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看着渊祖,她手中的五枚铜钱如天女散花一样往沙盘中撒去。
沙盘是军用沙盘,百分之百模拟真实场景制作而成,沙盘中的山川河流,森林海洋都清楚分明,连海水都是真实的水,树木更是高度仿真树,乍看和真实森林一模一样。
五枚铜钱从渊祖的手中脱离,落在下面的原始森林中。
铜钱落在森林中并没有直接铺在地上,而是竖着在树林中滚动,滚动了好一阵子才停了下来。
“小家伙,你过来看看,有哪两枚铜钱所停留的位置和她们被绊架的地方最近。”渊祖指着沙盘中的铜钱对原森道。
原森走了过去,指着海边沙滩上那枚道,“这枚铜钱所停留的位置应该是梵妮的。”
原森知道,对方不可能在伽南大师的监视下把人无声无息地带走,只有她在自己身边的时候,伽南大师才会放弃对梵妮的监视,因为他知道梵妮和自己在一起会做什么。
想到这里,原森突然感到震惊,是什么人,可以无声无息地把梵妮从自己的身上带走,而让他们两个都没有察觉。
带走梵妮的人,武功最少也是破碎境的修为,如果当时他想杀了自己,那也只是一个意念的事情,可见对方并没有想过想杀了自己。
“他为什么不杀了自己,难道是因为自己的武功太低,不值得他动手吗?还是不敢、或者说留着自己还有别的用处?”
渊祖把原森所指的那枚铜钱捡了起来,从贴身的衣袋里摸出一付龟甲摆在手中,然后把龟甲的盖子打开,把铜钱轻轻地放在里面,再盖上盖子。
她的双眼浑浊,枯瘦的手脂轻轻地摸索着龟甲里面的纹路,然后把铜钱摆正在里面,盖好,双手捧着龟甲,神态专注异常,接着她的嘴中哼出奇异的曲调,他的脚步在曲调声中跟着抬起,曲调时高时低,脚步随着曲调时快时慢,围着沙盘周围随着曲调行走跳跃。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萨满舞,是祭祀所用,萨满沟通天地就是用这种舞蹈为媒介。
众人看着渊祖,神态认真而仔细,很少有人看到过象她这样的大法师对某事件施法,特别是一阳子,一边看一边沉思,似呼对自己有所触动。
还有弥涅瓦尔,因为她的眼珠已经没有,她眼皮自然合拢,原本灵动活泼的双眼现在已经深陷下去,变得有些许哀婉凄凉。
她无视周围的人群,她的心随着渊祖的跳动时快时慢,此时的她,已经在紧和着渊祖的曲调节拍做着奇异的动作,纤细的手指时伸时曲,变幻着各种手势,手势变幻时快时慢,时而轻柔如水,时而刚猛强劲,时而静如止水,时而如流星赶月,瞬间即逝……
众人突然被弥涅瓦尔惊人的舞蹈所吸引,把目光从渊祖的身上移开,齐齐往她的身上望来。
弥涅瓦尔站立的地方从没动过,一双脚就像钉子钉在地板上一样。
渊祖轻哼着曲调,围着沙盘游走,不管是渊祖的跳跃、还是弥涅瓦尔的双手舞动,她们之间的节拍却完全一致。
她们两人一人用脚,一人用手,动作是如此地相和相谐,如果把两人的动作融为一体,不知道是否有更大的妙用。
这种情况只有精通乐理的人才看得出来,可惜地是,这里面没有人精通乐理,也根本没人对音乐的节拍进行舞蹈过,因此没有人能看出其中的奥妙,哪怕就算有人懂音乐,也看不明白这种哼唱和节拍所深藏的奥义。
只有罗宾斯隐隐感觉到,如果两人的动作能合二为一,那将不同凡响。
“智慧与紫微重合,放在平常年代,那是千古一帝,如今却轮为辅助,看来如今的天是真的要变了,这种变化有可能是真正的质变!她要辅助的人又将
是什么样的人呢,难道真是她身边的那个小丫头吗?”罗宾斯看着弥涅瓦尔身边的克里斯·安娜陷入了沉思。
他能看出克里斯·安娜的优秀,可是怎么也看不出克里斯·安娜有哪一点值得她去辅助。
渊祖一曲舞罢,又重新回到原来的地方,弥涅瓦尔也恢复了往时的平静,此时她的额间挂满细细的汗珠,可见刚才的一舞费了她不少精力。
原森看到弥涅瓦尔挂满汗珠的额头比以前更光洁、更透亮,她的整个面庞竟隐隐泛出圣洁的光辉,如不沾俗世烟火的天地精灵。
众人的目光又回到渊祖身上,只见她把龟甲托在手中,然后又伸出另一只枯瘦的手指把龟甲的盖子打开。
原森看到龟甲的底部有着复杂的图案,而那枚铜钱端端正正地摆在图案的正中间,铜钱上面的图案和龟甲上面的图案完美合成一幅新的图案。
原森感觉到那幅图画就像是一朵栩栩如生的优昙婆罗花,他曾经记得梵妮就是被她们那个小山村的人称之为优昙,这两者之间有种必然的联系吗?
“这个地方,是佛教弟子梵妮最后所在的地方应该没错?”渊祖看着原森道。
原森听后点了点头道,“应该是,我们最后相聚的地方就是那里。”
“她没事,你不用去找她了,她会自己回来。”渊祖说到这里停顿一下,看着众人不解的目光又耐心解释道:“优昙为佛教名花,亦代表佛教之延续,为大德之人所拥有,她的卦像中即有此花出现,绝不会有什么不好的变故发生。”
“这是她的劫难,也是她的佛缘。”渊祖说到这里无悲无喜,平静异常。
“接着又对原森道,还有一个呢?她所住的地方你可能确定。”渊祖看着原森道。
“在那里,可是铜钱离她住的地方还有一段距离。”原森指着一枚滚到森林边沿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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