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一天没有合眼了,直接赶过来的。”林子良抬手随意地抹去脸上的赃物,衣冠散乱,头发也是干得如同枯草一般,想来这个阔别数日的少年不可能突然变得这般邋遢,原来是赶了好久的路,没有好好停下来休息过。
“就你这样子,还是先关心一下自己吧。”把他硬是送进了附近的客栈之中后,我和苏苛昕打算依靠官府的力量先查个大概的方位,毕竟这些爪牙似乎是在四处寻着什么人,加上之前的种种联系起来看,不难猜出被追查的多半是楚殇他们了。
翻进当地的衙门之中,我们正想跳上屋顶躲开几个就要经过的官吏,另一边有个与我们似乎有相同想法的蒙面男子,也恰巧在这时站定,与我们隔岸相对了起来。
见到这种情形,不知是这人做贼已经做惯,还是因为过于警惕没等我们想好该怎么应对,他已经一溜烟儿蹦上墙头,矮身滑了下去,行踪就完全被遮挡住了。
我抓住苏苛昕的小手,一步蹿出老远,等够到那边的墙头,我并不急着下去,而是借着小巷的狭窄空间,左右交替踩着白花花的墙面,速度更快地追了上去。
抑扬顿挫,步调一致,在一众或打尖或叫卖的百姓中,一双花花绿绿的绸带和袍杉“刷”一下地就从眼前飞了过去,不等他们定睛看清楚什么,两人又是去无踪地消失在了下一个小巷的拐角处。
“敢问两位是何方神圣?”被追的那蒙面人光听脚步声就已经知道自己是逃脱不掉的,索性开口直接发问。
“在下不才,没有什么有名的名号,只是见兄弟身手不凡,也
许是大名鼎鼎的顺手帮里的兄弟,所以想问你几个问题,不知兄弟可否成全?”
那蒙面人似乎并不相信我的话,所以脚下步子仍是不停,开口追问道:“不好意思,兄弟可能是认错人了!”说完就已经拐过了身去,打算把我们尽可能的甩开。
我故意留个心眼,在转身的时候踩着墙壁跳得高了一些,好在那人并没有害人之意,只是一个劲的在往前跑。
“兄弟,你刚才出入过衙门,不知道你有没有听说过钟府放火被烧了的事情?”
蒙面人默不作声了一会儿,正心想着:“钟府被烧关我啥事?”就听到后面的人继续说了下去:“你想想,一个大户人家,就算只有一个宅子,里面也能藏不少的财宝,如果兄弟听过衙门里的只言片语,不会不知道正有人在被搜捕吧?”
“同是江湖之人,在下也就是为了讨口饭吃,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兄弟高抬贵手,别再穷追不舍了。”突然前方有亮晶晶的东西闪过,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抓住,低头一看居然是一些玉制的小物件。
“那我就简洁了说了,衙门追捕的说不定是趁火打劫,偷走了钟府财宝的人,兄弟难道不想捞一手?”
“为什么偏偏找我?以兄弟的武功怕是已经完全足够了吧。”
“兄弟有所不知,偷盗的门路可不是所有人都会的,所以要想找到盗贼的藏身之处,还得仰仗兄弟的本领。”
“在下只是区区小贼不足挂齿。”借着说话声的掩饰,我和苏苛昕同时用劲,一个抬手将其一推,一个腾空翻身踏着墙体瞬间就绕到了那蒙面人的前方。
“你们这是要干什么!”
“兄弟请留步,我们实在是有要紧事相求,不知兄弟可否告知,那群官府爪牙现在在抓的人究竟去了哪里,你可有眉目?”
“你们和你口中的那群贼人究竟是何关系?”
“那兄弟可不可以先回答我之前问的问题,你究竟是不是顺手帮的人。”
蒙面人见今日已逃脱不得索性打算全盘托出了,“我不是顺手帮的人,你们满意了?”
“在下身手了得,只是缺人引荐,不知兄弟是否有入帮的想法?”
“我不想入帮!你们走吧。”
“哎,好好好,我们不说这事。就是刚才你从衙门里出来,我们也不过问你是去干了什么,就是想知道,你有没有听到一些官吏间的谈话?”
“如果你们是要找那伙人,多半是往山上跑去了,那边人烟稀疏,但时常会有猎户去打猎,所以可能会有一些简陋的住处,也许是个藏身的很好选择。”
“谢谢兄弟告知,那我们后会有期了。”打听到了有用的消息,我和苏苛昕谢过了这蒙面人后快速冲出了小巷,倒是让那蒙面人不敢相信,这俩人居然真不是来祸害自己的,找了个附近的角落停留了一会儿,确定我们真的不会折回来追他后,这才匆匆向我们走的反方向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