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童渊深施一礼。
童渊奇道:“武兄弟识得我徒儿赵云?”
武松说道:“实不相瞒,我本在皇叔帐下听用。赵云哥哥和我素来交好。武松钦佩赵云哥哥武艺人品,今日方知其师竟是童老前辈,真是名师出高徒。”
童渊十分高兴,说道:“我这三名徒弟都是百里挑一的练武奇才,不过子龙天赋资质更胜其二位师兄,连我亦自不如。老夫和子龙一别经年,他现在可好?”
武松详说赵云近况,童渊听后心中甚慰,说道:“皇叔刘备仁义忠厚之人,子龙能得此明主也不枉此生。如有闲暇我当去荆州与其一会。”
武松、童渊聊得甚是投机,直喝至深夜方才尽兴而散。
次日一早武松向童渊辞行,童渊相留武松再多住几日。武松急欲赶往许昌,童渊见挽留不住只得命人取来一盘金银,说道:“武兄弟去许昌,路上多有开销之处,我备下一些川资路费略表寸心,还望武兄弟收下。”
武松一摆手说道:“多谢童老前辈美意,我自带得盘缠,用不上这些金银。”
童渊执意相赠,武松急道:“童老前辈送我金银武松心领,只是此去许昌路途遥远,武松身上带着许多黄白之物,若被歹人看到定然招灾惹祸生出事来,请童老前辈收回。”
童渊闻言不好再勉强,说道:“既然如此,我亲送武兄弟一程。”说完拉着武松的手信步出府,直送出城外十余里。武松看已离城渐远,说道:“送君千里,终有一别。童老前辈请留步吧。”
童渊停住脚步从怀里取出一封书信递给武松,说道:“这封信还请武兄弟到许昌后替我交于徒儿张绣。”
武松接过书信揣好,说道:“童老前辈放心。”
童渊说道:“我和武兄弟相处虽短却极为投缘,武兄弟去许昌办完事后务必来我府中一聚。”
武松心里亦是不舍朝童渊一抱拳说道:“武松有暇定来拜望童老前辈,后会有期。”
童渊眼中含泪,说道:“武兄弟保重。”二人拱手而别。
武松辞别童渊直向北走,一路上晓行夜宿不一日来到许昌。许昌是天子所居之处果与别地不同。只见许昌城池阔大,巍峨雄伟,城上旌旗招展,军士林立,城里道路繁杂,店铺栉比,街上熙熙攘攘,车水马龙,一派繁华景象。
武松入得城内,先寻一家客栈租了一间上房安顿下来。收拾妥当,武松将新得的两把宝刀龙牙、虎翼与随身包裹藏于床下,一人出了客栈来到街上。城内人流如织,武松曾和宋江、鲁智深去过曹操府邸,今日故地重游倒也轻车熟路。武松穿街过巷来到丞相府外。这丞相府与许昌城内热闹景象不同,环境幽僻,人迹稀少,路口两端有军兵把守,严禁寻常百姓经过。武松见曹操府外四周戒备森严,心中闷闷不乐,才要返回客栈就听路边有人高声吆喝道:“时也运也命也,知生知死,知贵知贱,若问前程,纹银一两。”
武松寻声望去,瞧一人头戴白藤观,身穿青道袍,六十几岁年纪,瘦骨嶙峋,一目已盲用黑眼罩遮住,左腿有疾步履蹒跚,一支手中握着把拂尘,一支手中拿着根竹竿,竹竿上挑着纸招儿,上面写着四个字讲命谈天。
武松看是一个算命道人未放在心中信步走去,不想却被道人举拂尘拦住。武松奇怪,那道人对武松笑道:“施主,让贫道与您算算运数如何?”
武松心里有气,怒道:“若要寻人算命去找旁人,俺平生从不信这子虚乌有之事。”
道人也不生气,笑道:“施主无须动怒,我看施主印堂发黑,瞳仁赤血,几日之内必有血光之灾,施主好自为之。”
武松听完怒极反笑,说道:“哪里来的贼道人,为了些许银钱便信口雌黄无中生有,看俺不撕烂你的狗嘴。”说着双手做势向老道脸上抓来。
道人急忙说道:“施主慢来。贫道与人算命从无半句虚言。今日偶遇施主深感你我有缘,方才据实相告,施主勿要好心当做驴肝肺。”
武松把手放下,说道:“好,你倒仔细说说,俺有何血光之灾。”
道人哈哈一笑,说道:“此地非讲话之处,施主若要知晓详情还请随我来。”言罢径直朝前走去。
武松见状略一沉思,说道:“也好,难道武二郎还怕你不成。如你不能说得清楚,俺便扯了你的招牌,打折你另一条腿。”武松边说边紧走几步,随老道身后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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