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想出了防护的好办法:在皇城外加筑护城河。
隔着一条河,淳维的骑兵一下子失去了威力,刚刚在河边停留,城墙上守军的箭镞便如飞蝗般射了过来,逼迫他们不得不后退。
淳维知道,要强攻城池,必将付出惨重代价,只好无奈地罢手了。
那天,天空飘着蒙蒙细雨,淳维带着他的骑兵来到了南巢。
这里是他父亲履癸的葬身之处,也是大夏国被宣布消亡的地方。
淳维百感交集,长歌当哭,久经打问,才找到了父亲履癸的埋骨之处。
这里荒草萋萋,乱石遍野,在小雨的浇洒下倍感凄凉。
面对父亲的坟茔,淳维心灰意懒,欲哭无泪,一拜到地,似有千言万语要向父亲述说,一时又不知从何说起,哽咽了半天,终于放出了悲声,狂呼道:“父王,孩儿已杀了大商国的五位国君,商汤已被孩儿剁成了肉泥。可孩儿无能,复国无计,复国无望呀,父王。”
大将军巴特以及三百名勇士全都跪在履癸的坟前,号哭声惊飞了周围的乌鸦……
淳维不得已返回了草原上的龙城。
淳维他们的族群繁育很快,但要发展成一支能集结几万人的军队的族群,还需慢长的时日,在淳维一生中已经无法实现了。
淳维临终时遗言儿子:“要世世代代传下去:我们的祖宗是大禹,我们的故土在南面,在我们有力量打回老家的时候,一定要与大商国决一雌雄。”
后来,淳维带至草原的夏朝遗民与草原土著居民通婚,族群渐壮,王国逐步强盛起来。
骨书到此完结。
林化一长长舒了口气。
在中国的史籍中,有关于山戎、猃狁、荤粥等民族的记载。
林化一猜想,这些族名或者国名,可能都是淳维所建立的政权的汉字不同写法而已。
史籍中多处记载他们扰边、参与中原诸侯国的战争,实为淳维后人的复国举措也。
与他们交界的燕、赵等古国饱受其扰,不得已在国界上筑起了长城以自守。
后来,中原人无奈而又痛恨地将这支力量称为“凶狠的奴隶”——匈奴,荤粥(音匈于)的另一种译法。
“怎么,你们一宿没睡?”薄音图博士在被窝里伸了下懒腰,才发现林化一和马无尘教授仍然在灯下忙活。
林化一抬起头来,见屋内已大亮,便拉灭了灯,活动了一下酸麻的颈部腰身。
拉开窗帘,见窗外的雨仍在淅淅沥沥地落着。
马无尘教授的身体突然感到吃不消了,爬在炕上轻轻呻吟起来。
林化一给他慢慢推拿腰部颈部,他竟然很快便睡着了。
看着他花白的头发和憔悴的面容,林化一的心里滚过一阵莫名的怅惘,想到,都六十多岁的人了,图啥呢?值得吗?
薄音图博士一边穿衣一边说:“这老家伙,真是不要命了。咋样?有收获嘛?”
林化一将整理出的马无尘教授释读出的文字递给他,说:“是夏代遗物,太有价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