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在长达数百里的克莫山脉上,暗黑的青山隐约中能看到一些蒸腾充盈的雾气,那些灵气能够让人闻之心畅,山里偶有鸟兽穿梭,但也都是温温顺顺,静静觅食。
单允跟夏童两人迟迟不见女儿归家,也没急着吃饭,就在家里等着。看着妻子在竹厅里一个人端坐着,单允有些担心女儿回家后挨骂,所以他尽量地在转移妻子的注意力,跟她回忆着单璠小时候的事。
夏童作为严娘子对单璠自小就是严苛,而单璠与她娘都一个性子,甚是好强,两娘母说个不痛快,作为女儿的单璠就闹绝食,但单璠现在也才十三岁,更别说过往对一切事物懵懂的时候,那种饿肚子的感受让她难受,但性子倔的她也不肯低头,即便父亲单允来也不顶事。
九岁时,看到族中的伙伴们都在练习道力跟技道,单璠吵闹着也要跟着学,母亲不肯,两娘母闹至最后,终是单璠一个人孤坐在房间里生闷气。父亲来劝慰过,却被单璠给轰出来了。
那会儿的小模样单璠啊,内心真是倔到了一定的程度才敢跟母亲叫板,可是时间久了肚子也不受不了,突然一阵菜香悄悄飘进房间,这可简直要了单璠的性命,但她脸色在那么一刻转变,沉住浮躁的心依旧绝食着。
房门被人推开,传来的是谭轩轻声问候,只是着脚步声音,单璠就知道是痞子哥哥来了:‘小璠,小璠,你在干嘛呢?’
当时才九岁单璠瞟了一眼谭轩,见哥哥将门开了一道缝来,脸上尽是嘻嘻笑容,本想跟着笑,但还气头上,单璠立马泄气地又将头搭在双膝上,自语道:‘轩哥没事儿别来烦我行吗?我正跟我娘斗争着呢,你走开些。’
谭轩不理,侧身挤进房间,手里还提着篮子,他悄步来到单璠身边,蹲下问道:‘小璠,你看这是什么。’说着打开篮子取出了一大碗饭,也是因为将菜淋到白米饭上,那美滋滋的样子看上去真的好好吃。
‘哼!’单璠来了倔脾气,‘轩哥把这玩意儿拿走,我才不吃这个。’
‘怎么,嫌不好吃?我都替你尝过啦,味道棒极了。’
单璠此刻将头埋了下去,一旁的谭轩听得她讲:‘娘不让我学真法技道,打死我都不吃一口饭……’
单璠真的气急了,她不明白为什么全族上下就她不会真法技道。
‘师娘不许,可是师傅许啦,以后我来教小璠技道可好?’大哥谭轩心疼单璠,不想她为了赌气连身体都不顾。
‘爹同意了?’单璠抬起头急问道,她有些不信,平时爹最听娘的话,此事不可能会这么顺利的。
‘那你以为没有师傅的暗示,我敢这么跟你说?偷偷背着师娘给你送碗饭来,也就你轩哥最大的胆子了,难不成我还敢背着师父师娘两个人教你技道?’那会儿的谭轩在单族混得风生水起,说话也是一套套的,‘师傅让我教小璠技道也是悄悄为之,这事儿可不能让师娘知晓,先不说师娘会不会扒了我的皮,光是师傅遭了秧也绝不会让过我们俩的,而且师傅只让我教你技道,真法道力一类的不准你碰,说你为了你身子好。’
总比没有的好啊,先把技道学到手,将来再谈真法的事,那会儿才十岁的单璠的如意小算盘打得很精,一想起爹对娘谦让的样子,单璠就觉得好笑,她点了点头,眼睛一直紧盯着谭轩手中捧着的大碗饭菜。
谭轩神色甚喜,将饭菜递到单璠面前,依旧在给单璠台阶下:‘我们的大小姐,这下气可都消了吧,给。’
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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