晕脑胀的,脸上也贴满了白条,看上去一点都不像个清纯妩媚的女孩儿了。
正在这个时候郭细细突然觉得脸上有水滴,郭细细奇怪的说了句,“靠,不会是黄花机场起飞的飞机上有人在往下撒尿吧。”一群妇女就反应了过来,拧了一把郭细细说“快跑,下雨打雷收衣服了。”
郭细细慌慌张张的卷了铺盖拉着艾静一起往楼下跑,可跑下天台的时候还是被淋湿了。两个妇女先冲进卫生间换衣服,郭细细觉得黏糊糊的不高兴等就直接提着换洗衣服去了水房。
刚到中大的时候郭细细和艾静和所有的大一女生一样扭扭捏捏的要死,现在过了一年郭细细已经和大三大四的老女人一样,脱得比窑子里的姑娘还要快了。
就在郭细细刚刚脱光,把头发扎起来准备冲凉的时候,一个提着桶的女生突然进了水房,啊的一声尖叫还喊了声救命,等到郭细细有点奇怪的想问问她有什么问题的时候,却听到那个不认识的女生在外面对别人说,“怎么女生宿舍里有个光胳膊的男生在冲凉?”
郭细细幼小的心灵顿时遭受致命的创伤,跑回宿舍就往自己的床上一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