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蓝昭则拉着蓝承阳就钻进了一家名为春啼楼的青楼。
见到里面的情形,蓝承阳神色一怔,惊疑不定道:“世子,这是酒楼?明明是青楼!”
“难不成你没来过?”蓝昭戏谑道。
“从未……”
“没想到啊,行伍中十有八九都是瓢虫,你倒是独树一帜。”
说着,蓝昭便招来老鸨,塞过去两锭银子,少说也有几十两。
“给这兄弟找个上等的干净货色,顺便上几斤好酒。”
“今夜咱们不醉不归!”
老鸨见到银子,那张浓妆艳抹的老脸立马笑成菊花。
“两位爷!请稍后!”
蓝昭咂吧着嘴,惭愧道:“咱俩还是来晚了,要不然兄弟我铁定给你安排个雅间,让你今天晚上玩的尽兴。”
蓝承阳初来乍到,只觉得浑身都不自在。
当几杯酒下肚之后,就被蓝昭忽悠的敞开心扉。
搂着这里的美艳女子,别提有多么畅快。
蓝昭捻着酒杯,眼神玩味。
“蓝玉那老玩意还想和我斗?派个人看管有个屁用!”
“再怎么板正的人,在本公子手上,都得沦为美色钱财下的走狗。”
“近期得在京城搞点大动作,正好缺个帮手。”
蓝昭视线当中,皆是莺歌燕舞,但心中与脑海都在想别的事情。
还有四年,蓝玉案事发。
其中有个很重要的环节与契机,那就是太子朱标薨世,太孙朱允炆上位。
朱元璋为了让自己孙子稳坐江山,便将一众功劳卓着的旧部全部诛杀。
如果太子朱标不死,凉国公蓝玉哪怕再怎么嚣张跋扈,十年之内都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蓝昭自认为可没有给朱标续命的本事。
在此之前,既然无法脱离京城的权力旋涡,那就另辟蹊径,积攒一些民望抵消父辈留下的罪过。
思绪到此,隔壁桌的几个人突然谈论起来土司南蛮的反叛。
“当今陛下实在圣明,动手即是雷霆之势!”
“那可不是,就是感觉杀鸡用牛刀了,区区土司蛮夷,居然派凉国公前去!”
“要我说,用不了一个月,凉国公就得凯旋班师。”
一个月?
蓝昭嗤笑一声,不屑道:“那老东西打仗是厉害,可也仅限于对北元的战事。”
“可对付那群南蛮兵,怕是就没有那么顺利了。”
“别说一个月,给他三个月时间,都未必能够平叛!”
可能是酒劲上头,蓝昭将心中所想,不知不觉间全部吐露出来。
坐在一旁的蓝承阳有些不满。
“世子,凉国公自征战以来,无往不利,所向披靡,您又未曾亲眼见过,如何能够下得了定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