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色身影在后,悠然而立,姿态夺目异常。
他上前坐入椅子,将左腿搭在右腿上,明明是不雅的动作在他做来天然一股风韵。手自然而然的搭上扶手轻敲,即自负而又潇洒。
一个斗笠,白纱翻飞,隐约可见,却又不见,令人心痒。
九派掌门全为女子,而他却以男儿身傲视群雄,以绝对的自信凌驾在巅峰之上。
十年之后,他再次重出江湖,依旧是万众瞩目的焦点。
公子临骨,他的传说,无法撼动。
我也终于知道,那个过度洁癖,情绪多变的男人认真起来还挺像会事的!
张华丰道:“既然公子重出江湖,是否意图武林盟主之位?”
意图这个词,可褒可贬,由此得见,张华丰对武林盟主之位势在必得!
一瞬间,时间凝结。
全场鸦雀无声中,是他的承认。
“是。”
张华丰道,“……可公子资历不足,是否足当重任?”
他换了个腿重新搭起,三瓣白昙在袍脚肆意招摇,面纱下传出一声轻笑。
“资历?哼……十年前我参加武林大会的时候,张掌门不知在哪?”
“……”
卫临骨十三岁代表九华出战,战败四宗盟主,扬名天下,那时的张华丰不过只是逍遥派的一个弟子。
她现在跟一个江湖的“前辈”级人物淡资历,的确是有点自找没趣。
“公子,你……”
“够了,我的时间不多。”他起身,如白鹰般掠身而上高台,“现在就开始吧。”
“师弟,剑。”
卫临骨接过飞剑,缓缓从眼前划过,冷光一闪,至于身侧。
“那就请公子赐教。”
张华丰摆出了逍遥掌,脚下开始走动,脚步轻灵,随走随变,形如游龙。
她左脚上前,右手一勾,卫临骨轻挑一剑,转身格挡,两人齐齐错开。
张华丰顺势而来,使出招式全力进攻,却都被轻易化解。
半盏茶后,两人再分开。
张华丰已头冒虚汗,气喘不停,而卫临骨丝毫不受影响,依旧淡然的站在原地。
眼见局势突变,张华丰拿出了看家本事。
只见她大喝一声,脚下如游龙走蛇,朝着卫临骨开始转圆,找准时机,飞身而上。
短短几秒,一掌生出八个影子,八掌生出六十四个影子,掌风带着凌厉的内力冲目标而去,脚下的步子也逐渐加快,生出了七十二道暗影。
斗笠微动,他衣袍随身旋转,身体幻化出无数个影子,利剑也化为了无数道光影。
他脚下不停,右手捥出无数个剑花,薄薄的剑身反射出冰凉的光泽,仿若绽开了无数冰雕的白昙。
“天哪,是什么剑法!太恐怖了!”
“啊,我眼花了。”
两人的身影交叠在一起,只觉寒光凛冽,无数的剑气和掌风从高台上四散开来。
当一切,回归平静。
张华丰身子僵硬,左手成掌橫于卫临骨的面纱前,仅仅只有一指宽,而她的被迫抬起的脖颈下,一把利剑稳稳的轻挑着,紧紧贴着肌肤。
执剑之人,是卫临骨。
“我最讨厌别人碰我。”他的声音带着危险和嫌恶。
张华丰赶紧撤开了手,但脖子丝毫没敢动,“在下失礼,公子见谅。”
“那现在,告诉我,武林盟主之位谁来坐?”
“张某人输了,那武林盟主之位该是……公子的。”
闻言,我紧紧地皱起了眉头。
“卫临骨。”我唤他的名字,他隔着白纱迎上我的目光,“你不能当武林盟主。”
周围的女人都用一副看脑残的眼神,望着我,弄得我脊背发毛。
他问道,“为什么?”
我抱胸环手,不怀好意的摸了摸下巴,“我是你的妻主,你不该听我的吗?”
“……”
最后,在无数惊讶愕然的神色里,他神态自若地将剑收回,飞身坐回了椅子,半晌沉默无言。
张华丰明显是受了刺激,纠结半天看向卫临骨,“公子,您十否还要……”
“我听她的。”
“……是,是。”张华丰瞥了我一眼,似乎是在看白痴。
我回瞪她一眼,好像在说,看什么看,没见过白痴吗?
“不过……”卫临骨指骨轻敲扶手,浅笑道,“对了,飞翼派掌门何在?”
一女子站起身子,摇摇拱手,“公子有何赐教?”
“昨日,我在客栈不小心伤了您的爱徒,还请您见谅。”
女子脸色青黑交加,明显敢怒不敢言,“公子说笑了,是我管教不严。”
“管教不严?”他玩味这几个字,语气陡然变得冷漠,“若是再一次管教不严,失去胳膊的恐怕就不是您的弟子了,明白吗?”
“……是,在下明白。”女子黑着脸,紧捏着扶手坐下去。
卫临骨道:“我累了。师姐,剩下的你来处理吧。”
卫临风道,“嗯,交给我吧。”
张华丰低头拱手,“公子慢走。”
说罢,他就自人群后离开,转眼不见了踪影。
张华丰道,“既然公子选择退出,虽然张某人不才,但愿意继续担此重任。那今日的比武就到这里,诸位请先回去休息。”
青城掌门道:“大家,散了吧。武林盟主的任命大会,明日召开。”
人们谈论着刚刚的事,兴高采烈的离去,期间还都好奇的撇我两眼,偷笑两声。
“那女人疯了吧?”
“我觉得也是。”
“今天一饱眼福,竟然看见了公子。”
“可不是嘛,只可惜公子退出了竞争。”
“都怪那个疯子。”
“快走,她看我呢!”
几个女人勾肩搭背的离开,彻底将我当成了一个自不量力的疯子,避之不及。
“主上。”白默向我走来。
“……嗯,怎么了?”我笑着转头看她,顺带打量四周,“一切办妥了吗?”
“是,人手已经安排妥当。”
“好,今晚就行动。”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