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傲木嘎说道:“于是,我们四人聚在了一起,从此再不分离,逍遥自在。
“每听到有人恃强凌弱,我们就去教训他。听说谁家可怜,我们也去帮助他,比如送些猎物什么的。
“当然,我们想吃羊肉就杀羊,想吃牛肉就杀牛,也没有人敢阻拦我们。牧民既怕我们又恨我们。
“因我们从来不在一个地方久待,也没有固定的住址,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飘忽不定。所以,人们便称我们为影子。又因谁惹我们生气我们就杀谁,还经常替弱者出气,人们觉得我们很怪,便有了影子四怪的名号。”
冒顿听了四个人的经历,知道四个人都是无家可归的流浪汉。
而自己虽然有家,却与无家没啥两样。
以后与这四个人一起闯荡江湖,也不失为一种活法,整天有说有笑,总比自己孤零零一个人在森林里发呆的好。
冒顿正独自胡思乱想,只听兰傲木嘎说道:“我们的故事讲完了,你们二位也该让我们知道一下你们的身世了吧。”
呼延吉乐看了一眼冒顿,笑着说:“我的身世再简单不过了:我们家的羊被强盗抢走了,现在主要靠我狩猎生存。一次在树林里狩猎,不慎被黑熊抓破了面皮,就这些。
“今天在森林里猎熊,冒顿大哥帮我射杀了黑熊。我们俩刚认识,你们四位便追着老虎出现了。”
提起了四人追虎,众人又都大笑起来。
轮到冒顿讲自己的身世了。
冒顿想,即使说出自己是头曼单于的儿子也没啥意思,何况自己与父亲的感情越来越疏远,已经决定再不回龙城,今后就和影子四怪一起闯江湖了。
想到此,说:“我的身世更简单:小时候死了母亲,父亲又让我有了后妈,后妈和父亲联起手来欺负我,我气愤不过,便离家出走,到草原上、森林里看动物打架来了。就这些。”
兰傲木嘎诚恳地举起酒碗,对冒顿和呼延吉乐说:“过去我们一直认为,在草原上,我们四人的本事最大,没人能赢得了我们。从我们聚到一起以来,确实还从来没有遇到过对手。真没想到天外有天,今天我们算是栽了,也服了。无论是射箭还是拳脚刀法,特别是谋略,我们远不及二位。我有个提议,我们能聚到一起既是缘分也是天意,我们六个人结为兄弟如何?”
匈奴人的心中自古就崇拜强者,那种崇拜是发自内心的崇拜,并且终生不悔。
听了影子四怪的故事,冒顿原先对他们的印象已经完全改变,打心眼里钦佩他们的胆大敢为,也想结交这几个朋友,便用目光去征求呼延吉乐的意见。
看到冒顿投来的目光,呼延吉乐立即会意,对兰傲木嘎说:“那好,冒顿是老五,我是老六,咱们干了这碗酒,今世永为兄弟。”
冒顿和呼延吉乐举起酒碗正要一口饮下,却被兰傲木嘎拦下了:“有你们二位在,我哪能为大,能者为先嘛。无论谋略还是功夫,你们二位都在我们之上,这顺序需重新排列。我的意见是冒顿大哥为大,吉乐为二,不知弟兄们意下如何?”
公孙伊德日等人拍手
叫好。
冒顿和呼延吉乐极力推让,兰傲木嘎坚决不依。
最后排定,冒顿为老大,呼延吉乐次之,兰傲木嘎甘居老三。
公孙伊德日又提议:“我们现在要喝的是盟誓酒,哪能随便喝一碗完事,要喝血酒。”
众人都觉得有理,各自割破了手指,在酒中滴入各自的鲜血,共饮之,发誓永不分离。
兰傲木嘎说:“现在我们是影子六怪了。”
呼延吉乐的小弟呼延阿木古楞硬将二姐呼延阿木尔拉到众人身边,说:“还有我俩呢,不是影子六怪,是影子八怪。”
大家都笑了起来。
呼延吉乐将小弟拉进怀里,吻了一下小弟的额头,问:“我们全都拉得开硬弓杀得了猛虎,你有啥本事?”
呼延阿木古楞思索着说:“我会剥兽皮。”
呼延阿木古楞停顿了一下,又补充道:“我还会煮肉,你们去狩猎,我给你们煮肉吃。”
众人都笑了起来。
呼延吉乐说:“影子,影子,听起来总觉得怪怪的不太舒服。我看我们取一个新名字吧,叫草原六杰如何?”
影子四怪拍巴掌叫好。
丘林乌日露格笑的时候眼睛就更小了,说:“草原六杰,这名号太响亮了。”
大家说说笑笑,心情无比畅快。
冒顿沉吟着说:“名号嘛,任人们怎么叫去吧,无所谓。既然我们弟兄们聚到了一起,就应该有志向有目的地生活,不能再影子一样游荡下去了,因为我们已不是少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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