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纪言到底对我有没有情?这个问题困扰我许久,当我一味否定时,他所做的行为却总让我捉摸不清,但在我觉得他对我至少有点情时,他又当着我的面跟其他女人在一起,甚至还帮他人出口讥讽我。
所以说,他到底对我有情,还是无情,我也不知道,我想纪言大概也不清楚,像他这种性格的人,往往不会去承认自己真正的想法,亦或者是完全没想法。
我因为太累,又怕吵到纪言,所以没有上床,而是在卧室沙发上缩着缩着,将就着睡了一晚。
我醒来的时候纪言已经起来了,床头柜放着的醒酒汤已经被清空,不过房间里没他的影子,我走到落地窗前往下一看,发现纪言重新换了件干净白衬衫,一手插在休闲裤袋里打着电话。
他的神情有些不太好,直到电话结束,眉心都没铺平。
时间还早,吃个早餐应该不会太赶。
我下楼走到院子里叫了声纪言,他回头看我,我说:“吃早餐吗?”
可他没回我的话,而是带着些不耐烦的情绪。
“知琳发烧了。”
“哦,是吗?”
“你昨天晚上让她在外面站了一夜?”
我不以为意:“我没有,我请她回家,她自己硬要站着不走,我有什么办法?”
本来就是,我分明让陆知琳走,是她自己不愿离开,自找苦吃,结果被冻感冒了,这下反倒在纪言面前恶人先告状,让他来怪我?
纪言看着就不信我,他快步上前勾住我的脖子,咬着牙:“谁给你这个胆子把她关在外面的。”
我俩这姿势,在别人看来会觉得是对亲密无间的小情侣,然而,只有我知道,我的脖子被纪言扣得死死的,几乎要被压断。
“这也是我家,我想要谁进就谁进,不想见谁就不见谁,这你也要管?”
“知琳她可以随便进。”
我目光一凛:“凭什么?”
纪言没说话,我见他沉默,莫名窝火,我思索了一会,随即像是恍然大悟一般:“哦,我知道了,因为她是你初恋情人,她对你来说就是天是地,她想进这个房子还不简单,想进就进,还能随便进,是不是下次她随便进的就是纪家大门了?是不是过不了多久她就可以立马摇身一变成为纪太太了?”
“你非要这么尖酸刻薄?”
我抬头与纪言对视,我不怕他接下来会对我做什么,总之我就是要一吐为快。
“我尖酸刻薄?那就尖酸刻薄吧,不过我一般不对人耍嘴皮,这你知道,只是陆小姐,嗯,她那路货色,实在不配被我尊重。”
说到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因为我察觉到纪言的脸色越来越黑,但我却不想中止,所以继续说道:“就像你当初开口闭口就是我不配怎么样,现在我也觉得陆小姐跟我之前一样,不配做任何事。”
“你别不知好歹。”纪言鹰隼的眸子深不见底,话里的语气全是警告跟危险讯号。
“纪言,我告诉你,这几年,我早就习惯你这幅嘴脸了,有本事你就真的杀了我,别总摆着一脸怒意却又没啥动作,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是对我余情未了。”
“我就这么一条命,要杀要剐随你便,但我死了,我就是做鬼也不放过你,缠死你。”
纪言松开了我的脖子,将我一把推开,我一个仓促往后退了好几米,他神色寡然,我知道,他这是真怒了,可那又怎样,他不会真杀了我。
“你最好给我安分点。”
他扔下一句话,不顾自己还刚恢复的身子,就去车库开车。
真有这么着急吗?知道陆知琳病了,即便是自己的身体垮掉也要立马飞奔去她身边吗?好呀,那你们干脆就缠缠绵绵到天涯好了,我不看不烦!
等纪言驾着车急速离开后,我也没啥留恋,转身就忘屋内走去。
二楼突然响起了我的手机铃声,我跑上去一看,哟,难得,曹蓓居然记起我来了。
她自从跟唐迄哲交往后就把见色忘友发扬的彻彻底底,要是她再没打电话过来,我真觉得她是不是已经忘记我是谁了。
“喂?”我接起。
她的声音听上去有些不对劲:“安语呀,你啥时候跟纪言一起和我跟唐迄哲来个cp旅行呀。”
cp旅行?旅个屁啊,都闹翻了还旅什么旅?
“没空!我俩刚吵完架。”
曹蓓语气更加扑朔迷离:“怎么回事?你俩又吵?”
“你声音怎么了?你在干嘛?”我疑惑,听着我特不舒服,心里痒痒的。
她还没开口,我就听见那头传来唐迄哲一阵抱怨声:“电话打完没?怎么这么久?你注意力不集中,弄得我都没法好好发力。”
下一秒,我便听见曹蓓特销魂地一声:“嗯...啊...”
“...”我瞬间秒懂他俩正在干什么,这他妈还真是春宵一刻值千金。
于是,为了让他俩能够更好地进行,为了让唐迄哲能够好好发力,我默默挂断了电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