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想:走就走,再好也没有了,看见她就打心里硌应,此生两不相见最好。
没了许夫人有意无意、居心叵测的监视,许侯爷肆无忌惮的带着许世子出门应酬。只是半夜回府,各处都灯火通明,只有他住的院子冷衾冷枕,酒劲上来,不免心生凄惶,越发怀念心里的那个人。
许夫人倒不至于真就撒手不管不顾,她虽带走了几个丫鬟,可留下的丫鬟也不少,都是服侍惯了许侯爷的,醒酒汤有,茶水也有,热水、毛巾、铺床叠被,无一不照应的细致入微。
许老夫人也是亲自过问,见处处妥贴,也才敢让许夫人走的,可到底没有身边人的吁寒问暖,许侯爷还是觉得孤单。
这日酒意上头,和许世子分开,他便没急着回房,一路漫步,在府里乱逛闲走,竟到了从前常待的怀梦院。
这里已经有多少年没人住过了,院里花草树木虽有人打理,夜风吹过,仍显得荒凉。许侯爷停下步子,蓦的发现院里竟点着灯烛。
他不觉有异,只觉欣喜,竟自急步上前,推门而入。
果然卧房里有人影幢幢,他一时心潮起伏,热血翻涌,口中叫着“珠娘”,径直排闼入室。屋里是一名十四五岁的少女,明眸皓齿,秀丽绝伦,两个垂髫小鬓正陪着她温言软语。
见他不请自入,三人都吃了一惊。那少女眼底闪过慌乱,却不失雅致,垂了眸子,退立在一旁。其中一个丫鬟便道:“尊驾是哪位?”
许侯爷不免失望,这少女虽是绝色,却并非他心心念念的珠娘,可宫灯之下,这少女与珠娘不免有七八分相似。他喝了酒,醉意朦胧,又兼心事重重,竟将这陌生少女当成了珠娘的魂魄。
他上前拨开两个碍事的丫鬟,一把就握住了那少女的肩,道:“珠娘,你终于肯来看我了?”
少女抬头,晕生双颊,眸底闪烁,仓皇着要躲,颤声道:“我,我不是什么珠娘,你认错人了。”
许侯爷却坚持道:“珠娘,你是不是还在怪我?你可知道,这二十多年,我无时无刻不在痛恨懊悔之中,难得你今日芳魂有灵,肯屈尊下降,不是因为心里有我是什么?**苦短,难道你忍心抛下我,从此生死相隔?”
两个丫鬟欲上前解释:“你是何人?竟敢亵渎我家姨娘?还不放开?”
这声“姨娘”深深刺痛了许侯爷,他猛发虎威,喝道:“放肆,尔等竟敢无礼,还不滚出去。本侯爷念你们服侍珠娘有功,又是初犯,暂且饶你们一回,否则立刻杖毙。”
两个丫鬟面面相觑:“侯,侯爷?”两人虽没见过许侯爷,可辩颜辩色,也知他所言非虚。毕竟年纪对得上,身份对得上,除此之外谁敢这个时候还敢在院子里闲走?
两人不敢造次,屏住呼吸,艰难的看一眼那少女,只得喏喏而退。那少女便白了脸,蹲身行礼:“参见侯爷。”
许侯爷一径扶住她,揽住她的细腰,将她腾空抱起,道:“珠娘,你别怕,爷再不会负你,这一次,本侯爷一定让你光明正大的做爷的正妻。”
他不由分说,将这少女置于榻上,枉顾她的挣扎、辩解和涕泣,迫不及待的撕扯着她的衣服,喃喃的叫着珠娘,胡乱的亲吻着她的雪肤,压根不容得她分说,甚至有几分粗暴的径直拨开她纤长的双腿,毫不犹豫的挺身而入。
许世子和穆氏温柔缱绻,共赴巫山之后,两人躺在床上闲话。许夫人一走,穆氏不说一人独大,这府里也几乎成了她的天下。世子不免慰问劝勉一番,柔情蜜意的夸赞她是多么的劳苦功高。
穆氏便幽怨的道:“爷也就是嘴上说说,这会儿心里还不是牵挂着新人?”
世子笑着刮了刮她的鼻子,道:“你我老夫老妻都这么多年了,我的心思你还不明白?凭她是谁,都只是生儿育女的工具而已,爷心里只有你一个。”他悠然的道:“你放心,我不是那种负心薄幸之人。”
穆氏挽着他的手臂,轻叹道:“妾身也不是吃醋拈酸之人,爷对妾身专情,不免要对旁人薄情,可爷要太过多情,对妾身来说未免绝情。”
许世子满足的打了个呵欠,道:“你只管爷对你好不好就成,至于旁人,管她们呢。”
穆氏见他对旁人无动于衷,又有点心软,便道:“怎么说楼家四娘子也是初来乍到,怀梦院又到底偏僻了些,你好歹……多陪她几夜。这院里的人虽说都还安分,可谁人不势利?别说你对她不理不睬,不闻不问了,就是你少去她那几夜,她就得被旁人搓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