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千道生一个眼神直接戳杀过去。
千道生知其非是当真,但还是感到一点儿寒意,打住了笑容,开口道:“你的口袋有多少斤两,谁人不知呢,早晚他都会知了去,何必动着怒气,在徒弟面前显个小家子气,我不要便是了。”
“那些儿,本就是身外之物,惹得那些儿凡俗,反倒污了你我的清灵之气。”醉莫须护着脸面辩解道。
无痕本想听个正题,却听到一些儿茶余饭后的谈资,颇感无聊,只道:“你们若是在这样下去,又该道出多少,我所不宜的话题。快把正题说给我听吧。”
“哼,你会不知哪老小子知人多少秘密,若不是欠其恩惠,我也必是撕烂他的嘴。”
“你敢,信不信我说来几条试试!”
“你……”
“师傅,老哥,再这样下去,你们非得打起来。我又该帮谁,还是索性谁都不认了。”无痕一脸无奈地制止他们说道。
“哼(哼),看你面……”两人发觉所说一致,异口同声地只说了半句,后面都是硬生生噎了回去。
无痕知他们断然不会真的生气,只是面子上的事儿,有时确实会让人抹不开,不觉也是哑然一笑,对着两人道:“都坐下吧,备好的茶水,浪费掉也是可惜。还是边喝边聊,道来一些儿有趣的事儿,来得惬意,譬如我所关心的这件。”
两个老江湖,哪能不知无痕现在急不可耐的心思,也觉消磨得无痕够够的,醉莫须扶首,弹下额前的头发,看一眼千道生,示意道
:“老千儿,都是你一手操办,还是你说吧。”
千道生也不客气,开口便道:“这事从你接触破风兄弟起,我便已注意上了你,所以你的行踪完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深刻了解到你的品行,更是触及到你的一些儿秘密,”千道生看一眼无痕笑着道,“中途更是忍不住试探你一把,更是确定我心中所想,接下来你也知道,咱们结下兄弟情份。作为兄弟,当然得忧你所忧,你那看似天衣无缝的计划,惹到没理也得占得三分的黑家,如何行的周全,我便利用我的手段,筛选各种信息以便想个周全之策,直到你师父的名字,出现在我的面前。”
“我就知道,欠他一份恩惠,无论在哪都会被他盯着,生怕我不还么,我既不羁,哪能由得你们这般。”醉莫须听到这里,心里一万个不爽,愤懑地插话道。
无痕看的千道生就要对醉莫须回口,急忙端个一杯茶,殷勤地说道:“老哥,先不急这个,润润嗓子先。”
喝完无痕的茶,领了无痕的情,千道生白了醉莫须一眼,不予理会,接着原话说道:“就想利用你师父在此游历的机会,收回一个人情,利用他打压一下黑家,甚至震慑鬼门,定保你们性命无忧。不巧,这过程中,黑家小子竟误会你是其弟子。现在嘛倒也是成真的了,这个倒是我始料未及的。”
“老千儿啊,也有你不知道的啊。哼,话说我又岂是你料得透的,你又不是我肚里的蛔虫。”醉莫须鄙视道。
“哼,你以为我真不知道,想必你早已感受到了,我老弟目盈光华,气运和顺,非是凡俗,让你动了心吧。什么不爱收徒,怕是收不着好徒吧,莫非看得上眼的都被你师兄抢走了去,没个实力争,就爱弄个借口留个虚面,不也窝囊。”看着醉莫须赤裸裸的嘲讽,千道生嘴下也是不留情。
“老千儿,何必拿这话羞我,掌门之位我且让得出去,何来争徒之说,不会黔驴技穷了吧,换一个说法我来听听。”
听得此话,千道生自知贪得一时 嘴瘾,失了口,不由对自己摇摇头,一改语气,对着醉莫须道:“何必对些儿陈年烂谷子的事去深究,倒是现在,你得偿所愿收得高徒,我得义弟,本是喜事,咱动哪门子气啊,你说是否可笑。”
说完千道生对着醉莫须抱拳一笑,醉莫须听完,想想自觉也是无趣,再看看无痕,心头甚是满意,不由得也是一乐。
无痕看着醉莫须盯着自己发笑,也是一阵不适,仿佛是被看透了似的,毫无秘密可言,心里戏道:“莫不是这师傅,也有什么通天盖地的本事,料得自己来此,巧也不巧地如此完美地遇到自己。”
看着醉莫须对无痕如此满意,千道生道:“呵呵,看你如此,三月之后的入门仪式,我这老弟就是进入内们,也必是顺利无比。”
“什么入门,现在他已是我的弟子,宗门仪式不去也罢,我自禀告掌门师兄,入得宗谱便可,何须那么麻烦,待会儿我还要带他看一番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