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路上,纪言身上散发出来的低气压让我缩在副驾驶座上不敢说一句话,他是个很冷的人,我感觉我怎么捂都捂不热。
所以一个小时的车程中,我们又是毫无交流,气氛也总处在一阵尴尬中。
到了家,纪言将车停在了外面,并没没直接进车库,他冷着脸命令我:“下车。”
“哦。”我没有丝毫怠慢,快速松开安全带就下了车。
纪言等我下车后才将车子停回车库,然后一个人独自走在我前面,我慢慢挪着步子,跟着他进了屋。
只是一进屋,纪言就像变了个人一样,他拉过我,我竟然都能感觉到他正渐渐涌上来的一股杀意,让我顿时汗毛竖起。
“你不是答应过我的吗?怎么?是不是觉得不该答应我的要求?不然你这时候估计可以大展宏图了。”
他又误会我了,就因为我跟着他妈去了趟纪氏,所以他就认定我后悔答应他的要求了,所以他就认定我违约了。
一下子,我也感觉十分疲倦,有气无力地对着纪言说:“不管你信不信,我真的没有违约,竟然我之前就答应了你,那我就一定会做到。”
“那你怎么那么有闲情雅致的给我妈出谋划策呢?还是沿江开发区那块地。”纪言讽刺一笑。
原来他都听见了,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索性实话实说。
“因为你妈问我的意见,所以我只是说出我自己的想法而已,这也有错?”
“有,而且是大错特错。”纪言对着我吼着:“你就应该闭嘴不说一句话,这才算遵守了约定,这才算做到了答应我的条件。”
“我不是哑巴,不是聋子,你妈问我,我不可能无视啊。”
我话刚说完,纪言嘴角的嘲讽更甚,他慢慢靠近我,带着中死亡的气息,让我恐惧。
他幽幽地说:“你可以装哑,可以装聋,这不是你强项吗?”
我气结,心想着这样下去是没法跟纪言好好说话的,装聋装哑是吗?好呀,你要我装,那我就装吧。
于是,之后不管纪言再怎么恶言相向,我都当做没听见一样,在一旁干着我自己的事。
可他就是神经质的人,我说也是错,不说还是错,我安安静静地待在一边了,他还是看我不顺眼,还是要故意找我茬。
“从今天开始你都别想再出去了,钥匙我会全部没收,你就给我好好待在这里,过你的井底之蛙的日子吧。”
井底之蛙?他这是要把我囚禁在这栋房子里了是吗?
我也算是看清了纪言,他的目的无非就是一个,不让我好过。
“我有人身自由权,这个你不能干涉。”我还在试图为自己争取点空间。
但是结果显而易见,我终究只有被安排的份,没有主动争取的机会,一但我主动,纪言就会无情把我否定,然后将我固定在荒废的角落里。
我只听见纪言最后用令我最心碎的声音说:“现在开始,才是真正的底层生活,你好好享受。”
后来他上了楼,我独自待在客厅坐了很久,如果他不是纪言,要是谁干这要限制我,哪怕是天王老子,我也得跟他拼命,可偏偏,他是纪言。
等待最后,我实在有些支撑不住地睡了过去,模模糊糊间,我似乎感觉有个人走过来抱起了我,然后将我放到了一张柔软的床上。
只是我太过疲倦,身和心都早已困苦不堪,所以没有再费力睁开眼去看来人,而是翻了个身,摆了个舒服的姿势便继续睡了下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