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昭君在汉元帝的目送之下,迎着凛冽的北风,随呼韩邪单于走了。
从此,汉朝与匈奴“边城晏闭,牛马布野,三世无犬吠之警,黎庶忘干戈之役”。
史家和后人,都将这一时的太平,归公给了王昭君。
其实,早在王昭君出塞以前,呼韩邪单于早已承认,匈奴是大汉朝的附属国。
将两国间的休战,归功与一个女人身上,未免牵强。
汉元帝望着远去的车驾,无奈地叹息,回到皇宫便一病不起,几个月后一命呜呼。
好在汉元帝说话算话,在自己重病期间,将王昭君的父母兄弟全部接到了长安,赐宅赐田,兄弟被封为侯爵。
汉元帝下达的最后一道圣旨,是让王昭君的哥哥奉命出使匈奴,去与妹妹见面。
王昭君终于呼吸到了旷野上清新的空气。
更让她感到庆幸的是,匈奴没有深宫,她可以自由自在地在草原上跑马。
而肥牛肥羊,更是世界上少有的美味,只吃得王昭君丰乳肥体,真是神仙般的日子,比在汉朝深宫强过百倍。
公元前31年,王昭君嫁给呼韩邪单于的第三年,呼韩邪单于也死了。
王昭君与呼韩邪生下一子,名叫伊屠智伢师,后来当上了匈奴的左贤王。
呼韩邪单于一生共娶三女,生七子,除王昭君所生的幼子伊屠智牙师以外,其他6人后来都当过单于。
因伊屠智牙师也有当单于的资格,而呼韩邪单于的儿子呼都而尸单于想把单于之位传给自己的儿子,左贤王又是单于之位的合法继承人,已进入老年的伊屠智牙师,惨遭这位同父异母哥哥的杀害。
呼韩邪单于死后,王昭君按照匈奴“父死,妻其后母”的婚俗,嫁给了呼韩邪单于的长子复株累若鞮单于雕陶莫皋,又生二女,长女名须卜居次,次女名当于居次。
雕陶莫皋与王昭君过了十一年的夫妻生活后,也撒手人寰。
此时王昭君三十二岁,后史书再无记载。
不过,王昭君死后的葬礼却盛况空前,坟墓的封土堆高大宏伟。
凭这一点,有史学家猜测,在雕陶莫皋死后,王昭君又嫁给了雕陶莫皋的弟弟搜谐若鞮单于且糜胥。
因为匈奴也有“兄弟死,皆取其妻妻之”的婚俗。
要不是当世单于的阏氏死亡,怎能为她堆得如此高大的封土堆呢?
可谁都没有想到,若干年后的晋代,为避司马昭名讳,竟然给王昭君改了名,称王昭君为明君,后人又称她为明妃。
王昭君的故事已经很久远,可王昭君一直没有淡出人们的视线,不断有文人墨客,出于不同的思想和目的,将她写进诗章、搬上舞台和荧幕。
她那高大宏伟的坟丘,已经成为当地的旅游胜景,招徕各色人等前来登临送目。
可是,又有几人真正了解,长眠在土堆下面的王昭君呢?
林化一从追忆中醒来,爬起身,看到马无尘教授和薄音图博士已将画像石全部拓了下来。
马无尘教授望着山坡上星罗棋布的盗坑,若有所思地说:
“这里的墓葬全都是
匈奴人的早期墓,龙城又是匈奴的政治中心,若将这些墓葬一一清理出来,一定能有大的发现,对研究早期匈奴历史,会有极大的益处呀。再不抢救性发掘,恐怕早期匈奴史,就要永远成谜了。”
薄音图博士也向两面的坡上张望了一阵,对马无尘教授说:
“要不我们接着清理这些墓葬?从已经被挖开的墓穴入手,看是否还会有新的发现。”
马无尘教授立即响应,说:“是呀,你们研究所不是已经决定,我们是他们的一个考古小组嘛,我们再清理这些被盗墓,也是合法行为了。”
决定留下来了,他们决定先考察一下这道峡谷,将这里的墓葬情况了解个大概。
林化一的目光瞅向峡谷深处。
想起李陵留在羊皮上的字,林化一的心再次激动起来。
能否找到冒顿在两千多年前埋进地下的一千斤黄金,就看他们此行了,结果就在眼前。
这道峡谷狭窄却深长,并且呈明显的西高东低地形,越是峡谷深处,海拔就越高。
他们顺着北坡,开始缓缓向西慢慢走去。
身旁不远处的山峰虽然不高,但全都是悬崖峭壁,瘦石嶙峋。
悬崖下的缓坡,便是被他们踩在脚下的山坡。
南坡与北坡之间,是被洪水冲出来的深沟,深沟的两壁是陡立的土崖。
他们走在北坡,南坡的情况也看得清楚。
不断有被盗墓贼挖开的墓葬,令薄音图博士和马无尘教授唏嘘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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