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家男人,看他还敢取吗。那男人这次又把红绳子取了,不过这次他不知从那里牵过来一只大黑狗栓在了树下。村里人看着那条浑身乌黑,连一根杂毛都没有的大黑狗,竟然都舒了一口气:“这个办法好,黑狗最凶,那老婆子肯定不敢来耍厉害了。”。村里的人多多少少都有点从传说中学来的土办法,大都是从自己老一辈那里听来的。那一晚,全村人都早早关门上锁,但耳朵都是支棱着,都想听听那大黑狗在晚上会有什么响动。
那晚出奇的安静,人们并没有听见什么特别的声音,狗叫声也有,只是偶尔的一两声,还不能确定是不是那大黑狗叫的。太阳一出来,好多村民都早早聚到那棵树那。那家男人捏着拳头站在树下,大黑狗无精打采的趴着,一根红色裤腰带挂在树上,有几个人当时腿都在打着颤,没人敢说一句话。突然那男人对着周围人大喊:“我就不信了,我今天晚上自己守在这里,有本事今天再给我挂上。
当天晚上,这个男的就自己站在树下,村民们满怀期待的等着消息,甚至有人兴奋的一晚上都睡不着,都想快点天亮看看红绳子还在不。
那男的在树下站到了后半夜,黑洞洞的夜里双眼睁的老大,满眼血丝但一点也不瞌睡。夜里很静,他站在那越想越气,抽着烟来回的走着。“啊。。”一声凄厉的尖叫声从他家里传了出来。他一听是他媳妇的叫声,直接冲回他家冲进了他媳妇的房里,“娘,娘,不是我。不管我的事。”。他看见他媳妇缩在床的一角,颤巍巍的说着。他看着他媳妇,他哭了,他知道他对不起他娘。但他现在知道后悔晚了,他媳妇突然举着手指着他后面,吓的气都喘不上来,他猛地一扭头就看见门把手上一条红色的绳子挂在上面。他双腿一软坐在了地上,半天才回过神来,他扶着床沿颤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哭着说:“娘啊,我真知道错了。”他真害怕了,他从听到喊声到冲进家门只有几秒钟没看见一个人影,他想这不可能是人能做到的事,只有一种可能,是他娘,他娘回来了。
一条红色的绳子也再次出现在那个树杈上。他走出院子扑通一声跪在树下,咚咚咚使劲的磕头,磕的满脸是血。“娘啊,你绕过我吧。”。村里那些人都被这求饶声吓的浑身一颤。
那家男人没有再取下那条红绳子。这次的红绳子是杨诚取下来的,本来村里人看着渗的慌鼓噪着要村里的一个二流子去取,谁知那二流子说什么也不干还说怕惹祸上身。杨诚站在自家门口愤愤的说:“谁在这儿装神弄鬼的,我就不信邪了。”。自己过去取了下来。他不害怕,有人害怕了。好几个老头老太太都聚在那棵树下烧纸钱。
第二天,红绳子又出现了,杨诚还要去取,被他妈连打带骂的撵回了家。这下谁也不敢动了。杨诚就是那个邓师傅眼里说话不俗,长相英俊的那个人。也是新厂的好朋友杨风的爹。
邓师傅这几天很闲,没人敢晚上来这上课了,因为来这都要经过那条路,经过那棵吊死人的树。那棵树离这里太近了。邓师傅知道每天发生了什么。不用别人告诉他,他自己走出庙就能远远看见那棵树。邓师傅这天一大早就走出门去了。邓师傅去找老郭了。老郭大名郭大头就是那个领着公安去找邓师傅的村干部,他还是大嘴他爸郭九成的本家叔叔。
“邓师傅,你怎么来了。”老郭打开门看是邓师傅很客气的把邓师傅往自家引。
邓师傅站在门口低声说:“不了,我来是想给你说个事,求你帮个忙。”。
“你说,什么帮忙不帮忙的。”。老郭连忙从口袋里掏烟。
邓师傅微笑着摆了摆手说道:“本来我不该多说话的,但我不说又于心不忍。红绳子那事我能解决。如果不尽快解决我怕村里再出事。”
“什么,您能解决。邓师傅您说怎么办吧,我一定照办。”老郭一听整个人都来了精神。
“你不用干什么,只要把我领进那家就行了。我自己和他们谈。”。邓师傅还是不急不缓的说着。
“好好好,没问题,咱们现在就去吧。”。
邓师傅点了点头,跟着老郭就往出事那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