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里高混浊的眼珠微微转动,似乎在认真思考。
他颤颤巍巍地抬起手,吃力地拉下氧气罩:“我想……再抽一根……”
“还抽!”
娜娜几乎是跳起来,摇身一变成了中年女人。她满脸怨气地大喊道:“你就是死在烟上的知道么?一天两包,你不得癌谁得癌!”
病床上的格里高也变成了中年男人,他胡乱扯掉身上的管子:“要不是当初跟你分手,我也不至于伤心过度学会抽烟!”
“好啊!还赖我了是吧!”娜娜又年轻了二十岁,变回大学生模样,“到底是谁提的分手啊!”
“那不是考虑到异地恋不现实么?”格里高也变成大学生模样。
“那你后来为什么又舔着脸来找我复合?”娜娜大喊。
“哎呀!这些不重要!我想说的是,这些都是最宝贵的回忆!这世上不是只有丑恶和黑暗,还有美好和光明!”
格里高跳下病床的瞬间变成二十七八岁的青年,他穿着花衬衫和大裤衩,梳三七分头,手中拿着一个钻戒盒。
两人站在海滩上,海风低语,晚霞醉人。
格里高单膝跪下,朝二十七八岁、游客打扮的娜娜打开钻戒盒:“娜娜,我爱你,就像风走了八光年不问归期,你愿意与我共度余生么?”
“在一起!”
“在一起!”
“在一起!”
不知何时,青灵、王子凯、朱雀、白露、陈萤、萌羊、天狗、鸦鲨、张伟、红晓晓、了了、胖俊、贾博士都出现在沙滩上。
美丽却忧伤的夕阳下,众人将格里高和娜娜围成一圈,开心地起哄,奇怪的是,所有人的头都变成鹦鹉脑袋。
“嫁给他!”
“嫁给他!”
“嫁给他!”
娜娜无比感动,她不再犹豫,朝格里高伸出手。
格里高为娜娜戴上钻戒,那个动作既神圣又确定,像是世界总工程师给命运的启动完成最后一道工序。
娜娜喜极而泣,豆大的眼泪从她的脸颊滚落,幻化为无数白色单词:
“和平、富足、安定、健康、年轻、友爱、和睦、理解、真诚、帮助、治愈、奉献、自由、高尚、纯洁、喜悦、勇敢、无我、新生、创造、意义……”
白色单词跨维度展开,成为无数平行时空中正在发生的美好现实,覆盖了之前所有的悲惨现实。
……
傍晚,陈萤牵着小男孩的手,在家乡的公园散步。
两人在林荫道上遇到一只受伤的流浪狗,小男孩将手中的食物丢给它吃,随后便不舍得走了,流浪狗也很喜欢小男孩,围着他转圈和摇尾巴。
陈萤心一软:“如果你真的喜欢它并愿意负责,我们就收养它吧。”
……
寒冷的冬日,某扇窗内灯光温暖,欢声笑语。
萌羊穿着漂亮的衣裳,戴着闪亮的生日帽,坐在桌边,对着插满蜡烛的奶油蛋糕低头许愿,身旁簇拥着爱她的亲人朋友。
几秒后,萌羊幸福地睁开双眼,用力吹灭了蜡烛。
……
“叮铃铃——”
敬业又烦人的闹钟响起。
床上的青灵一个翻身,修长的小腿伸出被单,脚拇指熟练地关掉了闹钟。
最新的比赛近在眼前,今天起又要开始短跑特训了,所有人都在期待着她能再次刷新自己的记录。
可眼下的青灵,只想再睡半小时,刷新自己的赖床记录。
……
深秋的下午,朱雀身穿运动服和跑鞋,围着一片人工湖慢跑,迎面走来一对散步的中年夫妻。
朱雀停下,一边擦汗一边跟对方打招呼。
丈夫是朱雀当年抢救回来的病人,他如今已经结婚,妻子腹中的孩子已经七个月,一切顺利。
三人愉快地交谈着,话题围绕着孩子的名字和将来。
……
午后的咖啡厅,红晓晓和一对年轻男女相谈甚欢,像是认识多年的好友。
两人是红晓晓的新客户,他们看中红晓晓的方案,点名要跟红晓晓见面详谈,结果相见恨晚。
谈得差不多了,三人起身。
“感谢你们给我这个机会!”红晓晓感激地伸出手。
“机会不是谁给的,是你用能力争取的,期待合作。”对方有力地回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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