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痛依旧在加剧,左半身已经破损得不成样子,保持不住平衡后,我开始在崖壁上翻滚,最后终于卡到了一颗歪树,鲜血顺着树枝流下,而我怀中的她安然无恙,松了口气,闭上眼睛,我彻底地昏了过去。
一股久违的温暖在身上游走,我睁开眼睛,发现身体安安全全的躺在宽实的土地上,而不是被吊在树上,但我发现好像并不是日月妾救了我。
“身为神,你居然连自己的神力都控制不好,一百年过去了,你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
她跪在地上,口中微微喘息,眼中满是疲困,神帝站在她面前,细长而锐利的剑眉微微蹙着,声音低沉而沉重,孑然间散发出傲视天地的强势。
两人皆是身着白衣,但神帝的白衣上却流转着她所没有金色纹条,两条金轮悬浮在他肩膀上方左右,神秘而强大不断衬托着他的身子,让他威而不怒,日月妾与她相比真的相差太多。
“我......我......只是没有想到。”
“恩?我让你顶嘴了,罚你一千年不准出云宫。”
“对不起......”
神帝微微一叹,似乎对日月妾失望得很,怜悯一般用指尖弹出一道金光,汇入日月妾的胸口,她身体微微一震,脸色霎时便好了许多。
做完这些后,他转身就要走,日月妾赶忙叫住了他:“请等一下。”
神帝微微一顿,面无表情,不明白她还有什么事情。
日月妾有些扭捏,从袖子中拿出来一个精美的盒子,这个盒子我知道,便是装着那个价值二十晶币的夜明珠,只见她脸上微微一红,递给了神帝,说道:“这是送给您的礼物,请收下吧,感谢您赋予我第二次生命。”
神帝并没有说什么,袖子一扫,日月妾手中的精美盒子就消失不见,随后他在原地化作金云散尽,到了他这种程度的人,手段高超,神力几近无所不能。
日月妾怅然若失,我站起身体,发现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来到她身边,却突然觉得鼻子有些痒,突然深吸一口,打了个喷嚏出来,却发现一大团粉末被我喷出来,仔细观察之下,好像刚才那个盒子并没有被神帝收起,而是被打碎在半空,又恰好被我吸鼻聚拢喷出,我有些尴尬地看向日月妾。
显然她也已经发现了这个事实,眼中噙满泪水,吸了吸鼻子后,召来一朵大云,乘上之后,我们终于回到了云宫。
......
经历了这件事情后,日月玄女似乎已经不再对神帝抱有任何幻想了,或许百年前的那个小女孩曾将他当成过父亲吧,但这位父亲却从没来云宫见过女儿,也从不在乎她的感受,我想,她早点对神帝死心了也好。
她在拉动日月的时候不再看远处天边的云彩,而是低下头去看轮转崖下面的芸芸众生,似乎也不觉得无聊,我有时候回陪着她看,但因为目力不够,所以实在是没有兴趣去看些比蚂蚁还要小的东西。
她去看众生,我就去睡大觉,当然偶尔会去吸收日月精华,我们生活非常的简单,就像只是为了活着而活着一般,时间就这样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过去的。
她逐渐长成为了一个成熟女
子的模样,拥有最美好的身段,最无暇的容貌,星月为她披上绝美的纱布,清冷的生活也给了她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她彻彻底底成为了一名神,再没有以往那种活泼好动的性格。
当然,在我面前除外。
我的身体也随着时间的推移越长越大,早就进不去宫殿的门了,眉目带着几分凶厉,皮毛长得比最深沉的夜色还要漆黑,微一抖擞,便是威风凛凛。
而她最喜欢在我脖间最软的毛里睡觉,每次都睡得很沉,宁静下来的模样都让我不忍吵醒她。
在我一千岁的时候,她的神力已经很强了,再不需要使用巨链才能拉动日月,甚至不需要在轮转崖,只要挥挥手就能改变日月,所以她无聊下来总是烦我,可我想睡觉,于是我们之间就这样产生了分歧。
“你能不能不要吵了?”
“可是我好无聊啊。”
“那你就去看你的众生啊。”
“你来陪我。”
“......闭着眼睛陪行不?”
“不行。”
“......”
为了排解自己的寂寞,她开始学习理解星辰的力量,在轮转崖上侧耳倾听下面的那些心声,无数贪婪的愿望都涌入她的心中,真诚与善良少之又少,她每天都要从亿亿个愿望中不断筛选真正淳朴的愿望,还得实现它,才能点亮那个愿望,将它挂在天边,化作银河中的一颗。
“这样做很痛苦,感觉自己要疯掉了。”她说。
“既然很痛苦,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
“因为我是神,而这就是神的工作,以前不做只是因为没有能力,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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