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请等一等,我…我还有用!我知道一个关于摹王七剑的秘密!不要杀我!”
对死亡的恐惧让南宫风变得疯狂起来,他美丽的面容扭曲起来,犹如美人蝎蛰,那双眸中求生的意念几乎要溢出来。
温轲一步步朝他靠近,南宫风徒然瘫软倒地,一屁股坐于草地。
“不要杀我!”
“你喊的太大声了,不过幸好你足够聪明,没有在话里加我的名字。”
南宫风松了口气,他觉得自己眼下已然说服了山里红,不,应该是曾经的武榜第二,斗笠子温轲,虽然他并不知道温轲的斗笠去哪里了,也不明白那股戾气为何荡然无存,但那件事除了三个人,没有第四个人知晓。
正当南宫风认为自己最后的理智救了自己一命时,一道微风在脖间拂过,他话到嘴边,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吱吱…呃!”
下意识地伸手捂住自己的喉咙,转而跪着的南宫风微微颤抖着,热腾腾的液体开始自指缝冒出,他妄想阻止,可越是发力,血水迸溅的力量就越大,最后开始喷射。
鲜红一串一串洒下,溅于草叶。
温轲将从唐永安护卫处夺来的长剑稳稳插在南宫风的身前,将阔澜剑摆正横于腰腹夹住,不紧不慢地半蹲下道:“不好意思,我对摹王七剑一点兴趣都没有。”
他从南宫风濒死的眼神中看出了种种情绪,仇恨、愤怒、恐惧、嫉妒、不甘……
还有一份显而易见的嘲讽,南宫风什么都说不了了,但这份嘲讽,让温轲很感兴趣。
与其说是感兴趣,不如说是内心里有个东西在肆虐,它宛如一头异兽,伸出无数爪子,想要从脑海深处破体而出,撕碎眼前对其产生讽意的肢体。
温轲感觉自从真天上仙陆崩塌,体内的戾气就像是一颗弹球,被一点点压缩,直到被挤压到很小的地步,隐藏在体内,但只要稍微卸去一分压制之力,就会反弹扩张,这种弹球复原的力量,足以将他的身体轰裂。
……
朱宏烨是个外貌老实巴交的中年男子,他自幼在唐门习武,精通毒杀和短兵暗杀之术,在秦统前就担任保护唐永安的重任,所以极受门主器重,如今更是唐永安暗地里的左膀右臂。
唐门很聪明,想尽一切方法在秦国护卫中渗透,渗透也总有两条路径,一条明的,一条暗的。
明的也并非真的摆到明面上去,而
是所谓能够被秦国发觉的渗透,暗的就是层层加锁,难以被察觉的渗透。
就像南阳侯亲自交给唐永安的护卫,其中大部分都是秦国护卫,有一些是唐门麾下,但即使是南阳侯,也只知道百人中十二人为唐门弟子。
实际上,完全听命于唐门的,有二十八人。
跟着朱宏烨的十人,皆是唐门弟子,但在眼线看来,里面至少有一大半都是秦国自己人。
“头儿……”
一个矮矮胖胖的少年朝朱宏烨指了指跪着的南宫风道:“看样子,是死了。”
朱宏烨面沉如水,为了赶时间,他连之前护卫的尸体都没有检查,直接奔走过来,却还是赶不上。
“头儿,刚才恰好是逆风,林间草木叶片极多,但若是这南宫风真有心呼叫,我们定然听得到。”
“可我们什么都没听到。”
朱宏烨走到南宫风面前,看着这个跪着垂首的男子。
南宫风双臂垂下,掌中尽是血污,放眼前方,扇状草皮上洒满了他的血。
朱宏烨拔起那柄插在南宫风面前的剑,缓缓道:“这是我方护卫的剑,这个人既然连剑都...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