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他倒是真是遐想不到严永黯的用意。
严永黯手上一挥,漂亮的动作将折扇合气,坐正了身子,脸上也褪去了方才的玩味,而是一脸严肃的说道“晋王府的事,我不只是听闻,而是很清楚,眼下,凉王以晋王妃身份为由,处处刁难王府,你可能猜想出是为何?”
“你是说,凉王并不是真的要捉拿前朝逃犯,而是.....”宋景然意味深长的看向严永黯,他也曾想象过,凉王只是借着捉拿逃犯为由,但凉王真正的目的,应该还是除掉高晋。
严永黯嘴角微勾了一下,露出一丝讥讽的笑意,似乎在鄙视宋景然的愚笨,宋景然脸色一暗,转头不视,只听严永黯说道“一个小小的逃犯,你认为值得凉王兴师动众的捉拿吗?不过...以凉王贪图美色的秉性,倒也不是毫无可能,对吧...?”
说到此,严永黯一脸坏笑的看向宋景然,却又收到一个大白眼,于是他又道“据我得知,凉王已将各关各部的军队下令调回,说是为了训军,实不过是受人唆使,想到除掉咱们这位前朝王爷。”
“不可能,当时我们助凉王拿下繁凉时,都有过誓约,不论何时都不会为难我等,而眼下又是用人之际,凉王又怎会做出如此荒唐之举?”
宋景然有些不可置信,曾经他与高晋不忍看,繁凉毁于高裴之手,与其白白等着自己国家被他人侵略,倒不如先联合他国来夺,自己落个功臣不说,日后也可有机会翻身;
最初的条件是,夺下繁凉后,立高晋为王,但由他们来管辖,但到事后,前凉王却出尔反尔,才导致他们重新达成的条件,便是留他们锦衣玉食,从此不允许他们干涉朝政,还以高晋为纨绔王爷的名义苟活于世,这也是促使他们决心复国的意念。
“别忘了,与你们有过誓约的凉王,已经只剩一堆尸骨,如今一代君王一代臣子,有那位君王愿意留下一名前朝的王爷,而且还是个深藏不露的王爷,除去了便无后顾之忧,何乐而不为。”严永黯依旧是一副不以为然的,玩弄着手中的折扇,他相信他的话意,宋景然能领会,况且他说的,也是最现实的事理。
宋景然剑眉深皱,若不是严永黯的提醒,他们倒是真的忽略了这点,而严永黯说的也句句在理,此事,是不是该告知高晋,也让他有所准备。
严永黯倒是无谓的喝着手里的茶水,说道“不过你也不必担心,不管凉王意在为何,都不会影响你们施舍大计,眼下,就要看你们是否有能力出击了。”
经过严永黯的提醒,宋景然才想起来找他的事情,于是他说道:“对了,我今天找你来,是有一事请你办。”
“我知道。”严永黯一副懒散而无谓的状态,倒是有几分欠揍的样子,而自爱者关键时刻,宋景然又怎会找他来闲聊,不过宋景然能说到‘请’似乎该是件重要的事。
对于这样的严永黯,宋景然已习以为常,他又说道“方才我也说了,眼下需要一件能使‘夏风国’冒火的事,也还缺个去夏风国点火的人,这件冒火的事,就由我全权无办,那么点火之人....”
“就是我?”严永黯一脸傻气的看着宋景然。
宋景然看着一脸傻子的严永黯,他无奈的笑着点了点头。
“为什么是我?”严永黯腾的一下站起,凑近宋景然瞪着乌溜溜的大眼。
“你猜....”宋景然难得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严永黯似乎是在问,其实他心里比谁都清楚,这个人不是非他莫属,而是非他不可,仅仅是因为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