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虽然知道这事,是纪家明哲保身之举,但身为一个同样出嫁多年的女子,未免也有几分兔死狐悲之感。
“行了,从前是从前,以后你再见了你二姑一家,可要客气礼貌些,见了你表妹也多亲近亲近,在你祖母和父亲那儿,也不要总说你三姑和三姑夫如何了啊……”
纪氏回想起今日娴娘那表面平静,实则也难掩妒忌的模样,而且姝娘呢,根本就没把长宁侯府放在眼里,也不想认娴娘这门亲戚似的。
纪氏这是想明白了,自己日后,怕是再不能似从前那般,只图着跟长宁侯府拉好关系,反而失了婆婆和丈夫的欢心,不然,哪天自己娘家失了势,自己可别落得跟荀氏一样,那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么?
蓉姐儿歪起头来想了想,“我三姑是长宁侯夫人,怎么就不能说了?”
家里的亲戚,好似也就是三姑家说起来有面子了啊,哦,现下还要加上个二姑姑。
“行了,小孩子家,问那么多做什么!怎么说你就怎么做就是。”
纪氏不耐烦地喝斥了自家女儿,蓉姐儿低了头,嘴巴嘟得能挂起油瓶。
罗家回程是纪氏教训女儿,而在苏家马车里却是另一番光景。
苏淮躺在宽大的马车里,满身的酒气,半闭着眼睛,任由身边的娴娘拿着打湿的帕子给他轻轻擦着脸。
这妇人们,还是年轻柔顺为好,娴娘这样的,其实哪一点都符合自己对妻子的期望,甚至,……都超过了于氏那位贤名传遍了京城的前妻。
如果娴娘不是出身有瑕,又没有那些姨娘教出来的上不得台面的小心思就好了!
“今日如何?”
苏淮这一句话虽然问得有些没头没脑,但娴娘也知道侯爷的意思。
“今日,席上人多,倒是没有觑着空儿跟二姐姐单独说话……”
让自己给罗姝娘赔罪认错,这怎么可能?
如果是给自己的丈夫认错,让她怎么做都可以,可就是罗姝娘,从小就挡在她面前,如同一面镜子,时刻提醒着自己是个姨娘所出的庶女,如同一朵乌云般遮住了自己的阳光,让自己先低头示好就是极限了,怎么可能向她赔罪认错?
那样岂不是,日后见了她,都要低上一头?
苏淮把头一扭,闪开了罗娴娘的帕子,语意微冷,闭目道,“既然为难,那便算了罢。”
罗娴娘心中微微发慌,忙解释道,“侯爷,我,我只是,不想让她,让二姐姐因为这个,拿住了侯府的把柄……”
本来么,侯爷已是把首尾都摆平了,又何苦还要再提这件事?
更何况,今日不过是个小丫头片子的满月,自己和侯爷上门祝贺,还带了不菲的礼物,早就可以把当初那件事给揭过了啊。
一边说,两只手又抚上苏淮的胸口,轻轻揉按,声音娇柔婉转,含情带怨,“侯爷~”
苏淮一只眼睛睁开了条缝儿,瞧着罗娴娘那精致的妆容,不由得就是一笑。
伸了胳膊,一把将娴娘搂到自己怀里,借着酒意,肆意轻薄。
霎时间,不算大的车厢里便响起了情动意促的呼吸气喘之声。
咳,女人么,还不就是头发长,见识短,不能要求太高,只当是养在内院里的瓶花笼鸟,闲时观赏把玩,也就是了……
终于送走了受欢迎和不受迎的客人们,姬誉和姝娘两个用了简单的晚膳,梳洗过都换上了轻软的寝衣,依偎在大床之上。
“子宁,没和你商量就把人给留了下来,你不会怪我吧?”
虽然姬誉很是配合自己,把某个渣男给放倒了,而且放倒之前,还让他答应了留婉娘在姬家小住,但毕竟姬誉才是一家之主,这些事还是得让他点头,不能因为他好脾气就得寸进尺啊。
“不怪,咱们家里,姝娘是最大的,姝娘说了算!”
难得的宁静时刻,某个有时会粘人的小妮子,今天玩累了睡得早,某个小婴儿也才吃饱了睡着,还不到半夜醒来的时辰,姬誉这个好奶爹终于可以跟亲亲娘子一个被窝里说点私房话了,那自然是嘴上抹了蜜一般,甜得人都要化掉了。
屋里有些昏暗,罗姝娘的脸悄悄地红了。
不由自主地把头靠向某人的胸前,“子宁真好!”
上辈子吃过得苦头,加上这辈子的,才换来一个姬子宁啊。
而且不比不知道,今日苏淮和赵仙芝在列,才更显得出自家老公的难得来。
特别是罗娴娘,看到她过得不好,这心里也就更舒坦了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