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极富规律的扫地声中,夹杂着一个还算是着调的清唱,它悠扬地在这座小亭前传了开去,给予这片寂静的树林一抹难得的动静。
“哟,你还来这扫地啊?”
“齐师兄好!”
被他称呼为齐师兄的是个大了他好几岁的男青年,如今是茱山(原哗山,现在更名茱山)上排名第五的弟子,平常性格相对贪玩,惹过不少事,也难怪如今二十二岁仍旧没什么武功上的进展,听说已经停滞不前好几年了。
现在所在的这个偏僻道路的尽头不用多说也知道是关禁闭的地方。其实真要说这是关禁闭,也不能算,毕竟你要走谁也不拦你,只是后果也谁都知道,乖乖在上面修炼几日,下来又是一条好汉了。
更何况,现在在路上碰到一个只能以扫地工身份留在茱山上的年轻师弟,他居然还在与自己师兄弟相称,这位吊儿郎当的茱山五弟子就有些哭笑不得了。
不过自己叫他偷偷捎点东西过来,师父应该不太会管吧。如此这般,他努力让自己在不笑出来的前提下继续维持着这段假意的师兄弟情开始了对这位小师弟的忽悠,他先用微笑回应了小师弟刚才的打招呼,看着他又低下头努力劳作起来后,赶紧冲上前去对着他说起了悄悄话:“师弟,能不能麻烦你一件事啊?”
“欸?什么事啊?”小师弟放下了手中的扫帚,十分认真地等待着面前这位五师兄的话。
“就是,我想……”
“齐禳,你在干嘛呢?”
听到身后冷不丁发出一个声音,齐禳害怕地一哆嗦,毕竟是在做亏心事,这样也是难免,等回头看清那人的容貌之后他大松了一口气,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安下了心,“原来是大师兄啊。”
“师父叫我来盯着你,免得你又惹出什么幺蛾子。”大师兄的语气异常的严厉,怎么看都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我能整出什么幺蛾子,你难道不放心我?”
“你整的还少吗?”板着一张脸的大师兄听到这话后叹了一口气,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后他一只手搭上了齐禳的肩膀,决定对他直接下命令,“快走。”
“哎,等等,我总不能又饿着肚子在这待上三天吧,上次我差点昏过去。”
“调戏师妹、偷偷喝酒,你自己心里是没数吗?”
“大师兄,不管怎么样,给俩馒头也好啊,成不成?”
“别说了,师父已经很生气了,我不想因此再气他。”
“可是……”大师兄不再跟他废话,拎起齐禳的衣服快步向着远处的山头跑了起来,齐禳为这个突然的变故有些来不及反应,踉跄着也踩起了轻功步伐这才能跟上前面大师兄的速度。
望着无言
的两人迅速远去,男孩两眼放光地对着已经没有人在的山头上痴痴地发着呆,幻想自己也能在哪一天做到这样就好了。
“喂,能听见吗?”
“啊?大,大,大,大师兄,能听见!”
“嗯。记住,最近不要再来这了,齐禳要在山头上的悔过亭反思三天,你来,可能会打扰到他。”大师兄的意思其实并不是他会打扰到齐禳,而是齐禳可能会打他的主意,但男孩并没有想到这么多,郑重地点了点头后,目送着大师兄远去没多久他也提着扫帚慢慢下了山去。
“宋师兄好!梁师兄好……”男孩抱着扫帚,面对来往的众茱山弟子,他都会像这样卑微地弓着背对他们打招呼,不管他们年龄比自己大还是比自己小,都会把他们称呼为师兄,而真正理他的却没有几个,都是相互聊着天、说着闲话匆匆地就掠过去了。
作为一个完全没有武学天赋,但依然坚持不懈地去追求的青春少年,他只是兢兢业业地干完自己的本职工作,对待他人的态度也是极其真诚,他不管别人是怎么看他的,他只要做到自己该做的事就好了。
平凡的一天又要过去了。用完晚餐,男孩回到了简陋的房间之中,与其他的佣人挤在一张长条的炕上,迎接着第二天清晨的到来。
可是,等到夜深人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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