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更年期到了,神经病犯了。”
麦穗儿小声地回骂着,这个刻薄尖酸的麦姜氏。在二爷那里受了刺激,在这儿等着爆发。
她本来想抖出她对二爷麦长青的单恋刺激刺激她,要挟要挟她,好让她闭嘴。
可是想想二爷对她们姐妹真的很照顾,任何事情都有两面性,说出去刺激麦姜氏同样也有损麦长青的形象。
她便忍了忍,扶着姐姐尽快的进了后院。
走到二院,也就是大伯的三个儿子住的一排屋子前,麦家老二麦成坤已经穿戴整齐正准备去村西头的私塾做工,看见她们,,脸上带着笑问:“穗儿苗儿,你们去喂猪啊。”
麦穗儿低了低头没说话,这个二堂哥在村西头的私塾帮忙,早出晚归的,家里的活一点帮不上。这也就算了。但是怎么也算是个受过教育的人,而且他也是以后要过继过来的人,怎就对亲娘这样的做法熟视无睹呢?
麦苗儿怕冷了场,让麦成坤难堪,忙说:“是,去喂猪喂鸡喂牲口,二哥去学堂啊。”
“是,等着宝儿一起去。”麦长坤说话间看了眼低垂着眉头的麦穗儿,压低了嗓门:“苗儿穗儿啊。我娘就那样一个人,刀子嘴豆腐心,雷声大雨声小的,你们也别忘心里去。”
“还刀子嘴豆腐心呢,明明是豆渣嘴刀子心。还雷声大雨点小呢,简直是惊雷暴雨!”
说的和事实也偏差太大了,麦穗儿小声回了句。
“穗儿,我娘就那样。”
麦成坤听穗儿说的也对,有点艰难的说。
他在家里排行第二,有道是偏大的爱小的,中间加个受气的。他就是中间那个受气的。
大哥在在外有份差事,爹娘说过要给他在外置办田产家业,也就是在镇上安家立业,。小弟宝儿,是爹娘奶奶的心肝,要留在家里。
只有他是多余的,就用来某二叔的家业。
说实话他不想要二叔的家业,虽然五亩良田几头牛几头猪还有鸡,一处不大的院子足以够他娶妻生子,但是他觉得心里堵得慌。
麦穗儿麦苗儿在他们家里的这些年,他并没有好好照顾她们,娘对她们也不好。
他在村西头的私塾给先生魏先知做帮手,帮忙擦擦桌子抹抹椅子,整理整理书籍,磨磨铺纸,顺便在旁边学点。
所以他知道无功不受禄,拿别人家的东西是可耻的,虽然这个人是他二叔。
但是他已经到了要成家的年纪,家里并没有属于他的,他只好装聋做哑。
麦穗儿不理会麦长坤的窘态,扶着麦苗儿做完了每天必做的功课。赶着几只牛驴走了出来,麦成坤还站在原地。
背着小书包,准备跟着二哥一起去私塾的麦宝儿,现在大名叫麦成宝,看见麦穗儿脸上堆满了笑,从书包里拿出一只鸡蛋一只馒头:“四姐四姐,我娘给我的鸡蛋还有馒头,你要哪一个。”
“哪一个都不要。”
这个孩子自从五年前被麦穗儿威逼利诱教训过之后,真的受到了教育,竟然对她无比的亲,不但没有再找过麻烦,有了好吃的东西还会给她一些,看来孩子还是要教育的。
她也带着笑脸:“宝儿现在可是读书人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话虽然有点片面,但是读书总会让人明事理。”
她说着眼睛看了眼麦长坤,见他脸上飞起红晕,低下了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