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步子迈的大一点。
自己的幸福的自己主宰,她不敢想象如果失去韩冬羽,她的后半辈子该怎样度过。喜郎有自己的生活,姐姐有自己的生活,宝儿有自己的生活,只有她形只影单。
想到这里,她一刻也不敢停,起身顺手提了顶凉帽,急匆匆走了出去,
她很害怕如果迟一点,也许韩冬羽那天忽然也觉得独孤了,想成家了,就彻底失去了。
正是麦收季节,田野里一片金黄,农人们开始先收割已经黄透了的,麦子地里挥汗如雨,男子们挥舞着镰刀,将一片片的金黄割倒,女人老人们在身后将割倒的麦子捆成一个个的小捆。准备摞起一个麦摞。
麦长青带着几个儿子在地里忙活,看见她老远的打了个招呼,她匆匆应了声便向胭脂河边走去。
走过胭脂河岸过了吊桥,很快来到百草谷口。
谷口的迎宾门童小奇还在,看见她笑嘻嘻的说:“麦夫人来了,谷主在里面。”
麦穗儿哦了一声,问:“小奇,怎么就你一个人呀?”
以前的门童可是有四个的,都是小奇般的清秀少年,迎接客人很重要。
小奇说:“农忙时节,放了十天忙假。”
收麦是农家最重要的时节,百草谷的人除了黑熊福田宝地全都是农人,韩冬羽还有点人情。
告辞小奇自己进了峡谷,峡谷比起外面凉爽舒服了许多,花儿开的正艳,成群结队的蝴蝶飞舞其间,峡谷两侧绿草茂盛,她知道很多品种其实是中药。
走过牡丹亭,来到鱼戏间,就看见弯弯的小桥下,碧绿的小池旁,韩冬羽一袭素衣正在垂钓。
她轻轻上前拍了拍他的肩头说:“韩大哥,这么悠闲,钓鱼呢。”
韩冬羽回头看了她一眼。脸红扑扑的,眉清目朗很是清澈,低下头:“这几天人少,闲来无事。”
韩冬羽微微扯了扯嘴角,示意麦穗儿坐在一旁的小马扎上。
麦穗儿坐了下来,手托香腮看过去:韩冬羽还是以前的样子,脸部线条棱角分明,嘴唇如画笔出般的有棱有角。也许是这几年少了奔波,少了分沧桑,眼神少了犀利多了份柔和,皮肤也光滑起来。竟然是英气中带温柔。
以前从没这么认真仔细的观察过这个总是守护在身边的男子,原来他这么令人心惊肉跳。
脑子里很龌龊的想着怎样将他一举拿下,让他毫无还击之力的对她的人生负责。
就有感觉天渐渐暗了下来,抬起头看去刚才还艳阳高照,如今已是乌云压顶,要下过雨了。韩冬羽收了鱼竿起身说:“穗儿,天变了,好像要下雨了,我送你出谷吧,顺便将鬼见愁崖下的那些土胚盖起来,免得泡碎了。”
麦穗儿沉下脸来:“韩大哥,怎么我一来就送我回去,不能留在谷里的么?”
韩冬羽柔和的一笑:“穗儿,谷里的下水不是很好,峡谷里还有一些土路,下过雨之后,路太烂,一两天都不能出去。”
不出去不更好么。
麦穗儿不屑的说:“不出去就不出去,韩大哥不出去,我怕什么。”
韩冬羽眼神一凛,低下头说:“还是出去的好。”
麦穗儿拧着脖子说:“就不出去。”
韩冬羽看了她一会儿,无可奈何的说:“随你了,我的去先将土胚盖好了,现在谷里就我和黑熊福田宝地小奇五个人,他们还在那一头。”
说完进了小池旁的一座小屋,拿出一包东西,往谷口走去,麦穗儿小跑着跟在身后。
才到鬼见愁山下,雷雨交加,顷刻倾盆大雨倒也是的惯了下来。
韩冬羽拿出一件柔软的油布做成的雨衣赛给麦穗儿:“穗儿,去那边躲一躲。”
说完自己展开油布,将悬崖底下还没被淋湿的土胚盖了起来。
盖完暴雨下起了冰雹,烟雨蒙蒙,他抬起头擦了擦脸,却发现麦穗儿不见了。
不远处缓缓流淌的的溪水 翻腾起来。鬼见愁山的突兀的奇石在大雨中临立,花儿变色小草摇曳。
冰雹夹杂着冷冷的雨点,打在他的头上乒乓作响,他顾不得护头。
吓得脸色剧变,睁大眼睛四下看过,冰雹冷雨形成的水帘之下,麦穗儿的影子都没有。
他心里一阵恐惧,疯了似的在雷雨中狂奔,边跑边大声喊叫:“穗儿,穗儿,……!”(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