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怪不得院长说派人来,派技术骨干来翻翻身,真没想到是你来,孟哥怎么样,他还干吗?”肖明哲非常高兴,将手里的听诊器放在桌上:“请坐,请坐。”
张博坐到靠墙的办公桌上,肖曼没等肖明哲谦让,便坐到张博的对面。
“孟哥不干了,掉队了。”张博说,扭脸又对陈红说:“…..陈红,再打个点滴,改变一下脑血流变,畅通畅通,明天就可以下地了。”
“你是医生,你说咋办就咋办,要是今天你不来,我肯定在城里住一星期院。”陈红说。 美人痣好象也在说话。
肖明哲拿过处方笺和笔,张博接过去,随手开了个处方,交于陈富,陈富接过处方去了药房。药房里收钱加画价,这收钱画价的是一女乡医,三十多岁,很文静,一身素杏花衣,扎两根短辫。瘦得脸上只剩了大眼睛和鼻口。但有一优点,一说话就要笑的那种。
“婷姐,来没带钱,多少?”原来这文静的女人是婷姐。
“八十三。”婷姐笑着说。
“太便宜喽。”陈富咧着嘴笑着说。
“还没报销呢,”婷姐一指微机:“报销完更便宜。”
婷姐给他拿了针药,递给她:“西边第二间,去配药吧!”
陈富接了针药走了,去了西边第二间房。注射室里没有人,他又折回了办公室。
“肖大夫,注射室没有人?”陈富憨头憨脑的说。
“我去。”肖曼转身朝医生办公室外走。她招呼陈红去打针,陈红跟着肖曼走了出去。
“这不是永山的女儿吗?”肖明哲望着肖曼走出去的背影。
“永山是谁?”张博问。
“你忘了,和你差不多岁数, 只是比你显老,肖永山,赤脚医生,高高的个子,门心里有块疤。”肖明哲说。并加以提示。
“想起来了,有印象,在一块开过会。”张博笑着说。
“他今天没来,去核桃行了,下午来。”肖明哲说。
“你说肖曼是肖永山的女儿?”张博问。
“对,她很象她父亲。”肖明哲说。他从暖壶里倒了一杯开水,送到张博面前。
“谢谢大哥。”张博转了话题,又问:“现在你们几名乡医?”
“七个人,永山的所长。”肖明哲说。
“哦,好象人员不齐。”张博说。
“就这破诊所,不一定那天就又分开,我们得不到实惠,有什用,要不是有点补助,有点药品返还,公共卫生等几项补贴,谁不愿干这个医生。”肖明哲说。
“不能只看到钱,干还是要干的。”张博说。
“先不谈这个。老张你来住哪里,住在永山那里,行,那里也挺方便。”肖明哲说。
“有个栖身之处就可以。”张博笑着说。
“如果他那里不方便,去我那里住,核桃园里,山清水秀,好着呢?”肖明哲说。
“我来不是看风景的,明天我们全体人员开个会,看一看这个诊所怎么发展?”张博说。
“主要是技术,要是你这两下子,一年能盖三层楼。”肖明哲感叹的说。
“我这次来,主要是把我的技术传授给大家,包括我所知道的,懂得的,切实可行。”张博喝了一口水说。
“….,我们可是同行,同行之间宁帮十块钱,不把艺来传,这可是古训。”肖明哲说。
“那是过去的观念,古训也曾说过,人不亲艺亲。过去我们这里还没大面积种植过核呢,现在不也成了万亩核桃园。”张博笑着解释。
“如果这样的话,我第一个拜你为师,举行个拜师仪式。”肖明哲说话虽诚恳,但包含着不相信会有如此便宜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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