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别客气,快尝尝我的手艺!”温柔坐下,搓了搓手,招呼道。
“好!我先来尝尝!”盛尧山见没一个人动手,率先起身,拿了一个硬梆梆的泥团。
众人的目光从桌上的一盘泥团,转移到盛尧山手中的一个泥团,纷纷张大了嘴瞪圆了眼,疑惑的观察着如何吃泥巴。
盛尧山手中拿着泥团,左右看了一圈,丝毫没找到突破口,心道:这泥巴真能吃吗?不管了,反正是温姑娘做的,定是美食吧!
此番想着,拿起泥团,张大了嘴巴,便要往嘴里送。
“且慢!”温柔一见,赶紧叫停。
“此菜名唤‘叫花雀’取自‘叫花鸡’的做法,用的是盛将军猎到的麻雀,虽然个头小了一点,但味道绝对十足,不过吃法却有讲究!”温柔缓缓说着,随手也取了一个泥团,放到自己面前。
盛尧山闻言,不禁放下了自己手里的泥团,准备看着温柔是如何享用这道美食的。
只见温柔拿起泥团,在桌上轻轻磕了几下。
“啪!”泥团裂开。
一抹热气从缝隙中蹿了出来,进而便是各种丰富的香气。
荷叶的清香,熟肉的脂肪香,各式调料烧制加热后的酱香……一波又一波的冲击着大家肚里的馋虫。
温柔轻轻揭开那层荷叶,一团小巧的绛色的肉块出现在手中。
表皮酥脆,泛着油光。
温柔小心的撕了一块小腿肉下来,手握着腿棒,肉端直接放入口中,抿着嘴陶醉的咀嚼着。
众人的视线齐齐盯住温柔的嘴巴,又齐齐咽了一大口口水。
半响,温柔才不紧不慢道:“入味还不错,就是肉太少,果然麻雀没有鸡肥!”
盛尧山嘿嘿了一声,迫不及待的也磕裂了自己面前的泥团,撕开荷叶包,俩手扯住麻雀的两只脚,直接用嘴连皮带肉撕下好大一块来。
“好吃!”盛尧山大呼。
说罢,又啃了一口,一只叫花雀被他三口两口啃得干干净净。
“过瘾!”盛尧山又呼一声!
此刻温柔那边的一只还在慢慢品尝,桌上那盆泥巴上,突然多了好多只手。
再看时,泥巴纷纷被打破,众人各个或单手拿腿,或双手啃翅,或吮吸、或大嚼,一阵咂嘴声。
唯有任越坐在那里,看着众人的吃相直摇头。
“任三,你怎么不吃?”盛尧山抬起头,一边舔了舔自己的手指头,一边问道。
“老师,您再吃一只!”任越不接盛尧山的话,只是扶着袖子,用筷子稳稳的夹了一块泥团,放在松涛先生面前。
“任三,说真的,你不吃简直就是遗憾,我盛尧山走南闯北的,什么好吃的没吃过?温姑娘这道叫花雀做的简直是绝了,巧借叫花鸡的制法,让我们真是大开眼界!不过有肉没酒,真是可惜!”盛尧山说罢,轻轻叹了口气,笑着摇了摇头。
“尧山哥哥,我知道哪里有酒!”刘显听说盛尧山要酒,来不及咽下嘴里的那口肉,便捣腾着两只小胖腿跑开了。
不一会儿,只见刘显吃力的抱着一个坛子,小心翼翼的放在盛尧山的面前。
任越见到这只坛子,脸更白了。
“九皇子殿下,这是……”盛尧山指着坛子,诧异的问。
“这是任越哥哥上次带回来的!嘿嘿。”刘显说着,偷偷看了看任越。
“剩得不多,大家分着喝吧,喝完了我再去买就是了。”任越面无表情,起身将坛中为数不多的酒,分倒在盛尧山,松涛先生和自己的碗中。
“呦!上回的朝露酒,你还没喝完呢!”盛尧山端起碗,灌了一大口笑道。
“你以为都和你一样!品酒如牛饮!”任越低头品了一小口。
“呵呵,香炙配美酒,悠然田园间,真乃人生一大乐事啊!”松涛先生摇头晃脑,看起来吃得很是得意。
先生,我这个愚钝的徒弟,您收得还是挺值的吧!”温庭见状,把头凑了过去。
“臭小子,快点吃!吃完默书去!你妹是你妹,你是你!若是读书不用功,明年童生再丢我的人,我定不饶你!”松涛先生张开微闭的眼,狠狠的瞪了温庭一眼。
“是!先生!”温庭摸了摸鼻子,很是委屈,在家是臭小子,在这还是臭小子,唉!我定要发奋用功,早日摆脱臭小子的称呼!
“先生,哥哥自幼聪慧,若是先生加以点拨,相信哥哥明年定会出人头地!”温柔帮衬了一句。
“都是自家兄弟,有什么不懂的,大家都能帮着解决!”盛尧山见状也跟了一句。
“盛尧山!你!你干嘛喝我的酒!”任越一声怒道。
众人的视线寻声齐聚盛尧山和任越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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